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啊,刚才那字是咋回事?”孔吉祥在身后不解的问道。-www.79xs.com-
“不知道,好像让咱把神像毁了。”
“神像在哪?”
“荒山野岭的,哪来的神像!”
“那咱还出去吗,要不先别走了,怪邪乎的。”
“前面就能出去了,你现在才反悔,刚才干啥了,你不走我走!”张喜成迫不及待,对身后的孔吉祥不管不顾。
“那你说刚才那鬼玩意到底是啥?”孔吉祥一直在后面问个不停,可张喜成在前面不理自己,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往前爬,但愿这次不会再转悠到原来的地方。
张喜成“哎,哈哈!”发出怪笑,像是捡到了宝贝,嘴里念叨着“出去了,出去了!”孔吉祥在后面看了看,果真,前面透着亮,不算太强但绝得刺眼,那‘洞’口不是进来时的‘洞’口,是另一个出口。
孔吉祥心里也急,可再怎么急都有张喜成挡在前面,总感觉被他压了一头。
空气顺畅了不少,又爬了几下子,一个绿油油的‘洞’口就在面前,到了跟前发现,那绿油油的正是长在‘洞’口的野草。
“哎呦,老哥你咋不爬了?”马上就要钻出‘洞’口,张喜成却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孔吉祥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我有个葫芦你看见没?”
孔吉祥有点‘蒙’“啥葫芦?没见你有葫芦啊?”
“不行,我得回去找!”
“算了吧,你看这马上就要出去了,还要什么葫芦啊,等出去了我送你个得了呗!”
“那葫芦可是我的饭碗,别的地方都没有,不行我得回去找找。”说罢给孔吉祥让开了路。
“那我可先走了。”
跟张喜成道别后,孔吉祥身子一探就钻了出去。
外面就是草地,带刺的不带刺的连成片,远处还有几个老杨树,只要不站起来,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可是没走几步远,孔吉祥就觉得自己的脚脖子一紧,扯着‘腿’就被提溜了老高。弯腰一看,原来是有人下了套让自己给踩到了。
一个土匪突然从草丛里跑出来“嘿,大当家果然神机妙算,就知道你们两个要跑!”
“跑那么着急想干啥去啊?寨子在你身后,你往这林子里跑啥啊?哈?咋地,不服气啊?”另一个土匪举着枪说。
“爷,二位爷,我这不是要跑,草太深,没找到正地方。”孔吉祥哭丧着脸说道。
“没找到正地方行啊,我带你找正地方!”上去又是两脚,踹的孔吉祥呜嗷‘乱’叫。
而在草丛里,张喜成并没急着回去找什么葫芦,而是一直在偷听外面的情况。看样子是震山南故意而为的。
孔吉祥被土匪带回到了震山南面前,此时已是下午,除了几个土匪在场其余人都被赶回了木房子里。震山南仍旧在守着那个‘洞’。
“啥意思,你以为你把脸抹成那模样我就认不出来了?嘿,我早就料到了,你们肯定有啥猫腻,还啥玩意儿左青龙右白虎,都他娘以为老子不懂呢是吧!”震山南的话惹的众匪大笑。
“就凭这还想糊‘弄’老子,我看是活腻味了,还想跟我俩玩鬼,能玩的过我?”随即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土匪上去按住孔吉祥就开始打,他在地上打滚求饶,土匪们反而出手重。
震山南问匪头“那姓张的咋还不出来?是不是还有别的‘洞’眼让他跑了?”
“没没没,大当家你就放心吧,周围就那一个‘洞’眼,而且周围都让我用人给围住了,就算他能出地‘洞’,也出不了咱们的手掌心。”
震山南点了点头,眼睛盯着黑黝黝的‘洞’口,天‘色’也开始暗了,原本还以为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出来,没想到都快等到天黑了。
他走到跟前,向里面望着,身边的人也都奇怪,大当家是看到了什么吗?匪头也好奇走到震山南身后。
冷不丁一张怪脸从地‘洞’里弹出来,直接奔向震山南,他也被吓了一跳,周围的土匪也都一阵唏嘘。一个人影突然一跃,直接蹦到众人面前,震山南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张喜成。他双眼圆睁,口吐着舌头,头发散‘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布料,就好像一根根布条缠在了身上。
看着张喜成一跳一跳的,嘴里还啊呜啊呜的‘乱’叫,没人敢上前。他高高一跃,直‘挺’‘挺’摔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还不停的嘟哝着话,一边说一边流着白沫。
“这,这他娘是咋回事?”震山南看向旁边的匪头,匪头也是满脸疑‘惑’。
“不知道啊,中邪了?”
震山南回身想要问问孔吉祥,可他早已被打的半死,昏了过去。
等两人被抬回木房子时,二林子也害怕的哭了起来,有两位叔叔大爷或许还能逃出去,可现在是够呛了。孔吉祥被打的血‘肉’模糊,张喜成也折腾的没了人样。二林子趴在张喜成身上大哭,没哭出几声就听到有人说了句话:“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别干那老娘们儿才干的事!”
二林子也是吓了一跳,原来张喜成没事。“你去看看孔吉祥咋样,看他伤的不轻。”
“张叔,你到底咋了,你这模样咋那吓人!”
“哼,你张叔属狸猫的,有九条命!”说罢看着孔吉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接着又问“他还有气没有?”
“有!没死!”
张喜成又趴到‘门’上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自言自语道“可困死我了。”随即倒头便睡。
这一睡睡的十分香,可睡的香的觉总有人搅。谁知后半夜土匪就来叫‘门’,直接架起张喜成匆匆赶到震山南的房舍前。
张喜成见架势定是有什么变故,不然不能这么急。匪头站在‘门’口,见张喜成来了点了点头,只放张喜成一人进去。
刚一进‘门’就闻到了很浓的香味,这震山南大半夜的上供烧香了,转身看到了震山南,此时正坐在木‘床’上,他眼圈发黑,头发跟张喜成一个德行,都是散开的,像是落魄到了极点。张喜成吃了一惊,怎么这番模样?
“先生请坐。”说话的语气也平和了不少。
张喜成心里乐呵,震山南也有没底气的时候。“大当家为何这般憔悴?”
“我打算放了你。”
张喜成不敢相信“你你说放了我?”
震山南点头。
“为啥?”
“我有事要求你。”说罢,震山南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当着张喜成的面打开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