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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佳人拍案(1 / 1)

厅内众人听得秦蕊此言,便都骚动起来。那顶着大红盖头的六个男子便哭爹喊娘的大哭起来。其中一人便忍着屁股的疼怒道:“你等是哪来的鸟人,管这闲鸟事,叫我等白白挨了一顿打”。

那旁边的胖女人没等他说完,抡起大巴掌便搧了几下。那男子便哀嚎着闭了嘴。

秦蕊道:“把他们的盖头都取下来吧”。

那四位位婆娘和两位老者便一起动手,把绑在六位男子头上的大红盖头解开。

六位男子睁开眼,看见身边站着自己的老婆和两位老者,一时都如同掉进了云里雾里。

秦蕊道:“刚才用鞭子抽你们的不是我等,而是你们的老婆。平日家你们一张床上打滚,一口锅里吃饭,但见到有女人的便宜可占,你等便都起了异心。为人夫者,不忠不义;为人子者,不肖不孝。青天白日,岂能容你等胡作非为,扰乱人伦,罚你们一顿鞭子,是轻的,是要你们长点子记性”。

那瘫在地上的老者身边的一位男子龇着嘴道:“我等甘愿被‘红灯娇娃’随喜,人家你情我愿,管你何事”。

俏梅道:“放屁,若是你情她愿,便当明媒正娶,你们这偷偷摸摸的,坏了人伦纲纪,还敢狡辩”。

那老者便道:“你个混账小子,回去我便配一头母猪给你,看你还嘴硬”。

老者的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秦蕊指着地上那婆娘们旁边的四人道:“你们四人,刚才都吃了我的独门密药‘回心丸’,此药用金石包衣,灌以苗疆的‘挂肠千足虫’,吃了之后,药丸便被长久勾附在人体的肠胃之内,需十年的时间,金石包衣才会溶解,所以此药十年之后才会发作,药效发作时,若没有解药,便会从心里开始腐烂,直臭烂到脓水穿肠破肚才会死去。这‘回心丸’的解药只有本姑奶奶才有,十年之后,我会再来此鸣鹿塬,若那时你等还安分,便叫你们的老婆来求我,我自会给她解药,若是这十年中你等再有图谋出轨的,或者不敬婆娘的行径,我便让你等自生自灭”。

那地上被鞭子抽得屁股稀烂的六人立时便抖作一团,叩头作揖道:“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姑奶奶饶了小的性命,把解药赐给小的们吧”。

那旁边的胖婆娘便立马怒道:“放屁,若想要解药,还得求本姑奶奶。十年之内若你孝顺,本姑奶奶到时自会大发善心,若你还存着什么花花肠子,到时便叫你自生自灭”。

那男子们便立时跪在婆娘更前,抱着媳妇子的大腿哀嚎道:“从今以后,俺们都听老婆大人的,您叫小的在下,小的绝不敢在上,刀山火海,任凭驱使”。

那胖婆娘笑道:“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从此安分守己,把老娘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到时候老娘自然会向几位姑奶奶求得解药”。

那地上跪着的男子抱紧胖婆娘的大腿,一阵妞股糖似的高叫到:“娘,我的亲娘,儿子一定用心伺候您老,不敢有半分违拗”。

那胖婆娘便拎起那男子的耳朵道:“还不跟俺回去,家里的猪还没喂饱呢,水缸也没水了,院子里的麦子也没收”。

秦蕊和贞玉公主等一干人看着,不禁都大笑起来。

张老太公叹道:“圣人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今日老朽算是开眼了,还请几位女侠将此事一管到底,拿住那几位数年来骚扰本庄的‘红灯娇娃’,给鸣鹿塬的乡亲一个交代,吃一颗定心丸。否则,待那几位女魔头一来,本庄便要遭殃”。

秦蕊笑道:“老太公请放心,我等六人一定一管到底,我这姊妹们都有捉妖拿怪的能耐,没有那精钢钻,也不敢揽这瓷器活”。

张老太公便躬身道谢,秦蕊连忙扶起。老太公便转身对身后的一群男男女女道:“大家都听到了,几位女侠会为本庄做主,待拿住了那几位女魔头,大家从此便可以过回从前的太平日子,乡亲们快谢过几位女侠”。

大厅内的一群人等便都纳头便拜。秦蕊和贞玉公主等人忙把大家扶起。

秦蕊道:“乡亲们都回家去吧,等我们的好消息”。

张老太公挥挥手,那厅中的一干男女便都散了出去。张老太公正待转身,秦蕊却叫住道:“太公请留步,还有事情请教太公”。

张太公便转身立住道:“女侠有话请讲,老朽知无不言”。

秦蕊便拉来一张交椅让老太公坐下。贞玉公主等人也在对面的长凳子坐下,看秦蕊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秦蕊道:“老太公,你这庄园也颇大,也有十数名庄客,却如何甘受那什么‘红灯娇娃’的驱使,为她人作嫁衣裳,整得这鸣鹿塬乌烟瘴气,夫妻反目,乱了纲常”。

张老太公叹了口气道:“都是老朽无能。老朽本是这鸣鹿塬的族长,这鸣鹿塬九十九户人家,大半都姓张,所以老朽在这鸣鹿塬也颇有威望,塬上大小的事情也大都由小老儿决断,大家日子一向倒也过得安稳。哪知前两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尼姑,外号‘住色神尼’,来庄上化缘,老朽看她是出家人不易,便给了她些许银子,哪知庄上的几个猛浪后生见这女尼颇有姿色,便起了歪心,打起了歪主意。这女尼倒也奇怪,她见这庄上的后生起了歹意,不但不呵止,反倒使出那千娇百媚的本领来,直迷得这庄上的后生和庄客神魂颠倒”。

残月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天下竟有这样的事情”。

张老太公忙道:“女侠此言差矣,那女尼却非凡人”。

飞雪道:“她做出这等没廉耻的事,却如何不凡”。

张老太公道:“那‘住色神尼’曾道‘众生好度人难度’,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还说这鸣鹿塬有怨气笼罩不散,定要渡脱得几位痴男怨女”。

秦蕊道:“出家人都是这般语言,那后来事情怎样了,却又如何牵出这‘红灯娇娃’?”。

张老太公道:“那神尼在庄上住了三天,老朽如何打发却是不走,说是时机未到,机缘未了。老朽没奈何,只得任由她。这三天内,我这庄上来了位绝色女尼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引得这鸣鹿塬有老婆没老婆的、老老少少的男人都钻着头来看,我这庄院竟顿时像过节赶集一样。到了第四天,那神尼突然说要在本庄院开坛做法,说是要用自己的凡胎肉身渡化这一干为色所迷的苦海中人,还说法渡有缘人,但凡是和她有缘的,便叫晚上月圆之时来”。

飞雪道:“那又却待如何?”。

张老太公道:“那晚却如今日,恰逢八月十六,到得晚上明月中天之时,那神尼却把一干女人和老朽等都赶出了庄园,自己却和那些见色起意的男子们在这院子里”。

残月怒道:“真是寡廉鲜耻至极”。

张老太公道:“女侠此言差矣”。

残月怒道:“如何又差矣,一个出家人,和一堆色鬼男人大半夜的鬼混,还有什么好的勾当不成”。

张老太公道:“我本想她一位文文弱弱的出家女尼,长得又这样的水灵,没成想她发起威来,竟有如此霹雳手段。先是我和塬上的女人等都被赶出了庄院,我们尚待说理,哪有鹊巢鸠占的道理,那神尼却发起怒来,拿起拂尘便打,大家都近不得身,便都被赶出庄院来”。

秦蕊道:“那后来呢”。

张太公道:“我等在庄外静听,也没听见庄院内有多大的动静;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一干见色起意的男人便都捂着裤裆苦着脸出来,任由人问,便只是一言不发,直摇头。后来,从那些个婆娘嘴里才知道,那晚上那些个来我庄上打神尼鬼主意的男人们,个个从此下面都抬不起头,不论他们的婆娘如何使手段,都不行”。

秦蕊霎时红了脸,贞玉公主和追风、飞雪都大笑起来,直捂着肚子。

残月一脸疑惑的道:“这有什么值得好笑的。你给本姑娘说清楚,什么下面抬不起头”。

飞雪捂着肚子笑道:“将来你会懂的,现在别问了”。

残月道:“什么事情都要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才是求知的态度嘛,你们和我打哑谜,算是怎么一会事”。

贞玉公主笑道:“将来等你有了相好的,你自会明白的”。

残月听得此言,便知道张老太公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顿时便红了脸,笑嗔道:“什么狗嘴里吐不出的象牙,我才懒得听你们聒噪呢”。说着便转身走开了。

张太公继续道:“原来那神尼有一种神通,能点穴封住人体的奇经八脉,便叫人的某个地方动弹不得”。

秦蕊和其他几人都笑着捂住了脸。贞玉公主道:“张太公捡着重点说,这些乌七麻糟的就不要讲了”。

张太公道了声‘是’,便又接着道:“那些吃了亏的男人们本该从此收敛,那知数日之后,神尼走了,他们的身体却恢复过来,便在这鸣鹿塬和我的庄上偷鸡摸狗,引诱那小媳妇子和那些不谙世事的年轻姑娘,多有遭了手的,老朽年迈无能,竟禁不得。那遭了手的婆娘们有的趟过一遭也就算了,有的便和家里的男人闹起变扭来,险些做出有犯禁例的事情来。但有几个年轻的姑娘被几个俊俏后生耍弄后,又遭抛弃,便一时羞耻心发作,自己寻死,哪知却被一红衣女子救了去。后来才知道,那红衣女子自称是‘住色神尼’名下带发修行的徒弟,是来探听本庄和鸣鹿塬有无关于神尼的闲言碎语,有无敢坏了神尼名头的言行,却恰巧碰到了那轻生的女子。此事一定是让神尼知道了,便令她的徒弟每年八月十六来鸣鹿塬结缘随喜,说是要渡一渡那为色所迷的人。几年过去了,来的红衣女子从一人增加到了六人,而且都是体态风骚,风月老手,直迷得这鸣鹿塬和老朽庄上的后生和男人们神魂颠倒。她们每年要带走六人,吩咐本庄料理一切随喜的事务,如有怠慢,便要打要杀”。

秦蕊道:“你们为何不报官府?”

张太公道:“我们哪敢报官,官家离我们鸣鹿塬太远,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那六个女子都是高来高去的,倘若官府拿不住,到时她们寻来,岂不是要遭十倍的殃”。

秦蕊道:“那每年被随喜的六位男人结果如何?”。

张太公叹道:“愁就愁在这里。那被‘红灯娇娃’随喜带走的男人,几年算下来也有几十人,却都是有去无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六名‘红灯娇娃’又守口如瓶,有敢问的,便是一顿打。之后,便是那千娇百媚的手段,这鸣鹿塬上的男人和年轻后生大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都以为那被随喜的男人们都在某个地方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呢。此种想法一旦传开,便迅速蔓延,这鸣鹿塬的男人们谁都想着被‘红灯娇娃’随喜的美事,只是苦了那有老小的婆娘们,从此却要守活寡。这鸣鹿塬上的寡妇一多,是非也就多了起来,偷鸡摸狗的事情是天天都有,原本淳朴的民风早就不在了。老朽年迈耳背,管不了这许多,只得睁只眼闭只眼,却也无可奈何”。

秦蕊道:“天下间竟有这样荒唐的事,这地方名叫‘鸣鹿塬’,取的便是《诗经》小雅中‘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之意,没想到古人的一片无邪之心,竟被这起蛮婆荼毒糟蹋了,实在可恨至极”。

张太公道:“女侠说的是。老朽也读得几本圣贤书,知道这样的事有悖圣人礼法,让我鸣鹿塬斯文扫地。但我鸣鹿塬都是些庄家把式,怎奈何得了那高来高去的女贼”。

残月怒道:“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就任由那几个不知廉耻的女贼坏了我等天下间女子的声名不成!你待说出那几个女贼的模样和来路来,我等今晚便捉了她们”。

贞玉公主道:“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且听蕊姑娘怎么说”。

秦蕊道:“此事急躁不得,若打草惊蛇,让她们有了防备或者走脱,而我们又不能在此耗下去,却是十分不妙。我们必须出其不意,一击便中,把她们一网打尽,方不给鸣鹿塬留下祸患”。

张太公道:“这位女侠说的是,老朽便代鸣鹿塬的父老乡亲先感谢众女侠。待拿得那六位蛮婆劣妇,老朽定当杀猪宰羊给女侠接风庆功”。

秦蕊道:“老太公且告知这六位‘红灯娇娃’的模样年纪,她们作何打扮?从哪里来?在哪里办事?”。

张太公道:“那为头的大约三十来岁,生得狐眉凤目,体态风骚,腰间一柄利剑,一身红衣。余下五人大约都在二十出头,环肥燕瘦,都正是欲心旺盛的年纪,具体相貌老朽年老昏花,当时隔着数丈,不曾看得十分明白,但她们都喜欢骑着大叫驴来,清一色的打扮得花枝招展,胸前戴着大红花,手提大红灯笼。日暮时,便从村头的大榕树下的石桥进村。往年老朽的庄上老早就备好了六顶大红花轿,里面坐着六名被随喜的男人,敲锣打鼓的在村头等着,也就是碰着女侠们的那地方”。

秦蕊道:“要拿住那六名女贼,看来还得有劳太公,为我们准备好往年随喜时所需的一应物事,还得借我等六人每人一套男人的衣服。我等却也刚好六人,恰好扮作六名被随喜的男子,在轿子里等着她们。只要她们到来,我等即便动手将其拿住”。

张太公道:“老朽一定尽力,那随喜的花轿和吹打的鼓乐及轿夫都是现成的,我这便去把他们叫来,至于男人的衣服,我庄上正好在这鸣鹿塬开有一家成衣店,我立马叫庄客送些来,女侠自选便是”。

秦蕊道:“多谢老太公,请告知庄上及鸣鹿塬的人等,只顾和往年一般行事,却不可走漏了我等要捉拿‘红灯娇娃’的消息”。

张太公道:“老朽遵命,一定照办。现在离日暮尚有一段时间,就请女侠们在庄上用过便饭后,却再行事如何”。

秦蕊道:“多谢老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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