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又是牵扯出了人命,顾五爷哪里顾得上其他,直接就躲风头去了。实在是这件事情闹出来,他在府里大大的没脸,只希望能过几天,大家淡忘了这件事情后再回府。
在外面躲着的这几天,顾寻也慢慢回过味来。为什么就这么巧,这么寸?自己刚从那女婿处回来,只是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吃个酒的工夫,第二天这件事就开始传的府里人尽皆知了。这要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而这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多半就是自己那个便宜女婿了。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竟敢在背后这样污蔑自己的岳父!自己回过味儿来之后,当即就去了制井市街,准备找那臭小子对峙,不想那臭小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早一步就跑了。说什么去下面庄子上巡视产业去了,但问他们具体地址,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又气的顾寻一个仰倒。
又放下了狠话,“等那臭小子回来,有他的好看!一定要让那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说的虽然大多也是事实,而非污蔑,但造自己岳父的谣,怎么也忍不了好吧!
顾寻在外面又徘徊了两日,才磨磨蹭蹭地回到侯府,总之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总要面对的。只希望大家尽快忘记这件事情。
甫一回府,可不就被老太太、侯爷逮到,叫到跟前数落了一通。
顾寻自然默默听受,也不反驳,由着他们训斥了一通,这才将自林羽之处得到的消息禀报。
现在顾寻慢慢回过味来,那小子之所以背后捅一刀,现在京城里隐隐传出一些不好的消息,自然是关于平阳县主的,无非是她性子跋扈张扬,压制的整个靖宁侯府都唯命视从,仗得也是自己那个亲王的爹,逼的夫君连窝边草都开始吃了,啧啧。
果然顾侯爷思索了半晌,喃喃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根子还是出在王府里?”
又对着顾丰问道“老六你怎么说?”
“大哥,这件事有那么复杂吗?我看现在很多人都在做,也不差我们一家,不会是那小子的搪塞之词吧!”顾丰是知道那小子的精明的,而且听人说他那航线图还出手转让呢,莫不是和别人有约定,所以才不想给自己本家做?
“你的消息都是从哪儿得来的?来源可靠吗?”顾侯爷也怕被人当了枪使,把自己一府推到人前。
“我是由礼部主事谢安处得来的消息,大哥你也知道,这谢安与原来的那个罗家成交情甚好,那罗家成可是林羽之的房师,能够得到消息也不奇怪。”顾丰忙道。
“你是说,那小子想要拉拢他那个房师?那个穷翰林。不过这个穷翰林现在被任命去巡查田亩改革了,这件差事本来就不好办,他这一趟能不能顺利地完成今上的授命还不一定呢,这小子真敢现在就巴上去吗?”顾侯爷有些不屑,若是这样,冒险不说而且目光也短浅,这样的人既便被重用,想想升上来不知要花多少功夫,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至于在他身上花什么心思吗!
“大哥,不得不说若是这次差事办好,那个穷翰林高升倒是指日可望。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小子未必没有这个打算。”
顾寻就这样云里雾里的看着大哥和六弟在那里打讥讽,自己楞楞的也插不上嘴。几次想开口都被他们的说话打断了,最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这事到底是干还是不干?能不能不要这样扯东扯西,到底给个准话。正在顾寻胡思乱想间,就听到母亲开口说话了。
“罢了,此事就先到此为止,还是老爷睿智,当日老爷的遗志就是你们这一代人要蛰伏,不可再生出事端来了,全看下一辈吧,好好培养他们,也是我们侯府的一条出路。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一次便罢了!”
老太太发话了,兄弟几个自然领命遵从,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顾寻自然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用再上门去求那个毛脚女婿了,而且这次的事件还要找那臭小子去算账,若是再去求他,底气上就肯定不足,现在这样的结果最好。
顾候爷现在也是顾虑重重,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现在通过顾寻的传话,在旁观者的角度上都认为,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一些银钱再趟这些个浑水,现在府上并不算拮据,还有别的产业收入,还是再看看形势吧!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顾丰提议的,现在事情办不成了,顾丰心里仍有不甘。大哥他们不清楚庶务,对这里面的门道自然不知,这海贸的利润有多大,自己经常与这些商贾打交道自然十分清楚。恐怕以林府的那个小子,只这一趟就已赚了个盆满钵满,有意不让自己府上参与也是有可能的。一些明示暗示的话,也不过是吓唬人罢了。
顾丰打定主意可以私下里再和谢安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通过他的渠道参上一股,只要能打开突破口,把这个生意做起来,以后自己怎么也能独立门户,自己单干。凭藉自己多年经商的经验,摸清这里面的门道还是很简单的。
......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雨花阁中,赵绮玉一改往日淡定从容的姿态,震惊的猛地从榻上站了起来。
若是细看,可见其双手都是颤抖的,显见的是震惊非常。问责的声音更是带着一丝的嘶吼,仿佛那宫女所说的话若是不合心意,顷刻之间就要将人拖出去仗毙。
“奴婢不敢欺瞒主子,洪太医的确是这么说的,那几味食物再配上调理身体的药材,确实有避孕之效。”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将这种宫庭秘辛说出来,面如死灰,知道了这种不得了的事,奴才的命不值钱的,更何况这位赵贵人还是个面慈心狠的,此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