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人渣的,你又知道他什么?别说他坏话!”
在夏悠感到颇为尴尬时,忽然响起一道带着怒气的女声。
众人惊讶,循声望去,却是见到一道人影从演播大厅的门旁走了出来,正是西木野真姬。
那头亮红色长发垂落着,她绝美的脸庞上显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气鼓鼓地走了过来。
“西木野同学。”高坂穗乃果三人都有些意外的模样。
早在刚才,演出开始前,没有看到西木野真姬的身影,缪斯三人心里是颇为失望的。
毕竟对于她们而言,为她们创作曲子的西木野真姬,是有着不同意义的。
现在看到她从门旁走出来,不由有些吃惊,心说原来她一直都在吗?
是的,其实西木野真姬早就过来了。
只是在走进演播大厅时,她看到夏悠四人都在台前等着,便不由躲在旁边。
尽管西木野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跟夏悠好好谈谈。
但果然还是没法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于是她便准备等演出结束后,再找机会跟夏悠单独说话。
谁知演出一结束,绚濑绘里就走了进来。
然后就演出一事跟高坂穗乃果争论起来,令西木野真姬找不到机会走出来,只好继续看着。
随即,便是绚濑绘里注意到夏悠,然后开始指责他,说什么人渣人渣的。
这顿时让西木野真姬不能忍了。
相信,任谁在看到自己憧憬了那么多年的人,被说得那么过分,都会很生气——
就像是自己重视的宝物,被人践踏了一样。
气不过,西木野真姬便忍不住走了出来。
“你是......西木野同学?”
望着径自走过来的带着怒容的亮红色少女,绚濑绘里很快就认出她的身份。
正是一年级里最出名的钢琴天才,西木野真姬。
担任音乃木阪学生会长的绚濑绘里,对其事迹自然很清楚。
西木野真姬却没有回应,她走到绚濑绘里面前,那双浅紫色眼眸里,闪着怒火。
“请你把刚才那些话收回去。”
西木野真姬的语气直接而生硬,明明白白告诉着绚濑绘里,她很不高兴。
而绚濑绘里,显然也不会因此退缩,她微眯着眼睛。
“抱歉,我不觉得我刚才有说错什么。”
“当然说错了!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请别随便乱说话。”
“我确实不了解那种人渣男,也没兴趣了解,不过他当人渣的一幕,我的确亲眼看到了。”
拨了拨耳边的头发,绚濑绘里平静地述说道。
顿了顿,她又语气鄙视道:
“那种对国中生兼妹妹闺蜜的女生出手的人,除了人渣还能是什么?”
“他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西木野真姬大声喊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我就是知道!”
大声喊着,西木野真姬肩膀有些颤抖。
她的脸庞微微涨红着,看上去真的相当愤怒。
而绚濑绘里,也是毫不回避地对视着。
两人的眼神撞击在一起,仿佛放出了闪电一般,噼里啪啦地响着。
见两人争执变得如此激烈,这时场内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劝解着她们。
原本还抱着看戏心态的东条希,心里有些后悔,忙不迭地打圆场。
“绘里亲,别太激动了。”
“我没有激动,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绚濑绘里语气平静。
身为前辈的她,并无意跟小自己一届的学生争执。
那双碧蓝色眼眸直指夏悠。
性格正直的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随意玩弄感情的人。
而向国中女生出手,又让身为钢琴天才的西木野真姬如此维护的夏悠,显然已经被打上这种印记。
“你这还是人渣呢,不仅对国中女生出手,居然连我们学校的女生都骗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
被绚濑绘里人渣人渣叫个不停,夏悠也是火大起来,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且不说桐乃那回事,构不成什么出手不出手,他也没理由要被绚濑绘里指责。
连刚才西木野真姬维护他。也被说成向她出手,这就让夏悠有些不能忍了。
他又不是抖M,也跟绚濑绘里不熟,凭什么要被毒舌个没完。
夏悠的语气不忿地。
“你差不多给我——”
“我觉得差不多了喔。”
在他将要发火时,旁边,却是先传来了一道女声。
是加藤惠。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心平气和着。
她的语气也跟平常没什么变化,都是那么轻柔平淡。
但不知为何,反而有了种无言的迫力。
好像生气了似的,让习惯了加藤那副好相处(随意)模样的夏悠,戛然间就静了下来。
而场内众女,似乎也有相同感受,纷纷安静下来。
“你是?”
望着这位突然出声的女孩,绚濑绘里脸上稍显露出疑惑。
直到她出声为止,她都没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存在,这让平常对自己的观察力相当自信的绚濑绘里,不由有些惊讶起来。
加藤惠礼貌地自我介绍。
“我是加藤惠,夏悠同学的同班同学,今天跟他一起来看缪斯演出的。”
由于加藤的语气实在很柔和,让绚濑绘里无法生出反感,便也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
“我是绚濑绘里,音乃木阪的学生会长。”
“嗯,绚濑会长,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喔。”稍微停顿下,加藤惠重新说回刚才的话题。
“什么意思?”
绚濑绘里略微皱眉。
她忍不住斜了眼夏悠,心说怎么接二连三有人维护他呀,这家伙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我说错了,这家伙其实是个好人来着?
可当时看到的光景,却又让绚濑绘里怎么也无法认同这个说法。
似乎是看穿绚濑绘里心里所想,加藤惠淡淡说道:
“眼见不一定为实,在没有确认实际情况前就妄下判断,可是很不好的呢。”
顿了顿,她续道:
“至少在我看来,夏悠同学并不是绚濑会长你说的那种人。”
“我——”
仿佛不给机会般地,在绚濑绘里要开口解释时,加藤惠又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