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局势,能让我有所改变的话,那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那也在所不辞。
天澜抬着脑袋,睁大眸子,不明白我的话,他难过的喊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抓走的,那他们怎么办呢?”
“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我开口说道。
天澜嘀咕着说:“他们人太多,我打不过他们……”
我拍着天澜的脑袋,安慰着说:“不怕,有我在,他们欺负不了你。”
天澜在阳间的心智,越来越单纯,一点儿也不像在阵法那样成熟,那样强大。
他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似的,有着七情六欲,遇到了困难,受到了欺负,他会害怕。
这不是死亡的畏惧,而是来自于那些恐怖的人。
天澜的恐惧,是来自于他们,面对了那些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我安慰了天澜好一会儿,屋子里头有了动静,我扭头过去,便看到了倚靠于门边的天牌师。
天澜见到天牌师的时候,缩了缩身子,警惕的瞪着他,喊道:“你是谁?”
我拍了拍天澜的脑袋,笑了笑说:“你待在这里先。”
我转头,视线落在了天牌师身,而后才起身,走出了房间去。
厅堂前,一身白衣的天牌师,他眯着眼睛,说:“决定要去爬天梯了?”
我呸了一句,喊道:“准备个狗屁,我问你,你为什么老是追着我不放,他们犯错了,你怎么不去追着他们身后跑啊,地府的规矩已经成废成一狗了,再过些日子,阴间成了无法无天的存在了。”
我面色苍白的大叫着,宛如一个疯子似的,抓住了天牌师吼起来:“你明明知道的,他们破坏了规矩,却没有收到惩罚,这特么的根本是歧视。”
规矩破坏了,那些人仍然是在逍遥法外,没有任何的措施,我气愤的不是天牌师没有给他们发天牌,而是气愤自己没有能力阻止?
如果我有能力阻止的话,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步。
“你特么的根本是在针对我?”我大声吼起来,声音里头的愤怒,没有多加掩饰。
天澜跑出房间的时候,红着一双眼睛,嗜血的瞪着天牌师,大吼大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他?”
我一把扯过天澜,告诉他冷静点。
人在很多时候,像一个智者那样劝说别人,却像一个傻逼似的傻傻看不清楚自己的状态。
天澜是较特殊的类别,我并不希望他见到一些肮脏的场面出现,如隐藏于世间的各种人性。
过了一会儿,天牌师才一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满是失望的开口说:“看来你已经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子不再是有之前的光芒。
“早在前些日子,我给过机会你的,然而那是你自己放弃的,若不是如此的话,他们又怎样成为今日的模样呢?今日的状态,乃是你一手造成。你从来不听取别人的意见,一意孤行。”天牌师开口说道。
这番话一落地,我身后的天澜开口喊道:“不可能的,那是他们的错。”
天牌师面容依然是淡然,他似乎没有任何顾忌般
“我让你爬天梯,并非是在害你,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在短时间成长起来,然而,现在的你,已经一夜之间成长了。”
成长,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成长,不仅仅是经历死亡,还经历着各种背叛,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成长,让我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我竭尽全力也无能为力去改变。
如,那个我记忆的人,已经成了一个心术不正之人,那些残忍的事情,在我心口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疤。
我的身体颤抖不止,动了动喉咙,呢喃着:“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可以惩罚他们,这是你当天牌师的责任。”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那是让天牌师去惩罚方天师。
天牌师之所以存在,那是维护各方面的势力,让其保持着天平状态。
我满脸期待的望着天牌师,希望他能帮他们一把,那些无辜的性命,才是最关键。
堂屋下,沉浸的气氛,让我几乎无法承受。
天牌师只是眯着眸子,望着我的神情,慢慢的变了,他开口说:“你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告诉天牌师,他们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尤其是当你见到那些人四处呻吟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会倾尽全力也想要换回他们耳朵性命,只有救了那些人。你才能体会到,那种喜悦是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取代。
天牌师自然是不理解的,他摇头说:“我可以帮你一次,但是这是你欠我。”
听到了确切的答案后,我面容终究露出了欣慰之色,这消息是这些日子以来听到最好的一个了。
我有些难以控制,身后的天澜并不懂我的情绪,他问我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我只是简单的解释给他听,或许我们能够救胖子他们回来了。
天澜低头,然后笑道:“那好,那好。”
既然决定了,那我们现在开始行动了。
天牌师的行动堪称是一流的,他站在我们面前,而后大手一扬,我们面前的场景变换了。
这是空间转换的能力。
我望着前头,这是在黑暗的地牢里头,胖子被绑在了柱子,疲惫的睁大双眼,望着我们。
我帮忙解开绳子,问胖子白晶在哪里?
胖子一听,他面色一惊,面容闪过一丝惊慌,而后才开口说:“他们被人带走了,我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好像是叫什么生殿的人。”
听到这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生殿的人,那么久代表着他们暂时不会出事。
我扶着胖子,正准备离开的身后,腹部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戳进了我的胸口,我瞪大双眼,望着那个拿着刀的胖子。
他为什么捅我?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