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宝和王富贵按县太爷吩咐到衙门口候等,这时已经过了中午了,外边办差的还都饿着呢。Eん.
“师傅,您说县太爷他想干什么?”王富贵问道。
陈进宝耸耸肩。
“谁知道?反正是添乱就对了。”
王富贵揉了揉脑袋,接着说:“那咱们要把马壮叫上吗?”
陈进宝摇摇头。
“不用,把他带上那个小姑娘怎么办?让他就在衙门待着吧。”
两人正聊着,这时,县太爷和老刘出来了,看县太爷那一身,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盔甲套身上,腰间还挎着一把刀,看样子是要去跟人家玩命来着,而跟在身旁的老刘一手拿着锤一手拿着锣,看着像是打更的,两人站在一起实在是够喜感。
“启程!”县太爷喊道。
“咣!”老刘那边又敲一下锣。
陈进宝心想,我怎么那么盼望抓不到凶手呢?
四个人一块上路,一路上县太爷又喊又叫让绑匪出来,喊一声老刘那边还敲一下锣,街上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这四个人,陈进宝不知道凶手会不会躲在哪个地方笑。
....................
慢慢悠悠的四人一路来到了西城的凶案现场,此时房子已经被贴了封条,门口有两个捕快把守。
两个捕快看见县太爷拜了拜。
“太爷。”
县太爷点点头,问道:“死者就是在此被现的?”
“是的太爷。”
县太爷直接上前把门推开,走到里屋内一看,满地的碎盘子,桌上还有菜,义愤填膺的问陈进宝:“陈捕头,这帮绑匪如此可恶,杀人之后竟然吃了人家菜接着还摔了人家的盘子,你有无这伙凶徒的线索?”
陈进宝一脸难受,说道:“太爷,下官认为凶手应该不是在杀人后摔的盘子。”
“哦?你可有证据?”
陈进宝回答说:“太爷,从现场来看,死者应该是生前跟人家有激烈的打斗,死尸的手指有磨破的迹象,像是在跟人抢什么东西。”
“抢东西?抢什么你快说!”县太爷说道。
“嗯...........这个下官还不清楚,还需要调查。”
县太爷冲着陈进宝一甩手。
“哼!办事不力,此案本官认为已不再需要调查,如今本官在此,那伙绑匪必会现身,你等做好抓人的准备就行了!”
陈进宝摇了摇头,没有再劝,反正劝了也没用。
“行了,此地已无需再守着了,那伙儿凶徒在此地杀了人,应该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啊?”
捕快看了眼陈进宝,陈进宝对着他点了点头让他照做,捕快回过头对县太爷拜了拜说:“小的遵命。”
说完,县太爷转身离开了案现场,几个捕快跟着一块出去,县太爷又在门口看了看,问老刘:“满儿是在何处不见的?”
老刘回答说:“回老爷,就是在这一片儿。”
县太爷一咬牙。
“哼!果真如此,挑衅本官,胆大包天!”
陈进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道:“太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县太爷捋了捋胡子。
“老刘,你曾说过满儿在别人家门口跟狗玩,然后就不见了,那户人家在哪?”
老刘用手一指。
“在那边,老爷您要去吗?”
县太爷背起双手喊道:“前方带路!”
老刘引着县太爷就往那个耳背的老头家走去,陈进宝和几个捕快跟在后面。
这时,王富贵凑到陈进宝旁边问:“师傅,那个老头耳背啊,咱们不跟县太爷说说吗?”
陈进宝咬着后槽牙说:“让他玩去,懒得管他。”
王富贵挠了挠后脑勺。
“师傅,咱们这案子现在怎么办啊?县太爷不让咱们再查,非要用自个把凶手引出来,咱们怎么样才能让凶手对他感兴趣啊?”
“我怎么知道?那凶手怎么知道他有多欠揍?顺其自然吧。”
王富贵叹了口气。
“哦。”
没过一会儿,几个人就到了老头门前,县太爷直接推门进去,老头还在院子里坐着打瞌睡。
老刘对县太爷说:“老爷,这老头耳背,您得喊大声点他才能听见。”
县太爷对着老刘一抬手,接着上去冲老头喊:“老爷子。”
老头一点反应没有。
县太爷又喊了一声:“老爷子!”
老头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老刘走上去,在老头的脑袋上使劲一锤敲锣上。
“咣!”的一声,老头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老头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脑袋说:“咦,什么东西掉我脑袋上了?”
老头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穿盔甲的人,后面还跟着几个捕快,立马就跪下了。
“哎哟,大人又来了,没给门上的刺儿扎到吧?”
陈进宝看着老头心想,嗯,耳朵不好使,记性还是可以的。
“行了,你在说什么?本官现在问你,上午有没有看见你门口的小姑娘被谁抱走了?”
老头站起来把耳朵凑到县太爷跟前,问道:“什么?我们家的裤子长水泡了?大人怎么可能呢?裤子怎么能长水泡,要长也是腿长啊,大人您看小人腿上没水泡。”
说完,老头准备解腰带脱裤子给县太爷看,县太爷赶忙拦住。
“不是问你这个!”
身旁的老刘劝县太爷:“老爷啊,这老头就是个聋子。”
老头又把耳朵凑到老刘跟前。
“什么?裤腿要给拢上?啊对,裤腿是给拢上的,您看。”
老刘指着老头对县太爷说:“您看看您看看。”
后边的陈进宝都快憋不住了,差点笑出声了。
“行了!”县太爷大喊一声。
“你们都出去,本官今天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说完,陈进宝等一帮人都出去了,就留了县太爷和老头在里面,此时陈进宝有了些机会。
“老刘。”
陈进宝喊住老刘,把他拉到跟前问:“还有些事情没问完,我现在问问你,你说你上午跟那寡妇串闲话,她说了些什么?”
老刘想了想。
“她说别老张家媳妇过的不好,男人经常早出晚归,说不定有别人了,还说什么当初自个男人死的早也是件好事,钱都归她一个人花,哎呀她们这些妇人就喜欢没事嚼舌头根子,她就靠给人缝缝补补挣俩钱,能挣多少啊,她还有个女儿。”
陈进宝点点头,心想,一个寡妇说出这种话要么是跟人家胡扯,要么就是真有点钱,可是她哪来的钱呢,难道说....................
“老刘,那个寡妇还说了些什么?”
“嗯..........还说了些别人家闲话,说什么王家媳妇家里男人骂她,说什么李家小姐嫁了个脑袋笨得要死的男人,还说什么她们还不如自个日子好呢。哎呀,这婆娘傻吹,大人您别当真就行。”
陈进宝双手抱怀,眉头越皱越紧,他转过头问王富贵:“富贵你觉得是这样的吗?”
王富贵点点头。
“应该是这样吧,师傅。”
老刘看着这两人不明白啥意思。
“二位大人在说什么呢?”
陈进宝刚想解释,突然,屋子里传出一声大叫。
“哎哟!”
门口的狗狂吠了起来,陈进宝几个捕快赶忙冲进去看,只见院子里一个黑衣人一下蹿房顶上去了,县太爷正躺在地上捂着脸喊疼,老头坐在地上正傻眼儿呢。
“赶紧追!本官没事儿!”县太爷喊道。
陈进宝带着人赶忙跑出去到处找,黑衣人早就没影了,陈进宝左看右看,这条路没人守着,这个黑衣人又能爬墙又能跳,不知道他往哪边跑了。
陈进宝问身后的捕快:“这没人守着吗?”
捕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
此时,有两个穿着便装的人走了过来。
“大人,您到这儿来干什么?”
陈进宝问两人:“你们俩守这儿的对不对?你们俩刚才去哪了?”
当中一人揉了揉肚子说:“衙门没说管饭,我们哥俩吃饭去了,大人您吃了没啊?”
陈进宝一肚子火气,手指着两人。
“你,还有你,你俩厉害啊,本来你俩会有赏的,现在你俩要挨板子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还没明白啥意思,陈进宝带着人就走了。
“师傅,难道说县太爷的想法是对的?”王富贵问道。
陈进宝摇摇头。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