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月静看着赖月诗咄咄逼人地气势,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随后才慢慢道:“是吗?我们以下犯上,中饱私囊,你有证据吗?呵呵,父亲这段时日可是天天宿在娘的风柳院呢!姐姐要见父亲大人,恐怕也得要我娘通传。”
“什么时候我见父亲大人还要通传了,妹妹不要忘了,没有我们君家,父亲能做的上这个位置吗?你会是赖府的二小姐吗?”赖月诗被激怒了。
“姐姐也不要忘了,君家不是你们的,你姓赖,你是父亲的女儿,我也是父亲的女儿,我们都要听父亲的,这赖府也不是你和母亲大人的天下,是父亲的,父亲说给谁就给谁。如今,母亲大人病重,父亲把掌家权交给了我娘,那我娘就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人,任何人不得违背。”赖月静知道赖月诗在父亲那里已经失宠了,她母亲也病倒在床,翻不出什么幺蛾子,反观她和她娘,正得宠,有何理由要怕一个无实权的人,而且还是个人人唾弃的妖孽。
赖月诗听完她的一番述说,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用心打量起这位雄心豹子胆的妹妹,原来是只会咬人的狗啊!平时温顺乖巧都是装的,就趁你毫无防备时狠狠咬你一口呢!和她娘一个德行,上不了台面,赖月诗嗤之以鼻。
“没有君家,赖家什么也不是,父亲大人也要看右相的脸色,你还能越权替父亲大人做主吗?就算我现在一时失宠,但也是名正言顺的赖家嫡出大小姐,世人眼中的北国第一美人,你是什么?一个妾氏庶出也敢兴风作浪,真给自己长脸啊!”赖月诗的一顿冷嘲热讽。
“姐姐真会开玩笑,母亲大人只是君家一旁支亲戚而已,算不得真正君家人,再说君家家大业大哪里有空来管我们的家务事。”赖月静扯出嘴角讽刺回去。
“母亲姓君,就永远是君家人,如果我们在赖家被欺凌,有辱的是君家的脸面,你看他们管不管得,到时别说是你们母女,就是父亲大人也会受牵连,不信你就试试看。”论气场论智谋,一百个赖月静也不是赖月诗的对手,这是多年上流贵女处事浸婬中锻炼出来的,赖月静还没这个资格。
“你。。。”赖月静被怔得语塞,她不敢冒险,娘已经说过她了,确实不能明着得罪赖月诗母女,毕竟有君家这棵大树靠着,保不准人家就插手了,到时吃亏的还是她们。这得从长计议,收拾她们不急,慢慢来,凭娘的手段,赖府迟早会落到她们手里,到时,她就是风光无限的赖家嫡出大小姐,谁敢说她名不正言不顺。她会让赖月诗像过街老鼠一样生活,哭着喊着求她,求她放过她。
赖月静还沉浸在自己的筹谋中,赖月诗已经不耐烦的送客了,并且要求把羊脂暖玉留下,赖月静暂时不想得罪,便留下暖玉气呼呼地走了。
赖月诗看着赖月静越来越远的背影,沉思起来,这赖月静留不得,迟早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她摸着手里的羊脂暖玉,眼神飘向院子里还没绽放花苞的梅花树,快要入冬了,不知他可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