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赛马逐渐进入场地,空空荡荡的沙田赛马场这一刻变得满满堂堂,足以接待一万八千人的赛马场,今天加上工作人员来了两万多人。
闹哄哄的马场内,一些长久不见的朋友们凑在一起谈天说地,话题包罗万象,但却有个侧重点,关于赛马,关于富,关于玄齐。
“这绝对是港岛的盛世,出席这届马会的商人、政客、明星,是历届之最。”港岛马桶王子,也是一个资深的赛马迷,掌握港岛上百分之七十的马桶,每小时卖出去的十个马桶中,有七个是罗嘉盛公司的马桶。
“甚至都过港督就任的仪式。”港岛最大的金箔商人,智兵坐在罗嘉盛的隔壁,如数家珍说:“当年港督就职仪式,李人没有亲临,只是派了大儿子代表。还有邵六爷也没去,去的是他的四姨太。今天他们可都来了……”
坐在后排的安信易,脸上没有丝毫的张狂,悠哉的夹着雪茄,望着周围的富豪政客,当然少不了凹凸有致的小明星。吞云吐雾后,嘴角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在安信易的背后站着壮壮的丧波,双花红棍倒三角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凑在安信易的身边,低声的说:“大哥,要是现在喊来兄弟,把马场里的人都绑了,做完这一票咱们可就是世界富……”
“世界富你妹”安信易一巴掌抽在丧波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是不是活够了想找死就去死不要连累我。”
一旁的弹珠立刻跑过来,对着安信易陪着笑说:“大哥,你别气。丧波就是个混人,脑袋缺根弦。”说着把丧波拉到了一边。
捂着脸的丧波双眼闪着凶光,气哼哼的说:“我说错了吗?这里全都是大肥羊……”
“丧波”弹珠立刻喝止,小心的望了望四周,见人没注意他们,才凑在丧波的耳边说:“你也知道这些都是富,平日里他们出行,那次不是前呼后拥,带着好几十的保镖,为什么他们今天都没带,政府也没往马场派驻军。”
“对”丧波虽然混但不糊涂,仔细看看还真没看到保镖,更没有看到驻军,他更糊涂了,抓了抓脑袋,低声的说:“为什么没有?”
“那是因为今天的马会玄总会出席,玄总是谁你知道吗?”弹珠恨铁不成钢,望着还是迷茫的丧波,索性把话往开里说:“在京城击杀魔尊,同时拥有白火安保的玄齐,玄总”
“原来是他”丧波被吓的缩了缩脖子,幻想到玄齐的战斗力,身躯上冷汗狂流,站在那里惊恐的上下牙不由得磕在一起,好在自己没有做傻事,要不然还真尸骨无存。
随着人越来越多,马场内部开始暖场了。当然所谓的暖场不是搞什么歌舞表演,而是让现场内主播,好像推销员一般介绍一下场地的赛马的情况,同时介绍他们的赔率。
武文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罗汉果茶,润了润嗓子。他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很体面,收入也很不菲,工作轻松,闲暇时还能找人喝喝酒,绝对是自在逍遥的一个。
清了清喉咙,与现场的导播互望了一眼,导播最后一次联系摄像,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后,这才对武文墨点了点头。
饱含激情的声音在马场内响彻,硕大的屏幕上闪现武文墨的样子:“各位现场的观众,还有正在收音机前收听的观众,你们好。这里是沙田马场,由沃根爵士和罗杰先生私下进行的赛马比赛就要开始了”
港岛的出租车司机与私家车司机都是赌马的主力军,所以马场内的情况不光会以视频信号的方式传递,还会化为广播传递到汽车收音机上。随着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兴盛起来,本该退出历史舞台的广播,却因为汽车的泛滥而又兴盛起来。
“本次比赛一共有十匹赛马参赛,先让我来介绍属于沃根爵士的三匹赛马,他们的号牌分别是,一号六岁的奥特斯将,二号九岁拉到斯丁,三号四岁的启迪马拉。”
随着武文墨的解说,现场摄像机把镜头对着这三匹马,一号的奥特斯将。周身雪白,没有丝毫的杂毛。拥有各项赛事领先的头衔,血统纯正,世界排名第五是港岛的马王。
继续福的拉到斯丁,依然宝刀未老。周身毛乌亮,在奥特斯将没有成年前,拉到斯丁就是港岛的马王。
启迪马拉今年刚刚四岁,却已经是港岛第四的马王,随着沃根爵士的调教,随着其他马儿的老去,如果不出意外,启迪马拉将会接替奥特斯将成为新一代的马王。
四号是鲍船王的的乐百天,他已经七岁了,身躯已经开始有福的迹象,如果没有意外再跑上几年他的成绩就会下滑,最终退役。
五六七八九都是港岛熟悉的赛马,基本上都是打酱油的角色,爆种的几率微乎其微,虽然也有些人下注,但多是陪跑的角色。
摄像机的镜头往一旁一闪,忽然一匹马儿出现在大屏幕上,老去的马儿已经开始褪毛,肚腹一点点的变大,身躯上肌肉却一点点减少,远远望过去瘦骨嶙峋,恐怕也没多少天可活。
“这是”武文墨呆了呆,今天沙田马场只有十匹赛马,不应该出现第十一匹,按道理说这匹应该是罗杰推荐的逐月,但他的身上没有号牌,而且太老和资料上的完全不同。
武文墨正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耳机中忽然响起导播急促的声音:“把镜头拉近点,再拉近点,这匹老马好像当年和直布罗陀的岩石齐名的伊丽莎白
随着镜头不断的拉近,马场内的观众们也出现一阵阵的喧嚣,这绝对是一个突事件,这匹老马是谁?又怎么出现在赛道上?
而资深的马迷却都瞪圆眼睛,盯着大屏幕上的那匹老赛马猛瞧。罗嘉盛先是一呆,而后低声说:“是伊丽莎白?能正面抗衡直布罗陀的岩石赛马?”
武文墨并不知道什么是伊丽莎白,也不明白导播为什么那么激动,见局面有些尴尬,便试图解开尴尬:“不好意思,马场方面出现了一点点的小意外,我们正在……”
“意外你妹啊”导播已经拿到逐月的血统证书,看到母亲一栏真是伊丽莎白后,亢奋的爆出粗口,让编导迅的形成文字,然后交给了武文墨。
现场乱哄哄的,虽然有人猜测这匹老马就是伊丽莎白,但却没有人敢肯定。在直布罗陀的岩石统治世界马坛的那些年,伊丽莎白好似流星般一闪而逝,以母马的身份和直布罗陀的岩石跑的旗鼓相当,两匹赛马第一第二轮番坐,那段时光惊艳了无数的马迷,如果不是伊丽莎白受伤,也许他们两个将会是这个星球上最快的一对赛马。
就在大家猜测时,武文墨的脑袋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同时摄像师把镜头对向伊丽莎白旁的一匹小马驹,骄傲的小马驹身侧的号码是十号。
“各位观众,各位听众,刚刚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请容许我先介绍一下我们的十号选手,而后再解释刚刚的意外。”随着摄像师把镜头拉近后,神骏的逐月全方位的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逐月,两岁零十个月,是一匹还未成年的马驹。从未参加过任何赛事,也没获得过任何荣誉。而在他身旁不远地方的那个孩子,就是今天要骑乘他参与比赛的骑师。”武文墨压住心底的惊讶,竭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邹扬扬,十四岁零两个月,是未注册骑师执照的骑师,是个未经过系统训练,但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少年。”
“开什么玩笑未长大的马驹,加没长开的孩子罗杰这是在找输吗?”与罗杰私教不错的智兵显得有些愤愤不平,他是清楚罗杰和沃根的赌约,如果上乐百天还有一拼之力,现在上不靠谱的逐月,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罗嘉盛却若有所思,联想到刚刚出现在屏幕中的伊丽莎白,他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却闭口没有说。
周围的观众们变得有些沸沸扬扬,原本还以为能看到一场龙争虎斗,罗杰也不是人人拿捏的软柿子,又找到了玄齐这条金大腿,还以为能从海外调来一匹赛马,谁知道居然是匹没长开的马驹
安信易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作为港岛最大的地下秩序掌控者,他对玄齐有所了解,今天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向玄齐卖好。前几日他也用了一亿的金额买下一卦。但现在来看玄齐却有些徒具虚名,就以罗杰这件事情来说,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就是一场儿戏,一个乌龙。
赛马场上度决定一切,除非周围的人都给他面子,愿意礼让假赛。要不然仅仅依靠这只小马驹,根本就不可能赢。安信易又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