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草总粗线(1 / 1)

后来首无被奴良鲤伴收归到了奴良组的队伍之中,纪乃后来化身为妖成了毛倡妓,也成为了奴良组的一员。

而我,貌似逃过一劫。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当我再一次被奴良鲤伴在游街的花魁那里抓到的时候,我第一次后悔半夜偷跑出来的时候没带上纪乃——虽然她也不是很赞同让我在这里玩,但是只要稍稍撒个娇打个滚就没有问题了。

哦那边的花魁姐姐请不要一脸紧张地帮我说好话了,虽然我很感激但是这样只能让我死得更快而已。

果不其然,奴良鲤伴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在花魁忧心忡忡的注视下开口了。

“你来游街干嘛?”

“玩啊。”

“在家不能玩吗?”

“把首无的脑袋用蒲公英打着玩吗。”

“……那你在游街能玩什么?”

我昂着头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给游女姐姐们献爱心?”

奴良鲤伴不吱声,只是用力在地板上敲了敲手中的烟杆。

……我错了。

穿着绿白色的和服梳着高马尾的小姑娘乖乖再一次把头低了下来。

奴良鲤伴无奈的看着眼前垂着的小脑袋,想必此刻又在想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虽说她喜欢的花花草草就算再罕见自己也能弄来,但是这个爱好……

总不能把一条游街都给送给她吧?

每天都在为喜欢胡闹的小姑娘头疼的奴良鲤伴今天也很无奈。

她是不知道自己每次都可以跑出来是得到了他的默许的。毛倡妓和雪女也曾经试探性的问过他什么时候把话挑开和萤草说明白,但是奴良鲤伴每次看着萤草那双因为过分纯粹反而显得有些深沉冷漠的眼睛,就说不出口。

再等等吧。

再让她长得大一些吧。

他总是这么想着,

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两人的花魁美人轻叹一口气,那双细细染着蔻丹的白嫩素手拿过萤草之前弹奏的箜篌递了过来,也打破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尴尬。

奴良鲤伴重新把烟杆送进嘴里,慢慢的吐出一口缭绕缠绵的烟雾。

“……能为花魁小姐弹琴的话,是不是也能为我弹一回?”他再一次习惯性的半闭着一只眼睛,奴良鲤伴的发丝是黑色的带着点微微的卷,因为很好继承了母亲樱姬的美貌与气质,很多时候他看上去更像是风流慵懒的贵公子。

……那是和自己不一样的角色。

花魁的眸色有一瞬间的黯然失神,她微微一笑,头上华美璀璨的发饰反射着温暖的烛光。“萤草小姐的箜篌弹得很好。”花魁美人看着一旁的少女低头轻抚箜篌的琴弦,眼中荡漾着温柔的流光。

“在这里呆的久了,都快忘了外面的曲子该是什么调子了。”

萤草抿唇不语,抬手一拨,六十四弦箜篌响,昆仑玉碎,芙蓉泣露。

——必须承认,这手箜篌,的确是令人惊艳到极致。

最后一个尾音散去良久之后,奴良鲤伴才缓缓磕掉了烟斗里的烟灰,花魁已经无声的离开,把屋子留给了这两个人。

晨曦的微光已经射进了屋子的阳台上。

“……我们走吧。”奴良鲤伴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脚步却趔趄了一下。

之前与山本五郎左卫门的战斗让他有些精疲力竭,接到了手下的报告急急忙忙赶到这里,眼下虽然听了一曲箜篌稍稍散去了原本的疲惫,但是他的手脚依旧有些脱力。

萤草的手娇小而白皙,此刻这只手正牢牢地扶住了奴良鲤伴的手臂,奴良鲤伴一抬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安静的眼睛。

“妖力有些透支……你现在可还好?”她单手抱着箜篌,另一只手扶着奴良鲤伴,低声询问的嗓音轻和温润,有种不符合她这少女外表的成熟从容的淡然韵味。

“我还好……倒是你……”奴良鲤伴罕见的有些发愣。

“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罢了……不过只是片刻而已,鲤伴先生不必在意——大可当做一次错觉。”她随手收起了箜篌,对这类鲤伴微微颌首致意。此刻的萤草谦逊温和,成熟大气,与平日里那个被姑获和雪女宠得不像样子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记忆被封的我想必任性得很,姑获向来爱纵容小孩子,这段日子给鲤伴先生添了不少麻烦才对。”萤草此刻言谈举止都落落大方颇为有礼,反而让奴良鲤伴有些不习惯:“倒也没多麻烦……”就是每次想告白的时候都有种面对小孩子的感觉。

“那个啊……萤草……”奴良鲤伴难得有些吞吞吐吐。

依旧扶着奴良鲤伴走路的萤草不自觉的贴在他的身上,身上透出干净的草木香气。她抬起头,看着奴良鲤伴,眼中带出了几分疑问:“是的,鲤伴先生?”

“你对做奴良组二代目夫人有没有兴趣?”

就在距离奴良组的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萤草的脚步瞬间停下了。

奴良鲤伴觉得自己被萤草扶在手中的胳膊忽然有点疼。

“鲤伴先生是在欺负我失忆的时候是个情感白痴吗?”萤草白皙秀丽的脸上带上了优雅温柔的笑容,莫名看得鲤伴背后发寒:“我现在这个样子姑且不说,失忆的时候想必我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萤草的笑意忽然一深,嗓音又轻又柔,温和极了。

“……所以说,鲤伴先生原来是萝莉控吗?”

这个时候,说是,就是一个死。然而,说不是,也是一个死。

那一刻,奴良鲤伴感觉到了茨木童子他们曾经多年的恐惧。

那是被总攻草总支配的恐惧_(:зゝ∠)_

“阿妈阿妈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拯救了奴良鲤伴【性命】的是冲出来的妖狐,哭唧唧的就往萤草的腿上扑:“你都不知道你走的时候茨木和红叶总是欺负我……”

萤草脸色微沉,那双眼稍稍一眯,抬手一草梗子把妖狐甩到了墙上,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一声冷冰冰的评价冲着妖狐毫不客气的扔了下来。

“聒噪。”

跟着一起出来迎接的毛倡妓忽然捂住了砰砰乱跳的心口。

雪女也跟着走了出来,没得到平日里小姑娘欢快的飞扑,却看到萤草一手扶着鲤伴一手拿着蒲公英,认真而小心地保护着神情虚弱(wu)的二代目。

于是及川雪丽也捂住了心口。紧接着就看萤草微蹙着眉转过头去,温暖纯净的妖力散发着翠碧色的光芒顺着她白皙的手掌流向了奴良鲤伴,黑发青年神情稍稍一松,萤草似乎是低声询问了一句“状态如何”……

及川雪丽倒吸一口气,攥紧了胸口的衣服。

这种看到这样画面就心跳加速激动不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萤草我问一下……”

“是,鲤伴先生。”

“啊叫鲤伴就可以不用那么客气……”奴良鲤伴挠了挠脸,有些尴尬的开口:“你这个状态要维持多久?”

萤草略有些惊讶的一抬眼,“不过片刻而已,鲤伴有事?若是需要武力解决的问题,没有记忆的我也可以做得到。”

“啊……当然不是这个,算了你就当我没问吧。”

奴良鲤伴默默扭过头去。

被压制气场什么的,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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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及川雪丽正兴高采烈的准备着什么东西,樱姬好奇的探过头:“雪丽在做什么?”

“啊……”雪丽捂着脸扭过头来,一贯清冷傲然的雪女忽然笑得娇羞无限:“给鲤伴准备嫁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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