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葬(1 / 1)

<>阿奇并没有特别在意司徒鹤四人下面的对话内容,因为在邓肯走后,阿奇便开始回想上官莲娜以笛子独奏那首大气磅礴的乐曲时,发生在眼前的那些他看来匪夷所思的状况。

至于为什么要去想那些,阿奇给自己的解释是:“我也不清楚原因。”

回忆结束,阿奇却不免于心底再次叹道:“静止不动、无法控制其夸张身躯的生物,在周围旋风和那五彩漩涡的引导下,像一只只外表怪异、内心空虚的氢气球逐渐飘上了天空?做吹奏笛子姿态的上官莲娜同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怪物们之中,那些怪物就在她周围漂浮,最后触碰了形成漩涡的云朵,眨眼间化成齑粉?

“哼~!这种事、那种场景真是...我已经想不出什么词能描述那样的情况了!”他难免无奈地冷冷一笑,同时目光略有下移地轻摇着头,更加表露了心底一时的无可奈何。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现在算是……”阿奇一停,外在的一切未变,“体会到其中的真实涵义,太‘无奇不有’了!”

再次看向上官莲娜,一时无意识的阿奇重新回神的,就不只是眼的注意,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这时记起了对方最后所奏的乐曲。

“那曲子…听上去怎么…怎么那么像是……”阿奇迷茫着,可维持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祭奠时的乐曲…或者说,送葬曲?”

只是对曲调有了大致回想、复原,没有上官莲娜那种音乐造诣的阿奇就确认了精灵最后的奏乐为一首送葬曲。

“但是为什么?”阿奇想,“她为什么要为…那些生物送葬?”乐声仿佛在耳旁重新奏响,阿奇再次回忆着那曲子,尽管仍不完整。

根据阿奇个人所记,上官莲娜的那首送葬曲只有将近两分钟的时间,而阿奇记下的曲调仅仅持续了大约半分钟。

然而,就是这只有原曲四分之一的音调,让阿奇在它停止之时,清楚了上官莲娜当时的真实心情,并对乐曲及奏乐人有了新的认知。

“笛子…”阿奇心说,“本身不可磨灭的欢快音色,加上上官莲娜用了大量低声和较为缓慢的音速,体现对死者悼念的同时,还给予了安心上路的祝福。

“通过笛子的委婉之音,她责备自己短时间内毁灭了那么多生灵,但同时表露的还有她并不后悔这么做。原因上不用多想,上官莲娜清楚那只是在履行自身职务。”

抬眼望着远处的精灵。阿奇暗叹她的这种觉悟,也就对那名为“上官莲娜”的女子有了一种类似“另眼相看”的感觉。

“一首简短的乐曲,”不经意的,阿奇无声开口,“她都能借以表明内心情感。开始还认为她只是把乐曲当武器使用,现在看来,根本不单是这样。不了解一个人时就妄加评论真是一件愚蠢的事!”

忽然之间,阿奇记起了聂阳曾经的一句话:“如果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要在那里妄加评论!”

正因为这句话,阿奇脸颊上再次浮现了冷笑。和刚才一样,笑容里明显带着无奈,不过这次,阿奇没有针对其他任何人或事,毕竟这次嘲笑的对象,是他自己。

突然的,不怎么友善的笑容僵硬了,而缘由仅仅是阿奇猛然有了一种感觉,就在那笑容持续了不到两秒的此刻。

感觉是阿奇以前从未过的,从他来到洛奇世界开始的“以前”。

单用一个词来表明那感觉,阿奇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这个词语,但如果对感觉进行描述,那他接下来的意识正好如此:“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正在上课的感觉?”

是,对于学习成绩好的人,能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并不是一件无聊到发困的事,好似喜欢听钢琴曲的人不管眼前有没有钢琴、四周多么“热闹”,耳旁总会轻易回响透人心魂的琴声、为琴声入迷,又如喜欢奔跑的人可以利用一切空旷地带奔跑,乐此不疲。

阿奇正是如此,可是此时此地,“一种正在上课的感觉”却让他难以理解,虽说随后,欣慰便涌现于心头。

说其缘由,不过是阿奇随后就清楚了,只有当遇见符合自身喜好的事情时,那种正在上课似的感觉才会出现。

而这一点明确,阿奇也顿时意识到,如果前一两天只是觉得自身适应了这个世界,那么这时候的自己便是在开始接受这个世界。

“但是,”阿奇想,“原因呢?为什么现在才会有这种感觉?”目光不经意转移下,阿奇注意了上官莲娜。

忽略对方这时已经停步,阿奇几乎是在看到上官莲娜同时,想到的问题答案:“是因为听懂了她的笛声?”根本没有多想,阿奇下一秒就认同了观点,“看来是的。”

尽管此之前,阿奇轻皱了眉头。

他是没去注意司徒鹤四人一时的对话,但周围影像没有因为阿奇的不去注意,就出现任何停止,犹如不会停下的时间。

尽管此刻,对战已经结束。

停下的上官莲娜扭头望了一眼邓肯离开的方向,然后回脸从皇甫澈开始,相继一看面前站立的三人,最后的目光停在了司徒鹤脸上,并和他对视一时。

“你们和村长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上官莲娜纯粹表明着,“虽然不能说‘不对’,但和我真实想法之间还是存在一些差别。”

司马慧丽、皇甫澈不觉互相一看,而通过眼神得到的,却是对方表露的不解。

“其实我刚才并没有想那么多,”上官莲娜一看手里的竹笛,“只是觉得一次就摧毁了这么多生物,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吹奏了那首曲子,以此来为那些生灵送行。不过...”她看向右前方的司徒鹤,“村长最后的那个观点以及小鹤鹤接下来的话倒是很符合我一开始的所想。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并没有后悔这么做。因为,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嘛!”上官莲娜一笑,动人却更令人舒服。

由于第一个想到了司徒鹤,所以皇甫澈并没有过度着迷上官莲娜一时的笑脸。

他低头一看右边的草地,随后就忽然意识自己刚刚惊讶了。

至于原因,皇甫澈已不需要多加回忆,只是看上官莲娜此刻已经收起笑脸,而且速度很快就够了。

而她如此的原因只有一个,上官莲娜在意了司马慧丽睁圆的眼眸。

皇甫澈显然知道司马慧丽为什么会忽然惊讶,所以皇甫澈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旁观看。

“你......”听上官莲娜这么说,司马慧丽顿时反应过来。

“没什么。”垂眼一想,司马慧丽看向上官莲娜,仍然是那个头戴宽檐帽、身着沉稳又不失华丽衣装的,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生,“只是‘小鹤鹤’这个称呼...有点儿出人意料。”司马慧丽一动嘴角,由此略显抱歉的微笑闪现脸颊。

包括上官莲娜在内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就在司马慧丽的话完之时,站在她左边的,对上官莲娜而言却是右前的司徒鹤,暗自就松了一口气,很像是在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瞥了一眼司徒鹤,上官莲娜随即轻松笑道:“这个啊!嗯...只是顺口说出来的。你们不会怪罪吧?”

只为这最后一问,司马、皇甫立即就是一怔,而上官莲娜为辅助答复,让对方无论是听还是看都感觉自然,一时也只能以询问的神色示人。

“称呼而已,”司徒鹤忽然平静地开口,“就不用这么玩笑似的讨论了吧?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这么称呼。”

同时,司马慧丽、皇甫澈有了同样的回复,免了的回复。

“哎,对了。”皇甫澈突然开口,吸引着司马慧丽的目光,“看你前面第一次出手的时间,你是和队长他们一起来的?”

“嗯。是啊。”司马慧丽回说,“队长让我在一旁先准备着,到关键时刻再出手。怎么了?”

皇甫澈垂眼一想,过后却猜测道:“虽然知道队长他们每天都有很多事务要解决,但是这次,他们抵达的时间未免晚了点儿。”皇甫澈不觉得看向前方,聂阳此前转身离开的前方。

“哦!”感觉话说得有些欠妥,皇甫澈急忙补充,“我不是说‘队长这次失职’,只是觉得好奇。

“我知道他们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除去那些有目的的‘迟到’,我总觉得队长这次达到的时间,要比其他任何一次前去救援的时间晚。难道你们…就没兴趣知道其中的原因?”

“队长有队长的事务要处理,你我这些队员只要做好各自的事就可以了,不用考虑那么多。”一向只对特殊事情感兴趣的司徒鹤,这次竟然首先开口,“就算队长现在才来,那也是因为遇到特别的事耽误了。但,这能说明什么,又有什么好奇的?”

见女生们同意司徒鹤的这种观点,皇甫澈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回应。

略想了想,皇甫澈说:“那我们就来猜猜队长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吧!”说着,竟真摆出一副沉思的姿态。

看他如此,司徒鹤轻笑笑地说:“还用想么?肯定是有关Chaos的事了。你和司马慧丽昨天不是写了字条,让人给我送过来了吗?上官,你也知道吧?”

上官莲娜肯定地一点头。

“这个......”皇甫澈看向司马慧丽。

见后者轻抖肩膀,一副无奈的模样,皇甫澈只好尴尬笑笑:“也是。哎,都是这次对战,我的思想有些乱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会忘记,真是不该!这样,我要回去休息了,再不休息,我恐怕连你们都不记得了。回去了!”临近语末,皇甫澈已然转身。

“既然都说出来了,那我也回去了。”司马慧丽突然接话,前面说话的皇甫澈不禁就回头瞥了她一眼。

“怎么,不乐意啊?”司马慧丽没有在意司徒鹤、上官莲娜的看视,单单注意皇甫澈一人。

“你想太多了。”皇甫澈显然无所谓,“我怎样都一样,主要是你,别一会儿吓得跳起来就行。”

“我会跳起来?!”司马慧丽明显不认同对皇甫澈的言论。

皇甫澈轻笑笑没有作答。虽然这是他回脸以后的表情,但司马慧丽显然看到、并明白了那脸色的含义。

她走上前,誓言似的叫道:“我一会儿如果真吓得跳起来,我以后在写名字时就把‘司马’二字倒过来写!”

皇甫澈依旧浅笑,没有任何回复,而和前次唯一的不同,是他这次迈了脚步。

“哎!你怎么不回答?等等我啊!”司马慧丽忙放开步子追了上去,一时完全忽略右面那裂了一道长长口子的衣袖。

两人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左边的皇甫澈就忽然停步转身,直问道:“还有一件事。作为队里行动速度最快的人,司徒鹤,你今天的前进速度怎么也下降了?”

司徒鹤眨眨眼:“下午我在睡觉,听见乐声就立刻跑了过来。有可能是没有睡醒吧,路上有点儿耽误了。”

皇甫澈对这种回答还算满意,略显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可距离司徒鹤最近的上官莲娜,却在其回复前注意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

“你刚才…是在撒谎吧?”上官莲娜望着队友犹如绿豆大小、并还在不断缩小的身影,

司徒鹤斜看她一眼,语气平淡:“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我想听听真正的原因。”

“还在为我来迟了不高兴?”司徒鹤下移了目光,没有注意上官莲娜已然有了些许迷茫。

“这...怎么说?”尽管感觉上知道上官莲娜在说话同时看向了自己,但司徒鹤一时仍没有什么实际反应。

他,依旧望着皇甫澈、司马慧丽离开的方向。

短暂到让上官莲娜刚刚有所发觉的沉默过后,司徒鹤回说:“不好意思,是我想的不对。我一直以为你会因为我的‘迟到’,有类似‘生气’的情绪。”

“既然是这样,那...”上官莲娜放缓了语速,以便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你给我一个真实的理由,不然,我可能真的会生气!”

其实用不着注意她话里的内容,单看上官莲娜话完后的表情就可以得知她在说笑,在话最后自己都忍不住有了笑意。

然而上官莲娜如此,司徒鹤却明显没有任何类似于“不用在意”的思想。待她说完,司徒鹤幽幽地说了句:“阿黄...走了。”

上官莲娜一怔,她听清了司徒鹤出口的四个字,可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阿黄走了’?”上官莲娜轻声重复着,而当眼帘因为思考自然垂下时,她突然确认了司徒鹤话里的意思,也就回想起话语所对的那件事,那件司徒鹤曾经对自己提过的事情。

“好像是在一年前?”上官莲娜想,“应该吧。”与此同时,下午听到的那声喊叫、司徒鹤的喊叫,上官莲娜对此便有了准确解释,只是这种解释仅存于她的内心。

四周再次被寂静包围,尽管持续时间依旧短暂。

“我记得,有人曾经对我说过,该来的事,总会到来。”轻松的语气,是上官莲娜此刻吸引司徒鹤的唯一理由,“所以......”

“我不会因此过于悲伤。”司徒鹤看着对方那已然柔和的眼眸,语气足以让人想到“释怀”一词。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上官莲娜笑着。

司徒鹤轻一翘嘴角,纠正道:“这应该是你要说的话吧?”

“难道...”不禁一停,上官莲娜的笑容僵硬了,“你不是这样想的?”

司徒鹤轻抖抖肩,示意同时却好似在“卖关子”。

“它...毕竟是一种生物,不是人。因此......”话说到这儿,司徒鹤明显感觉到了上官莲娜的紧张,“你的观点,正是我将它埋葬后想到的。只是之前......”

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官莲娜也就没有在意司徒鹤那缓缓下移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呀~”上官莲娜有些无奈,却不可避免表明了刚刚的“虚惊一场”,“真是...幸好我心脏没问题,不然肯定会因为你心跳过快,感到不舒服。”

“有那么严重?”司徒鹤有点儿不相信,“我没觉得我的话让人有这么大的反应啊,你夸张了吧?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知道吗,你这是狡辩。”虽然这样说,但精灵的语气依旧平和,不显丝毫严厉。

抬眼望向此刻还在不断暗下的天空,司徒鹤自语似的轻说:“下午看着它倒下,那种从没有、但在那时真实存在的悲伤确实转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当时队长在旁,我没有也不敢展露这种情绪。直到队长离开、只能望见他们仅留下一点的身影,我才任由情绪带来的酸楚充实鼻腔......”

一时上官莲娜眼里,司徒鹤仅仅挪动着上下嘴唇,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即便如此,对于上官莲娜,她已经不需要去了解司徒鹤下面叙述内容,因为单是听司徒鹤前面的话,精灵就可以联想到事件后来的情形以及…最后的结局。

悠扬的笛声骤起,司徒鹤的嘴唇停了挪动。

看着上官莲娜吹奏笛子时自然闭合双眼,身体随着音符轻微摇摆;听着那让人安静的笛声;回忆着那个名叫“阿黄”的怪异生物和它之前每天陪伴自己训练的种种经历,向来以冷漠著称的司徒鹤,此刻眼球却出现一丝湿润......

望向乐曲没有奏完就转身默默离开的司徒鹤,阿奇已忽略了他刚刚转身时的那个抬手动作,虽然阿奇清楚那是一个“再见”或代表“我回去了”的手势。

至于阿奇为什么会忽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对方最后说出的那番话,尽管他和上官莲娜一样,都没有完整去听司徒鹤当时所说的内容。

“世界上没有真正冷漠的人,只有外表冷漠的人。即便是在这里,这句话也得到了印证。”阿奇远望着,眉头却紧皱一下,“就像司徒鹤,以及…身后的聂阳。”不经意的放松脸颊,阿奇明显翘了嘴角。

音符涌动,是上官莲娜自然闭合眼眸的唯一原因,可单凭耳朵,她仍然第一时间得知了司徒鹤的远去。

没有丝毫停顿的乐曲表明了上官莲娜并不在意司徒鹤此时的离开,然而就当后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上官莲娜猛然想起了他那身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装。

“他...不会再穿那身衣服了。”

夜晚的黑暗,给了上官莲娜天然的保护色,加上她所穿衣服的主色就是黑色,因此如果不是有笛声指引,此时此刻的阿奇根本无法一眼就看到那女子。

依旧吹奏乐曲的上官莲娜和那片笛声下的森林重新融为一体,直至回到最初没有乐音,森林将是寂静的状态。

阿奇再次理解了上官莲娜的曲声,安抚司徒鹤;愿阿黄在天国安好。不过可惜,并没有司徒鹤了解上官莲娜的阿奇,还是忽略了一点。而这一点,司徒鹤在听到上官莲娜的笛声时,便已经有所意识。

“好久没听到上官的这首曲子了,挺怀念的。”关可儿赞叹。

她右边的黑色骑士没有任何回应,仍在略显呆滞着望着上官莲娜,显然是被那乐声打动。

阿奇看看他,随后却问关可儿:“你好像对这首乐曲记忆犹新啊,是因为上官莲娜很少吹奏它,还是因为她很少遇见悲伤的人?”

“嗯,是啊。”关可儿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上官莲娜很少应对像这次这么激烈的对战。”

原本只是顺口一说,阿奇却有些摸不着头脑:“演奏这乐曲和对战的激烈程度有关系?”

关可儿一摇头:“不是和激烈的程度有关系,而是对战一旦激烈到一定程度,这片森林的地面也好,树木也好,就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

“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虽然阿奇的这种回复很让人无可奈何,但说的却也是实话。

“可能…”关可儿低头一想,“是你还不知道这首曲子的作用。这样,我先说一下曲子本身是干什么用的。”

点头一应之前,阿奇心里暗叹:“真是厉害。只是想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不愧是守卫10人队的队长。不过,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曲名是《Thesameforest》,翻译过来就是《不变的森林》,是上官莲娜为她守卫的这片森林创作的。”关可儿一时如同正在讲课的教师,其认真程度,不得不让阿奇细细聆听。

“而曲子的主要作用是恢复森林,使其回到对战前的状态,其次便是安抚因为战斗,离开这个世界的生灵。只不过一个是实际作用,另一个仅仅是人听乐声的感想。通过乐声,然后人由心而发或是明确表达的东西,没有任何现实效果。”

“照你这么说,”阿奇平淡语气里透露出的,是那些许的失望,“上官莲娜的乐曲只是听上去富有感情,实际并非如此?”

关可儿应声点头:“可也不是全部,最多是‘绝大部分’。毕竟上官演奏乐曲是为了执行自身职务。”

“嗯~”阿奇好像想通了什么,“对于善谱曲和奏乐的人来说,谱写或演奏什么乐曲,根本不需要投入和乐曲相对应的情绪,只有那些不会的人才需要依靠临时产生的感情。有点儿类似‘熟能生巧’了。”

“然而你刚刚说,这曲子能让‘森林回到对战前的状态’?”

“是。”关可儿应答。

“那也就是说,先前出现的大土坑现在已经......”阿奇确认的一顿,“恢复到了最初?”

“不能说‘已经’,”关可儿纠正道,“应该是‘正在恢复’。”

“这样……”阿奇忽然降低了话音。

“用过去看看吗?”

“嗯…不用了吧?”阿奇略显小心,“刚才说好要问忆T,怎样让光、暗激活Chaos,后来却因为我耽搁下来。如果再去,岂不是又要费时间?”

骑士状态下的聂阳、关可儿互看一眼。

“好吧。”关可儿首先回视阿奇,接着便是聂阳。

“那…”阿奇仰望向夜晚的天空,“都听见了吧?我现在想听听你知道的答案,忆T。”

“愿意效劳,Cha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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