<>人们说现在是闰月,不适宜办喜事,附近没有一家人办事。张屠夫听了后背冒凉气。
官府又去林富问了林虎的去向,有没有人看清了,家人说到了晚上张屠夫来叫林虎出去喝酒。
官府的人狠狠地抽了张屠夫一个大嘴巴,他怒斥道:“人证物证皆在,还嘴硬,等回了衙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屠夫呜呜地哭着被抓走了,他恋恋不舍地看着嚎啕大哭的张婶。
我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我被窝里还没有睡醒,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物在窃窃私语,麻雀在树上多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鸡和公鸡,公鸡实在憋不住了,高声地呼喊着,全村的鸡鸭猫狗都知道了,它们都欢呼雀跃,仿佛过节一般。
我知道它们都不喜欢张屠夫,尤其是张屠夫活剥狐狸皮,狐狸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这些动物们不止一次诅咒着咒骂着。
这次它们大快人心了,公鸡唱歌,母鸡哼哼,十分的惬意,那只多嘴的麻雀也早早飞走,去其他地方报告消息去了。
它们知道我也不喜欢张屠夫,所以在我的窗户下窃窃私语,想让我高兴,我听了确实高兴,那日这个家伙还羞辱了父亲,还殴打过我,我深深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我也为有这样的同类而感到羞愧。
我觉得父亲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应该高兴,毕竟上次张屠夫在大街上羞辱过他,可是我想了想没有告诉他,因为我没有办法说是麻雀和母鸡告诉我的。
他会知道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接下来人们都去看了林虎杀人案的审理,张屠夫嘴太硬,吃够了苦头,不论如何他也不承认自己杀人的事,他一口咬定杀了一口猪。
为此他尝遍了监狱里所有刑具,他高呼冤枉,一边受刑一边高喊,在大堂上审理的时候,有看到的人们说张屠夫再也不是一个魁梧的壮汉了,张屠夫面色焦黄,双目无神,神情恍惚,身材消瘦,一瘸一拐的仿佛腿脚也不利索了,最后他语无伦次,不断傻笑着。
看来这真的是官法如炉。
最后张屠夫很痛快地招认了,仿佛招认了他感觉到很轻松,他对着张婶喊不要到处伸冤,花光冤枉钱,留一点钱找人再嫁吧。张婶哭哭啼啼地看着张屠夫满脸是泪水。
父亲知道了这件事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保时辰未到!”
我也这样认为,因为有的书上明明写道:“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春天播种什么,到了秋天就会收获什么,不会播种了土豆而长出西瓜。”
林员外的七姨太的狐狸皮大氅做好了,有人看到了,说是七姨太穿上以后雍容华贵,富态万千。
七姨太穿上大氅在前面一走,村子里所有的女人都想有一件这样的大衣,而且七姨太说这样的大衣很保暖,穿上以后温暖如春,再冷的冬天,再冷的西北风也刮不透这件大氅。
其它的姨太太看到了也纷纷想要,林员外都答应了,他说不就是一件狐狸皮的大氅吗?我给你们每个人一件。
林员外说天底下只要有了钱,没有办不到的事。
但是这件大衣不论如何好看,七姨太穿上了,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她梦到一群狐狸围着她,只见它们都赤身**,浑身是血,它们都说冷。要它们的皮毛避寒。
七姨太每天晚上都会吓醒。
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七姨太每晚都会梦游,当然七姨太自己不承认,她只是说每晚都会做梦。
有个半夜起来拉肚子的家人无意看到了七姨太晚上去家丁光棍老三的屋子。
家丁老三有一件乐事,早晨醒来,他仔细闻了闻自己那油渍麻花的枕头,还有充满脚臭的被子。
觉得被子上发出隐隐的香味,过了片刻,老三又忍不住闻了闻自己那分不清颜色的被子,确实上面幽香阵阵,难道说昨晚不是在作梦了?
老三连忙把被子紧紧盖住,生怕那些残留的香味一下散去,又重温了昨晚的梦境。
昨晚老三累了一天,刚躺下就进入梦乡了,也不知是后半夜几时分,忽然听的房门一响,老三一下就惊醒了。
自从林员外院里闹作祟,每晚上动静不断,其他家丁都害怕搬到一起住,也好晚上起来有个照应。
老三光棍一条,不信神不信鬼,横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担惊受怕的,于是就一个人在这个耳房住。
有一次老三还向其他人开玩笑,妖魔鬼怪我都不怕的,要是有女鬼上门那就更好了。
今天大半夜的房门响,莫非真的有鬼?老三不觉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明平时自己是在吹牛,真要是来个青面獠牙的女鬼,自己也是会晕过去的,没有所说的风流夜在等他,女鬼是否会把他的心脏一把抓出吃掉?然后摸摸嘴突然消失?老三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张大了嘴在向门口紧张地看去。
只听的门“吱呀”一开,一缕如水的月光一下射进来,确实门口站立了一位披头散发的女鬼。
老三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颤,还没有看清楚门一下就合上了,屋里一下就陷入到黑暗中了,老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阵香风袭来,女鬼身形一闪,快速地把外边衣服一下褪去,钻到老三的被窝里。
老三身子一下僵硬在那里,好像是女鬼向他施了妖术;他觉的这个女鬼如是鬼的话,那肯定是个蛇鬼,因为老三感觉到了冰凉滑腻的肌肤,他忽然想起在野地抓到一条蛇时,抚摸蛇的身子的感觉,老三觉得自己的汗毛一下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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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