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治豪看到司徒哲从董裴墨房间出来,他走向前,“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非常严重的事。”司徒哲一脸严肃的说的,后噗呲一笑“开玩笑啦,没什么事。”
因为,董裴墨说过,这件事不能对外声张。
叶治豪看着司徒哲离去的背影,他并不相信司徒哲所说的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叶先生。”
突然叶治豪身后传来了男人的低沉声,他怔了下被吓到了。他转过去,眼前出现一副陌生的面孔,而且这个人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是谁?”叶治豪皱着一张脸看向他。
“我是主人的下属,焱。”焱顿了顿,“叶先生,主人要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叶先生去了就知道了。”
叶治豪紧跟在焱身后,从别墅后门走出,穿过一条条小隧道。
焱停下,推动了下墙角一块砖,地上突然开始移动,慢慢的地下出现一个正方形的入口,入口里面有条楼梯一直延伸到下面。
“这是什么地方。”叶治豪紧皱着眉头,看着地下洞口的楼梯。
“狱场。”
叶治豪跟着焱走下楼梯,“狱场?”
“是的。”
越往下走,里面就传来浓烈的刺鼻的血腥味,叶治豪的眉皱的更深。
“怎么会有这么多房间?”叶治豪看着左右两边都是房间,一脸狐疑的问道。
“这里不算多了,最大的狱场在欧洲。”
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居然藏着这些基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叫声,越走进,听音就越大声。
“有没有人在啊,放我出去!!”
叶治豪经过牢房,突然看到一名身穿校服的女孩双眼空洞的抓着铁,当她看到叶治豪时,又开始疯狂的叫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他们为什么要关进这里,你们这是连学生也关?”叶治豪不悦的看向焱。
焱什么表情也没有,语气平稳淡淡的说着,“叶先生,请到这边来。”
焱不回答他问的话,这让他更加的疑惑,这个地方所关的都是什么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一个问题也想不通。
焱把他带到另一个牢房,从外面看向里面,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手被锁着铁链,一脸憔悴的闭着眼睛。
“义父……”叶治豪没想到义父会在这里,他见到义父那一刻不由得脱口而出呢喃着。
中年男人听到声音,他身体一怔,那张憔悴沧桑的脸,立刻露出一双犀利的眼。
叶治豪本来还想问焱,义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焱已经不在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在。
“义父……”
“你不要叫我,你这个叛徒,竟勾搭敌人合谋算计我,把我关进这里。”博林气败握紧拳头,额头露青筋,那双赤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叶治豪。
叶治豪冷笑,“叛徒?那好,就算我不是叛徒,义父你还是会赶尽杀绝铲除我。”
“闭嘴!”
博林本来还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董裴墨会知道他的基地在哪里。他竟没想到,居然是叶治豪。
他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会背叛自己,反咬自己一口。
“你这个叛徒!畜生!你敢说你不是叛徒!?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能找到我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被抓到这里来。”
叶治豪冷哼一声摇摇头,“只能说,你不如他。”
他真的没有告诉董裴墨,博林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董裴墨怎么找到博林的基地,也不知道博林会被抓到这里。
面对着博林,他突然选择沉默,不想解释。
那天他跟董裴墨进了书房,他一开始也以为董裴墨会问他义父的事。
可是,他没想到那个人一直问的都是段昔昔的事。
“你……”博林用力的指着他,气的手颤抖着。
“你,好自为之吧。”
叶治豪觉得没必要跟义父说下去了,他转身离开。
突然身后又传来了博林苍凉的声音,“伟铭……他现在怎么样了……”
叶治豪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又迈开脚步离开。
他已经不是他当年的义父了……
博林颓废的坐回凳子上,低下头把头埋在手掌上。
他知道,他这十几年所聚集的势力,一夜之间却被那个男人摧毁了。
如果当初没有留下段昔昔,是不是,这一切都会没有发生过。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
段昔昔摸着头上的纱布,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她一直回想起这几天做的同一个梦,在梦里,她看到了她的义父……
为什么会是义父……
“在想什么?”
董裴墨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床上不见了段昔昔的身影,他双眸紧张的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后发现身穿单薄的衣衫的她站在阳台上。
双肩一沉,段昔昔拉回了思绪,转过身走进董裴墨的怀抱。
“墨……”她轻轻呼喊他。
“嗯。”
董裴墨没想到段昔昔会突然主动的抱着他,他搂了搂她的腰肢。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嗯?”董裴墨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段昔昔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满是柔情的墨眩,她轻咬了咬唇,“我……我想知道,当年那场车祸……”
抚摸着段昔昔头发的手停住了,他单手轻柔地摸着她的脸颊,“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段昔昔一怔,瞪大那双眼睛看着他。
难道?他知道?
“是不是……我义父……”她紧张的看着他。
只见董裴墨略点了下头,她低下头目光瞬间暗淡了下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利益。”董裴墨没有隐瞒,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抬起头对视着他。
“当年,段振华为了得到你父亲的公司,用钱雇佣博林,目的是要铲除你们,把公司占为己有。”
果然,她那所谓的舅舅当年一直虎视眈眈父亲的公司,没想到居然这么卑鄙……
想到这,她眼眶一热,视线开始模糊。
妈妈,就这样死了。
如果没有他,爸爸也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救了我爸爸。”
董裴墨不语,低下头,吻轻轻地落到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