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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降龙回到家,在乡亲们的帮助下赊了口薄棺材葬了母亲。回到屋里廖降龙才感觉到浑身酸软,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床上。
妻子拖着大肚子給廖降龙烙饼呢,催道:“你杀人了,一下还是六个,赶紧的起来,咱们逃走了,我干粮准备好了。”
廖降龙一身的冷汗,杀人了,还是杀了六个,廖降龙一个打鱼的汉子,平日里除了杀鱼,鸡都没怎么杀过,今天一下杀了六个人。
“逃,能往哪里逃啊,我浑身酸软走不动了。你赶紧的走吧。”廖降龙杀人的时候没感觉,杀人之后冷静下来才感觉到后怕,感觉杀人那人不是自己一样。现在闭上眼睛就鲜血喷溅的噩梦。
“你不走我也不走。”妻子抱着廖降龙大哭。
廖降龙好不容易才把妻子劝好了,身子酸麻过后脑袋也清醒了,说道:“西洱河很大,从咱们廖家村在北面,到龙家村少说有六十里地,他们逃回去天都快黑了,要报仇今天不会来了,可能是明天一早赶过来。咱们跑了也不是个办法,跟着我一起去的可还有五个好兄弟,我走了就连累了他们了,虽然他们没杀人,可是也打人了。咱们不能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
“你说的对,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反正你要逃我就陪着你,你要留我也陪着你。”
廖降龙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咱们家的血脉一定要保住了,你我夫妻一场,估计我是活不成了,不过你肚子的娃一定要保住。咱们跑出去也会被他们抓住,不如这样,你藏到地窖里去,我在外面堵住,等他们来把我杀了就会走了,到时候你再出来,找个偏僻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妻子当然是百般反对,不过廖降龙很坚定,更何况妻子现在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啊。
廖降龙把妻子藏到地窖里,做了隐蔽的通风口,藏了清水和干粮。
天黑的时候帮着廖降龙的五个兄弟也来了,不仅仅他们还有七八十个年青人。每人手里都拿着鱼叉。
“降龙哥,我们来了。”
廖降龙非常的感动,叹了口气:“唉,都怪我一时冲动,杀了人恐怕也连累了大家。龙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不如这样,你们把我捆起来送到龙家,杀剐由他,这样大家就不会受到牵连了。”
一个兄弟怒了,骂道:“放屁,怕牵连老子就不会跟你一起去了,把你老娘都杀了,咱们杀他们只是报仇,有什么好冲动的。你把兄弟们看成什么人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怕死的是乌龟王八蛋。”
另外一人说:“我们今天来找你是另外的事情,别的村子都已经知道了,龙家收的鱼税根本没就没有官府批准,都进了他们自家的腰包。同样是西洱河边混饭吃的,凭什么他们龙家三兄弟就伸手向咱们要钱。”
廖降龙恍然大悟:“妈了个巴子的,怎么把这事情给忘记了,龙剑,龙刀、龙枪就三个泼皮啊,最近才发达了,咱们为什么怕他。”
“就是,就是,为什么怕他。”大家群情激奋。
“不行,咱们人太少了,还需要再多些人,一起去龙家把这多年收咱们的钱要回来。”另外一人提议。
他话一出,立刻有人反对:“胆小就别去了,龙家不过是新兴的大户人家,说着有三四百家丁看家护院,其实都是虾子那样的烂人,再多还不是一刀一个。三四百家丁不可能都在家里呆着。”
廖降龙狠狠心,咬咬牙,谁也不想死啊:“于其等着龙家明天派人来,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就杀过去。”
“好,说干就干。”一共是八十八个,为追求凝聚力,大家喝了血酒,推荐杀了六个人的廖降龙当头。
廖降龙一看,太阳还没有落山,现在八十多个人出去恐怕会引起人注目,所以让大家各自回家,天黑之后去河边树林里集合。
廖降龙左右无事提前就到了树林里,寻思着打仗也不怕,可是总要有趁手的兵器吧,那铡刀太大,不好用,毕竟是农具。
其他的人家就更没有什么好武器了,无非是手里拿的鱼叉。一个木棍,前面是两条铁刺而已,杀伤力不大。
“要是能有几十把朴刀就好了。”廖降龙叹息着,可那只是做梦,朴刀是兵器,不是没的卖,而是卖的很贵,一把上好的朴刀少说要五个金币,就算龙家这样的有钱人都不怎么舍得买。
廖降龙扛着铡刀来到船上,忽然想起上午打的鱼还没吃呢,一会儿就要去龙家了,死活都不知道呢,不如把鱼吃烤来吃掉。
来到渔船上,居然发现鱼没了,反而有四个长条的箱子。上面还有一个纸条:“你的鱼我拿走了,这是交换的东西。”
廖降龙一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五十斤鱼换了四个长条箱子,打开看看吧。
这一打开不要紧里面居然是明晃晃的朴刀。一米长的朴刀把,半米长的刀头,入手很重,少说有十五斤重。刀上还抹着牛油防止生锈的,锋利的刀口散发着寒光。一箱子是二十把朴刀,四箱子刚刚好是八十把朴刀。
天黑的时候大家都来了,看着朴刀非常的吃惊。
“降龙,是你弄来的吗?你是不是早有准备啊。”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的弄的。我家啥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钱买啊,是有人把我的鱼拿走了,留下了八十把朴刀。”廖降龙连连摇头。
不过廖降龙的解释显然不能让大家信服,谁傻啊,朴刀那么贵,尤其着朴刀还是全新的,刃口上还有牛油呢。大家认为是廖降龙早就准备好,让大家对廖降龙更加的支持。
天一黑,大家架上轻舟,一条船五六个人,大家轮流划船,直奔龙家。
今天龙家格外的忙碌,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龙家三兄弟敬若上宾,虾子等人死掉的信息并没有传达上来,虾子那帮兄弟找管家说了两三次都拦住了,说天大的事情都要留到明天说。他们自讨了个没趣,拿走收来的钱喝酒去了。
晚间十点多的时候龙家三兄弟送爹一样把两个骑马的人送走了,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还派了三十人保护。廖家村在西洱河的北面,龙家村靠近大理城,离大理城不过二十里地,不然他们也不会回去。
龙剑喝的醉醺醺的,相当的高兴,对旁边的两兄弟说:“没想到咱们兄弟也能当官啊,八千岁承诺了,想当文的,最少县令。想当武的最小营长,哈哈。”
“还不都是大哥的功劳,走,咱们回去接着喝去。”龙刀龙枪两兄弟说。
说着三兄弟和管家奴仆等众人就要回府了,就听见一声大喝:“你们的死期到了。”
几年来的骄横让龙剑眼高过顶,借着大门口的灯笼望去,只见不远处数十个身材破破烂烂衣衫的人拖着木棍过来了。
几个警戒的家丁眼神好吓了一大跳,几十个拖着的可是大朴刀,喊道:“不好,老爷,快点回去,关大门。”
龙剑喝高了,正得意呢,哪里肯听啊,一摆手:“让小的们出来杀了他们,省的整天吵我。”
几个家丁没办法召集府里的家丁就要组织抵抗,奈何来人跑的太快,如同疯狂的老虎,大朴刀很快到了。
管家还想阻拦,一刀砍为两半。毫无准备的家丁根本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拿着的武器依然是打架时候用的,什么棍棒,鱼叉等等。
“杀啊。”廖降龙大喝一声,“灭了龙家拿回咱们交的钱。”
又一刀砍翻了一个家丁,廖降龙的破衣服上全是血,脸上也是,红彤彤的吓人。龙剑才意思到问题大条了,今天有重要客人,平时的腰刀都没带着。廖降龙看他衣服和普通家丁不一样知道是个头头,大刀猛劈下来。
“啊。”龙剑大叫一声,酒化做冷汗流了一身,急忙拉过旁边的家丁往前一推,廖降龙这一刀就砍到了家丁身上,家丁横死。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龙剑吧。”廖降龙挥刀猛杀。
龙剑喝多了,又没有兵器,被廖降龙一刀砍死。
龙刀龙枪两兄弟趁机跑进了府里,廖降龙带着众人一路杀了进去,凡是那武器的家丁全部砍死,战斗异常的血腥,虽然龙家把精锐的三十名家丁都派走了,可依然有上百人的规模。不过由于天黑廖降龙他们占了很大便宜,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而且大朴刀杀起人来比杀鱼都简单,一刀过去,脑袋就飞了。
整整杀了一个多小时,龙家三兄弟全部被砍死,家丁们走死逃亡。
龙家堆积的东西可真多的,不过大多不好带。大家很快找到了几箱子的铜币,和数千金币,大家分了很多。
“这里还有几个婆娘,水嫩的很,大家要不要。”一个渔民说道。
廖降龙瞪了他一眼:“***,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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