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笼罩的小巷子里,两人分别现在巷子口,而一人站在间,他们手的武器,一阵阵的黑气,不停的冒出出来。
我拧着眉头,看不明白他们所要摆的阵势,然而我心里知道,该怎么做的。
不能让他们摆好阵势,否则我会非常麻烦的。
想到这里,我一手掐诀,前一步,准备继续攻击他们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天澜一把手拉住了,他面色苍白,朝着我摇头说:“我们得赶紧走,一会儿他们的救兵来了……我们插翅难飞……”
听到这话,我沉默了。
只听天澜开口说:“鬼市里头的事情,你并不清楚,他们无处不在,遍布整个鬼市,一有点风吹草动,便会有人赶往这来的。”
我低头,一言不发,死死的瞅着他们正在摆阵型,不是不能收拾他们,而是没空收拾他们。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天澜开口,他的眸子,瞪着他们的时候,闪过了怨恨之色。
这是一种隐藏内心深处的仇恨,天澜虽然伪装地很好,压得妥当,但是我能看得出来,天澜跟他们之间的仇恨,恐怕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的。
想了会儿,我点头说:“赶紧走吧。”
这里是不能留的。
而天澜那里肯定是知道一些真相的,我跟着一起,能寻找到答案的。
紧接着,我们在他们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下离开了。
“你们两个胆小鬼,窝囊废……”他们气得大叫,无奈还处于阵型酝酿,不能来追我们。
这也是其一种好处。
其实,刚才的情况,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的。
然而,我不知道天澜他担心什么?但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天澜担心的问题,会较严重。
所以,我才跟着一起离开的。
天澜带着我从小巷子离开,走了挺久的路,他跟我边走边说:“在鬼市这个地方,像你们鬼差,能发现这种事情的,已经找不出人来了,平常人也无法发现,你是第一个,他们知道了你能看到他们,这下会翻遍整个鬼市找你的。”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想过。
我这个人习惯了被人追杀的,倒不是非常之在意。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得到他们的,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鬼魂来炼化,是为了复活人还是怎么的?”我满是疑惑的问道。
那些事情是我最想知道的,如果鬼市的鬼魂都被抓了的话,是一个过错,同样也是一个致命点。
地府失去那么多鬼差,会一时间无法供应的,而我们苦逼了。
天澜听到我的话,他轻轻的摇了摇脑袋,缓缓的开口说道:“他们的目的较长远,鬼魂这事情,看得更是长远,并非是为了复活人而计划的,你认为他们会在乎一个人的死活吗?”
“他们肯定不在乎人的死活,只是那么多鬼魂抓来,是为了什么呢?”我疑惑不解。
天澜告诉我说,在鬼市里,谁都知道鬼市里有个神秘人,那个神秘人掌控着鬼市的动向,那个神秘人只手遮天,翻天覆地,乃是从天而降,近期来最大的势力,无人敢背叛他的。
鬼市这个地方,本身是一种状态,只有在最多人的时候,也是鬼市大会的那段时间里,是一种活跃的状态,鬼市里所有的人必须为鬼市大会做好准备。
因为,这是那个神秘人的吩咐。
然而,鬼市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相信神秘人的,把神秘人当做神一样对待的。
神秘人的任何吩咐,不管是好的还是坏人,他们都没有任何质疑。
而天澜是在一届鬼市大会来到这里,一直留在这里头了。
他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
他说,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定要把神秘人的阴谋公布于天下的。
他还说了,这都是阿蓁的愿望,他忍辱负重那么多年,为的是摧毁他们的。
天澜说起阿蓁的时候,他的那一双冷冰冰的眸子里头,闪过一抹温柔。
阿蓁是个女人。
我突然间好了,阿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让冷冰冰的天澜都出现温柔的一幕呢?
当然,我知道阿蓁已经死了。
刚才在小巷子里头,那些人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了。
阿蓁是为了救天澜死的,只是他们的口吻,听起来,似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内幕。
天澜跟阿蓁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鬼市里呢?
我当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天澜,他脸不见任何世间留下来的风桑,只余眸子里头的神情,仿佛是看尽了世间的沧桑似的,却没有疲倦之意。
“你很爱她,对吧?”我开口。
天澜的脸浮现出一抹温柔,他抬头望了眼头顶的月光,轻轻的笑了笑:“或许吧。”
他的声音缥缈,似乎给人一种不确定,却有种自知的感觉。
有些感觉是最为真实的,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头看得出来的。
而天澜只是用了另外一种法子来思念阿蓁,将思念用在了阿蓁的愿望。
天澜慢慢的低头,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始说道:“阿蓁她已经死了……”
天澜说这话的时候,脸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睛里头盛满了思念。
死亡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伸手拍了拍天澜的肩膀,开口安慰着他说:“她还活在你心里。”
我经历了很多死亡,不管是认不认识的人,他们生命的最后一程,是哟亲手送走的,那种痛苦的滋味,谁都不想再次体会。
如果是认识的人,那更是悲痛不已。
而我清楚的记得那些痛苦,一点点的占据我整个人,尤其是罗纳梅的死亡。
我是鬼差,我见过更多的死亡,却没能变得像其余的鬼差那样,麻木不仁的状态。
她们只是在肉体死亡了,而她们是永远的活在我们心里头的。
天澜脸浮现出一抹笑容,他轻声说:“她活在我心里。”
“每个人都会经历死亡的,很多人都知道会这样的,我们活着的人会替她们一起活下去的。”
天澜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开口跟我说:“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会向他们一一要回来的。”
听到天澜的话,我不禁皱眉了,他的仇恨隐藏得太深太深了,要必须发泄出来才行的。
再憋着的话,恐怕他会变。
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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