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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承认什么感情？”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你爱我。”
江煜辰镇定自若的口吻戳中了她的心，她乱糟糟的思绪忽然开始抽茧剥丝变得清晰起来。
难不成，真的爱他吗？
可她又不欠虐，没有哥德尔摩综合征，怎么会喜欢一个处处为难自己，对自己动手动脚还不尊重的男人？
江煜辰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
不会爱上他的，才不会。
她自欺欺人，心虚的摇头否认，“我没有，我没有爱上你。”
他笃定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有。”
“没有没有，我对你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她有些激动。
“还想自欺欺人吗？看我受伤你那么着急，你激动的样子真的只是对朋友最基本的关心吗？不是的郁小暖，你爱我。”
“没有，我不爱你。”
“你爱我，你如果不爱我，不会因为我紧张成那个样子。你如果不爱我，就不会心疼我，因为不舍得我才会留下照顾。难道不是吗？”
她哑口无言。
他咄咄逼人，“郁小暖你为什么就不肯顺从自己的心呢，你爱我，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意我。”
“不是不是不是！”她抓了抓头发，被逼到绝境之后变得有些暴躁。
唯有通过放大音量来给自己增添一点自信，“是你逼着我留下来，我留下来了，但却是因为你受伤和还你的人情，而不是因为我爱你，才必须要留下。”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绝对不是。”
郁小暖紧咬牙关。
她不该爱上他，更不会爱上他。
已经答应跟煜楠在一起了，不该对他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感情。
她才没有爱上江煜辰，一定不会爱上他的。
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不想逼她太狠，江煜辰一时之间也噤了声。
意识到自己的动静太大，她撇了他一眼后紧紧抿着自己的唇。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不约而同的沉默使得气愤变得低迷而怪异。
她不敢看他，他始终直勾勾的望着她。
承认爱上自己就有这么难吗？
真的就那么难以原谅自己吗？
他好不容易才借机舒展开的心脏又狠狠纠在一起。
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
江煜辰凝眸看着她那张拧巴在一起的小脸，终是缓缓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拿她没办法。
怕逼太紧了她反而逃得更远，可要是不逼，她现在飘忽不定的性子就更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算了，既然郁小暖不愿意低头，就让他先低头示弱。毕竟四年前做错事情的人是他，现在需要努力的人，也该是他。
江煜辰看了看吊瓶中不停往下坠落的药水，平缓开口，好似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说，“扶我上厕所。”
她下意识听话的走到他面前来扶他手臂。
她的指尖有些凉，他的身体滚烫，碰到他肌肤的刹那像是淬上火光的水珠。
猛地收回手，抬眸望着他，“你撞到的是额头，你的手跟腿也没事，为什么上厕所还要人陪？”
“你也知道，我撞到的是头。我头昏，要是不稳在卫生间里摔着了，再磕着脑袋的话，恐怕以后要上厕所都只能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