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鱼柔,我当真还是小瞧你了。”云历城翘起二郎腿,一脸冷冽的望向鱼柔,她这个女人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予他惊喜。
“过奖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没有一些过硬的本事,我鱼柔又怎么可能混迹到今天这种境地?”
说完,鱼柔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满杯伏特加,然后隔空和云历城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喂,你以为我的伏特加不要钱吗?”看着已经近乎空空如也的伏特加小白瓶,云历城一脸肉痛的龇牙咧嘴道。
特么的,今天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云帮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老人家好像是我们沐城九大豪门位居第二位的云家当家人,不过是一瓶伏特加罢了,你竟然还小心眼的跟我计较。”
鱼柔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云历城,真是个既龟毛又小气的男人。
“我小心眼?鱼柔你这变态女人到底有没有搞错?我哪里知道你这么能喝?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会让你一个人在那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自生自灭。你的死活跟我半毛钱关系,我特么是吃饱了撑得,才会干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云历城现在是越想越生气,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不念任何情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和伤害他了,他为什么还要眼巴巴的贴上去让她践踏他的尊严?
如她所说,他可是豪门云家的当家人,要多少女人没有,怎么就偏偏栽在了她的手上?
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被气的满脸涨红的云历城,正面无表情的品着酒的鱼柔一双水眸之中快速闪过一丝异样,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他好像是真的关心的她。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她和他相识的时间那么短,他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待她呢?要知道她与那些相处十年了的“亲人”之间也从未以真心相待过。
鱼柔的红唇渐渐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是她想多了,一个注定被抛弃的人,老天又怎会突然仁慈的让她享受幸福?
“云历城,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才能永久?”
“……”这女人又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
“呵呵,看你这表情,我知道你肯定是以为我在说胡话吧。但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真的喝醉了吗?
见云历城还是不说话,鱼柔偏过头索性也就不再问他,看着酒杯里面映着灯光波光粼粼的伏特加开始了一个人的自问自答了。
“亲情?十年的养育之恩,本应涌泉相报,但是残酷真相,让我当头棒喝,美梦破碎。爱情?一个无心无情之人,又怎会得到别人的真心相付?友情?一个连亲情和爱情都从不曾拥有过的人,这种奢侈的东西上帝会允许她越界获取吗?”
“你说,我活了这么年,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在外人的眼里,我好像拥有了很多,但是,谁又能了解隐藏在这巨大荣耀背后的我的内心的孤寂和心酸?”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奋斗了这么多年,拼搏了这么多年,到底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她做的不够?还是一开始她的目标就制定错了?
巨大荣耀背后的她?只见云历城波澜不惊的黑眸之中快速闪过一丝不解,但是这并不能影响他对她说些安慰的话语。
“不值得的人,做的再多都是错。”
他云历城做人的信条就是潇洒肆意,如果硬要他说出能束缚住他的人,那应该就是他的哥哥云惊宇了吧。
淡淡的看了一眼低头不知道在想些的鱼柔,云历城握着酒杯的右手慢慢收紧,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也能勉强算上一个了。
“呵呵,不值得的人吗?”原本还一脸阴沉的鱼柔突然很是畅快的大笑了起来,为了林家那些人的确不值得。
“云历城谢了。”鱼柔用她的酒杯狠狠的碰了一下云历城的酒杯,仰头又是一杯干。
“不谢。”看了一眼溅了他一身的酒渍,云历城的嘴角一抽,特么的,他到底是看上这举止粗鲁的疯女人的哪一点了?
“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至于,附带给你带来的不便和麻烦,我现在除了道一句对不起,也没有其他什么能做的了。”鱼柔一脸诚恳的看向云历城道。
谢谢?对不起?云历城刚刚喝进嘴里的那一口就差点喷出来,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这么小心翼翼,敛尽锋芒的行事作风根本就不像她本人。
“你喝醉了?”憋了许久,云历城终是憋出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喝醉了?你妹才喝醉了。
“不,我很清醒,非一般的清醒。”鱼柔一脸正色的看向云历城道。
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有人格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说胡话?
“我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
“……”
“比真金还真。”
“……”
“不是,我说,云历城,你丫到底是几个意思。我真心实意的给你道谢和道歉,你这就这么回报我的吗?”
不得不说,忍了许久的鱼柔终是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她好不容易才决定豁出面子向他服软道谢和道歉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视她?
“嗯。”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脸气急败坏的鱼柔,云历城轻抿了一口他手中的红酒。
“嗯是什么意思?”鱼柔有些焦躁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反正话我已经说过了,你爱接受不接受,多谢款待,我先走了。”
“你要走?”
原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一尊高贵雕像的云历城顿时站起身,一脸复杂的抬头望向鱼柔。
“当然。”鱼柔很是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大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姐姐我可是有门禁的,回家晚了会有大麻烦的。”
一天没有见到小余宝宝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门禁?云历城的隐藏在衣袖之中的双手渐渐收紧,他竟然忘了,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你爱他吗?”
我爱他吗?鱼柔的秀眉微蹙,鱼小余可是她儿子,她能不爱他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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