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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楠的唇瓣开开合合，半晌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郁小暖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歪着脑袋问她，“煜楠，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润的双眸缓缓跟她对上，“你是出国之后才失忆的。”
“啊？”她愣了愣，就是要说这个吗？“我知道，你跟我说过的，是因为出国之后太闹腾了跟詹姆斯太太家的小狗比赛跑步甩了脑袋。”
她的眼神澄澈无邪，江煜辰的心忍不住拧了拧。
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情，她始终还是要知道的，“出国之前，你跟哥，其实谈过恋爱。”
这下郁小暖才是愣住了，而江煜楠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僵住了。
“你答应跟我一起离开，不想回来，也是因为跟哥分手。”江煜辰抓住她的手，即便不想，却还是说了，“小暖，我不想让你困扰也没有必要，再加上你自己对哥也没什么兴趣，我就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
郁小暖僵硬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怎么可能跟江煜辰谈过恋爱呢，那个人凶巴巴的，仗着身高优势，都好像是用下巴在看她似的，怎么可能跟她谈恋爱？
对于江煜辰，她仅有的印象就是他带着自己围着整个江家大宅绕一圈还不等她。
说到底，郁小暖现在因为要回去江家紧张，还是因为不放心江煜辰。
当年去江家他就那么折腾自己，现在回去，他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吧？
不得不承认，当时年幼无知，确实觉得江煜辰帅气英朗好看的不得了。即便她进入江家的第一天他就那么欺负自己，她还是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换做现在……她非跟那个恶魔拼了不可！
凭什么那么欺负自己？她又没做错什么。
理顺了思绪，郁小暖把自己的双手挣脱出来，对江煜楠做了个鬼脸，“煜楠，你以为我不记得今天了是几号了吗？”
江煜楠凝视着她含笑的眼，“今天……是几号？”
四月一日，愚人节。
她噘了噘嘴，“煜楠你每一年跟我开的玩笑都很好笑，就今年的不行，不像笑话，更像是个恐怖故事。”
“别开这种玩笑了，不好笑，在国内过什么愚人节嘛，咱们过端午中秋就好了呀！”说完，又小声嘀咕，“多没趣。”
江煜楠被她发散的思维给弄笑出声来，“小暖……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那你的意思是……我受了情伤，被伤到不能自已才出国逃避吗？”她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故作老成，“按照我没事看的跟各种泡沫剧的剧情来看，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说我还怀过孕，打胎了？”
是这样的，没错。
可江煜楠却说不出口。
她好不容易忘掉的伤疤，他怎么能再次揭开。
罢了，她听不进去也就罢了。
依照她现在的性子，即便相信了，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坏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思想，原本怯弱软萌的郁小暖，在经受了国外资本主义开放式思想熏染了四年，也开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