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2.05(1 / 1)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听老人言,死在我面前。宿主,让你一直崩原主人设,这下你玩脱手了吧╮(╯▽╰)╭”系统冷嘲热讽地发表情包。

“喂,你够了啊!”傅爷郁闷地以手扶额撑在桌子上,回想起今天下午在城楼上的事,他当真是被卫疏朗问得哑口无言。

大概是因为他到底是刚刚立刻功的大功臣,就算卫疏朗心有怀疑,也只是挥了挥手,让他自行离去,并未有什么处罚。

系统继续补刀:“宿主啊,我看摩羯座明显就是怀疑你了,你看啊,本来今晚要你当值的,这回都换人了,你再这样下去,只怕完成任务遥遥无期啊╮(╯▽╰)╭”

傅君尧翻了个白眼:“这次的任务本来就很扯淡啊,要帮摩羯座完成心愿,谁知道他的心愿是什么啊?”

“不就是当皇帝么!”系统脱口而出。

“技术部给你的资料这么说?”

系统诚实地发来一个摇头的表情包:“是我猜的——本来嘛,皇子不想当皇帝,那人生还有什么追求啊╮(╯▽╰)╭”

傅爷继续白眼待之:“如果真的这么好猜,那为什么技术部不干脆像前几个世界里那样,明明白白写在任务提示里?”

系统还真往回翻了翻以往几个世界的资料,恍然大悟似的:“对哦!”

“卫疏朗身份尊贵,又有皇后以及母家撑腰,皇帝也对他寄予厚望。他若是想要皇位,自当党同伐异,勾结群臣,可我整天跟在他身边,发现他对群臣根本不屑一顾。就说这次建护城河吧,他不惜得罪六部尚书,也不肯在工人的工钱和建城的用料上偷工减料。我虽然很佩服他的人品,但我不信他对大位之争有意。”

系统呆了呆,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那他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啊?”

傅君尧一摊手:“不知道啊。”

系统的节奏完全被他带过去:“那怎么办啊?”

“既然不知道他的心愿是什么,那我还不如干脆帮原主实现心愿呢。反正在移情系统下,原主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哥穿越一趟不容易,总不能白来吧。”

“你的心愿是什么?”

傅君尧挑了挑眉,嘿嘿一笑。

如果可以动的话,系统一定会羞愧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还真是明知故问。

傅君尧轻笑一声,一跃而起,换上了影卫的衣服,抬腿出门。

手腕上的星座手环立刻震动:“宿主,你要去哪儿啊?”

“去完成我的心愿啊。”傅君尧轻描淡写地道。

“不要啊!”星座手环把自己震成了电动小马达:“宿主,二皇子是你的主子啊,他都说了不要你去当值了,你去了不是找死啊!”

“不是找死,是情趣。你一个破代码,不会懂的。”

“你……宿主,你太过分啦,哼!”

人家不是破代码!人家是包含了星座系统里所有数据的重要代码,你们家二皇子还是靠我的数据库建立起来的,哼唧!

系统震动了一下表示它生气了,星座手环也彻底沉寂了下来。

卫疏朗的生活很有规律,一般用完晚膳之后散步半个时辰,然后回书房看兵书,约莫一个时辰便会挥退影卫,沐浴就寝。

傅君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麟趾宫。

此时婢女们刚送完热水,却见傅君尧的到来,颇为惊讶。为首的侍女不由多问了一句:“傅大人,怎么现在你还要来接替周大人的班?”

“正清走了?”

侍女点点头:“周大人刚走。”

傅君尧正中下怀,道了句多谢,抬腿便要进屋。

“哎……”侍女欲言欲止。

傅君尧微微一笑:“红蕖姐姐,有话直说便是。”

红蕖俏脸一红:“傅大人……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呀。”

傅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调笑道:“风含翠筱娟娟静,雨裛红蕖冉冉香。红蕖姐姐人如其名,胜过百花,在下怎会忘记。”

红蕖赧然一笑:“傅大人,今日殿下看起来甚为疲累,待备好热水便挥退了所有下人,自行沐浴。如无要事,傅大人还是不要打扰得好。”

傅君尧立刻作揖:“多谢红蕖姐姐提点,我与殿下有约在先,自当相赴。”

红蕖迟疑片刻,将手上的一小块龙涎香塞进他手:“这香是太医调配的,殿下失眠和心情不佳时,引燃一小块,便可心生宁静。”

“多谢姐姐。”

红蕖不敢多言,红着脸走了。

傅君尧特意放轻了脚步,走进卫疏朗的寝殿,便看见一层白蒙蒙的雾气飘出来,隐隐约约有水声。他悄声走近,将龙涎香点燃,屋子里顿时被一股清香笼罩。

“红蕖,怎么又来了?”卫疏朗闭着眼睛靠在浴桶旁,沉声问道。

傅君尧默默走了进去,将挂在浴桶边的帕子取了下来,沾湿了热水,在卫疏朗背上轻轻擦拭。

“哎——”卫疏朗本来是想出声阻止,可他以外发现这丫头手劲似乎比以往大了不少,竟然擦拭得他颇为舒服,便也不再坚持挥退她,只是忍不住叹道:“今日真是奇怪,怎么一个二个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傅君尧自然知道他在说谁,轻笑一声,白茫茫的雾气随着他的胸膛发出愉悦的震动。

卫疏朗察觉到声音不对,猛地往浴桶边缘游了几步,疾言厉色道:“是谁!”

傅君尧停了手上动作,却并不放下帕子:“是小人。”

“君尧?”卫疏朗的眉头深深皱起:“你怎么来了?!”

傅君尧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理所当然:“小人来伺候殿下沐浴就寝。”

“大胆!”卫疏朗冷声道:“你竟然未经传召,私自入本宫寝殿,是嫌自己的项上人头不好看,想重新投胎换个新的吗?”

他的语气不可谓不严厉,可眼神确是一片清明,甚至还有些懒洋洋的,傅君尧便知道他根本没生气。他真的生气起来,是沉默寡言的,眼里就像含着千年不化的冰块,一眼就能冻死人。

庆幸的是,卫疏朗寒冰似的眼神从来只对别人,却未用来看过他。

傅君尧微微一笑,跪在浴桶旁,手中的帕子已经渐渐变凉,他只好放回浴桶边挂着:“小人是特地来回答殿下,今日在城楼上问的问题的。”

卫疏朗皱眉——这也不像是君尧的反应。这家伙自从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由一个刻板正直的呆子,变成了这般油腔滑调的样子,仿佛是一根混迹市井的老油条。卫疏朗虽然很想听他的解释原因,可是现在时机、地点未免都不太对,他本来就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还是先让他下去得好。

想着,卫疏朗张了张口,可没成想傅君尧的话音竟先冒了出来。

“自从上次秋闱狩猎,小人差点害得殿下受伤,被打了五十大板之后,小人深感自己以往太过默守陈规。敌人正面刀剑相向,小人自当以命护主,可敌人若是使些歪门邪道,小人便一窍不通,只能任人宰割。这样的人,不配做殿下的影卫。因此,每逢清闲时,小人便会私下跟宫女太监们混在一起,一边赌钱一边聊天。”

卫疏朗皱眉。

“宫里有宫女、太监、侍卫几千人,还有每日要进宫的达官贵人,内命妇,可谓人多口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只要愿意倾听,可以学到无穷无尽的‘人道’。”

宫里的弯弯道道,无非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卫疏朗见得多了,心中颇为不屑:“你学那些东西做甚?”

“为了保护殿下。殿下是天之骄子,自当学习君王之道,睥睨天下,小人微如草芥,则自当学习为人之道,好在殿下忧烦之时,为殿下扫清障碍。”

可不是嘛,这次护城河的问题,他的君王之道不管用,还真就是以傅君尧的这点“人道”解决的。

卫疏朗轻叹一声,一段小时候跟傅君尧一齐读书的趣事,忽然撞进了脑海里。

他三岁启蒙,傅君尧就开始跟着他,说是武侍读,实际上二人同吃同睡,不单一起练武,就连识字都是一起的。

他小时候很聪明,甚至有些狡猾了,太傅每次让背书他都不肯好好背,总是临时抱佛脚,而傅君尧跟他正相反,从小听话又讲规矩,太傅让背什么背什么,几乎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

有一天,他晚上跟小太监斗蛐蛐,一直玩到子时都没有背书,傅君尧一本正经地过来把小太监轰走,让他赶紧背书,连什么“天地有正气”之类的话都搬了出来。他只是白眼一翻,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到了第二天,太傅要抽背了,背不出来虽不敢打他手板心,可是却会告知父皇母后,然后便是轮番的教育和唠叨,能把人烦个半死。他不想被唠叨,就只好捏着细声细气的小嗓子,求傅君尧帮忙。

“不行不行,太傅大人不会答应让我代替你背书的。”年仅五岁却呆板得像个小老头似的傅君尧,不停摆着手如是说。

比他大一岁的卫疏朗一巴掌便呼向了他的后脑:“你傻啊,谁让你跟太傅说了。这篇《大学》简单,我也读了好几次,熟悉着呢。你只要在他抽我背书的时候,藏在他身后悄悄给我对口型,我一准儿背得出来!”

傅君尧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傻得就跟个二愣子似的,只会说不停地摇着手说不行不行,天地有正气,不能帮作弊。气得卫疏朗直冒火,最后气冲冲地走了。

本来,他都做好了准备让太傅罚,被父皇母后骂。可没想太傅来抽背的时候,傅君尧竟然真的暗搓搓爬到太傅身后,一边无声的涕泪肆流,一边给他对《大学》的口型。

他看了傅君尧那傻样,心里笑得都岔了气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免得被太傅发现。最后,他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完全看懂了傅君尧的口型,成功把太傅给蒙了过去。太傅临走时还夸了他一句,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傅君尧那个笨蛋,一看到太傅走了就开始抹眼泪,哭声能震天响,把丫鬟们都吓了一大跳。

他担心代背书的事儿东窗事发,赶紧挥退了一众丫鬟,问傅君尧:“哎呀,你这时候还哭什么啊,事情不都解决了么?”

傅君尧用小肉掌抹着眼泪儿,嘴里不停地抽气,便用鼻子呼吸,没一会儿便用鼻涕吹起了泡泡:“呜呜……太傅说,天地有正气,现在我帮殿下做了坏事,呜呜呜……我身上的正气都没了,呜呜呜……我是个坏孩子了……”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于是一边给傅君尧灌输“善意的谎言”,一边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的死板,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哄不哭了。

十几年以后,那个傻乎乎帮他背书作弊的孩子长大了,成了他的影卫,每天就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不单为他抵挡刀枪棍棒,还要为了他出入赌坊酒楼,学习一些三教九流的本事。

——现在的傅君尧,再也不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教育他“天地有正气”了。

想到这,卫疏朗忽然轻叹一声:“你其实不必如此。”

——我对大位之争,并非你们想得那么渴望。

傅君尧斩钉截铁地道:“为了殿下,莫说是去赌坊学点赌术,跟宫里人学点不入流的弯弯道道,哪怕是要小人肝脑涂地,小人也在所不惜。”

他的眼里盛着慢慢的情意,卫疏朗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绝,也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就只能叹气了:“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傅君尧轻笑了一声:“殿下足智多谋,应该知道原因的。”

卫疏朗静默了一会儿,傅君尧竟然又得寸进尺地跪到浴桶旁,拿着沾了热水的帕子给他擦背。

“你……”温热的水,适中的力道,都让卫疏朗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不得不说,傅君尧十几年来最了解他的人,没有之一。

只可惜,他对自己产生了主仆之情以外的情分。

只可惜,他毕竟是个男人。

卫疏朗若真有意大位,自当加以利用傅君尧这份情,收拢人心,借他之手行事。可且不说他没那样的心思,就算有,他也无法说服自己,这样对待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本宫感受到了你的一片忠心,但以后若无事——便不必再来了。”卫疏朗冷声道。

傅君尧擦背的手一滞,但很快又运行自如了,他淡然道:“哪怕日后殿下不再需要小人做影卫了,可别忘了,殿下还答应过小人,让小人代替婢女服侍您的饮食起居。”

卫疏朗一挑眉:“本宫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强买强卖啊。

傅君尧顿了一会儿:“殿下是又想赖皮?唔……那也不是不可以。”

同样的话,傅君尧从小到大不知说了多少遍。以前是因为他不想背书,现在却是因为……

卫疏朗无奈摇摇头:“罢了罢了,背也擦得差不多了,你且先去吧,明日继续来当值便是了。”

傅君尧知道撩汉不能操之过急,便听话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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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贵公子——处女座(三)

本来傅君尧因为即将到来的“坦诚相见”十分忐忑,不过在准备药浴的过程中,他的心就一点一点放了下来。原因无他,这黑不溜秋的药浴,就是把夜明珠仍进去了都不见得能找到,看得见什么啊。

傅君尧依着记忆中的药方仔细地调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毫厘不失,可他又没有原来的傅君尧那份熟练,故此调起药来格外慢,足足加了三回热水才堪堪调好,挨骂也就不奇怪了。

“今天被乌龟精附身了?”程景轩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傅君尧默默把药汤倒入浴桶里,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满衣裳。

想他傅君尧当年在晋江那可是迷妹万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副总裁三叔都管不了他,如今被技术部坑害,误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星座系统,整天被虚拟数据里的处女座糟蹋嫌弃,还不能还嘴,这也太惨了点吧?

傅爷想了想,觉得这个节奏不对,男儿当自强啊!于是他在顾影自怜的同时,就调动了比长城还厚的脸皮,准备好迎接程景轩从头到脚的各路数落,还之以嬉皮笑脸,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说话了。

难道又傲娇了?

处女座的心思你别猜╮(╯▽╰)╭

“更衣。”程景轩颐指气使地道。

傅君尧嘿嘿一笑,在心里默默地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喳,老佛爷”,上前更衣。

以前人家总说处女座有洁癖,傅君尧一开始还觉得爱干净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接触完程景轩他就明白了,处女座的洁癖跟正常人的洁癖——根!本!不!一!样!

就说程景轩这货吧,衣裳腰带鞋子都只穿白色的便罢了,就连从束发的缎带到脚下的袜子都是纯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挂孝呢。傅君尧刚帮他脱下外衣,这位爷就又使唤他。

“去洗个手再来。”

“我刚洗过!”傅君尧争辩。

“碰了外衫,脏了。连指甲缝儿都要再洗一次,否则别来碰我。”

傅君尧默默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之前你自己都摔地上了,不比我脏多了?也没看你嫌弃自己啊。”

程景轩声音一沉:“嘟囔什么呢?”

“没没没,您先休息会,我这就出去洗手行了吧。”说着,傅君尧去井边打了半桶凉水,用皂角把指缝都搓了三遍,擦干了手来伺候程大爷,哪知才刚一碰到他,这位爷又不干了。

“手这么冰,想冻死我么!”

“嘿!”是可忍孰不可忍,傅爷彻底炸毛,“给你几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

程景轩高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终于彻底激怒了傅君尧。

星座手环不断震动,脑海里频繁出现提示音,无非就是“处女座就是事儿逼属性,没恶意!”“处女座就怕人激!”“处女座吃软不吃硬!”之类的话,可傅爷脾气一上来,管他三七二十一,该炸就炸。

他把手里的毛巾一扔,双手叉腰,怒道:“有本事你自己站起来洗去,再这么事儿逼哥可不管你了啊!”

程景轩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全身都炸开了,他暴躁地怒吼:“我就是一个半身不遂的瘸子怎么了!我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站立走路又怎么了!要你们可怜了?想滚便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得,这回踩着地雷了。

傅君尧自觉失言,下意识看了他蜷缩着动弹不得的双腿一眼,心登时软了下来。

这个眼神就更加刺激程景轩了,他气得挣扎着直想走,奈何双腿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根本迈不动步子,这样英俊的少年本应该是天之骄子,此刻却像一只死命挣扎都翻不过身来的王八,看着心酸。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君尧踯躅地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滚出去!”程景轩挺着腰杆奋力往上,就是爬也要爬出去,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傅君尧连忙上前接住他的身子,把人连拖带拽抱回了床上。

“少爷,我要是真的嫌弃你是个残废,早就一走了之了,又何必一直留下来帮你治腿?”

“滚!”程景轩冷笑一声,“我爹于你有恩,你不过是怕被人戳脊梁骨说你知恩不报罢了,要走便走,反正我身边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我不会走的!”傅君尧斩钉截铁地道:“少爷,我留下来不光为了报恩,更加因为我笃定你的腿是可以治好的。”

程景轩身子一僵,挣扎的力度显然小了。

傅君尧轻叹一声,清明的眼睛直直盯着程景轩,让人觉得格外笃定:“少爷,相信我,你的腿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先去泡药浴吧,水凉了药性就降了。”

程景轩面色稍霁,半身不遂地扭了个脸,根本不搭理他。

傅爷只好当一回孙子,再主动一点,直径扶起了程景轩的身子,把他往浴桶的方向挪,脑海里毫无征兆地“叮咚”一声,熟悉而刻板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目标人物1点好感度,当前好感度92点。”

傅君尧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归位。

幸好他赌对了,处女座就是这么作,人说让你走,那打死你都不能走!

“还不快更衣。”靠在傅君尧身上的程景轩冷冰冰地道。

“得嘞!”傅君尧应声的同时伸脚一勾,把不远处的凳子勾了过来,托着程景轩的身子慢慢坐下,然后开始解他的衣带。

还真有点羞耻。

宽松的亵衣被慢慢褪下,露出程景轩宽大的肩膀,他的皮肤跟衣服一样雪白,却很壮实,一点也不显得女气。随着衣衫慢慢下拉,又露出他坚实的胸肌,精壮的腹肌……

傅君尧咽了口唾沫:天呐,这大少爷腿受伤前肯定没少锻炼,这一身肌肉比现代那些刻意吃鸡蛋泡健身房的“小生”可结实多了。真想戳一戳试试……

“叮咚~请宿主尽快帮助目标任务沐浴,否则会降低好感度。”

傅君尧回过神来,甩了甩头,速战速决地扯下程景轩的衣衫,可偏偏越急越乱,扯衣袖的时候手臂卡住了,傅君尧只好又帮他把手臂拎出来,不小心就碰到了程景轩的胳膊。那滑腻的肌肤,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比现代天天抹昂贵护肤品的姑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着,傅君尧眼前忽然出现了阳光沙滩的美景,清一色皮肤雪白的姑娘躺成一行,中间是翘着二郎腿的程景轩,他脸上带着墨镜,缓慢地半坐起来,结实而雪白的肌肉随着身子轻轻抖动。他邪魅狂狷地勾唇一笑,冲傅君尧勾了勾手指……

傅爷默默仰头,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鼻子还有点热。

“还磨蹭什么呢?”程景轩粗着嗓子,不耐地催促。

傅君尧猛地惊醒,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他急忙仰头,不敢再看程景轩,心里不断默念老掉牙的咒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路摸索着褪下了程景轩的外裤。

这下好了,就只剩下一条亵裤了,饶是傅君尧脸皮再厚也犯了难:“少爷,这……”

程景轩难得也红了脸,就怕让傅君尧瞧见了笑话,于是飞快地垂下头,加快语速道:“够了,还不赶快扶我进浴盆,想冻死我吗?”

傅君尧耸肩,感觉沙滩美梦是彻底破灭了,于是大手一捞,直接把程景轩拦腰抱起。本来是想耍个帅的,可程少爷才不像娇滴滴的姑娘,那一身肌肉可是相当有分量,傅君尧趔趄了几下才堪堪站稳,把程景轩放进了浴桶里。

第一次调药汤没经验,傅君尧放多了水,黑不溜秋的药汤漫过了程景轩的身子,还溢出来不少,转眼把周围弄得颇为狼狈。

程景轩眉头紧皱,冷声道:“等我沐浴完了记得把房间仔仔细细擦个三五遍,边边角角的都不要放过,一点儿药味都不能留下,知道么?”

得,这下又有得累了。

傅君尧郁闷地抚额,不自觉放了个嘴炮:“喳,奴才遵旨。”

程景轩低笑一声,黑不溜秋的药汤也随之晃出愉悦的波动。

明朗的笑容晃花了傅君尧的钛合金狗眼,他脑袋当机,傻傻地指着程景轩说:“你笑了啊?你也会笑!”

程景轩立刻收敛了笑容,又摆出一副欠我八百万的死人脸,扶着浴桶的边缘转过身去,冷冷地道:“擦背!”

傅君尧瞪大了眼睛:“擦背啊……”

他不自觉瞳孔下移动,看着隐藏在黑不溜秋的药浴下的雪白肌肉,感觉鼻子又有点热。

家道中落贵公子——处女座(四)

然而,没过多久傅君尧就彻底明白了——哪怕处女座再帅再美身材再好,给他擦背,那也是人间地狱啊!

程大爷:“左边一点,会不会擦啊,都擦胳膊上了!”

傅小弟:“是是是。”依言往左擦了擦。

程大爷:“太左了,这里都擦过了,往右点!”

傅小弟:“明白明白。”依言往右擦了擦。

程大爷:“力道太轻,这样药效难以发挥,你是不是大夫啊,这都不懂!”

傅小弟:“有道理有道理。”依言用力了些。

程大爷:“疼啊!你存心的吧?”

傅小弟顺嘴敷衍:“对对对。”力道又轻了些。

“你说什么?!”气氛骤然变冷。

糟糕,情况不对!

傅君尧匆忙改口:“不不不,都怪我手笨,真是太笨了!”

“哼!”程景轩高冷地扭头,不想看他这副蠢样儿:“去换个毛巾来擦。”

“我刚刚才换过啊!”傅君尧瞪大眼睛,据理力争。

“嗯?”程大爷刻意拖长了尾音,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傅小弟连忙讨饶:“行行行,换换换。”

处女座该死的破洁癖,连洗个澡都不让人安生。擦了个三五下就得换毛巾,洗不到一刻钟就嫌哥的手脏,得让哥连手带指甲缝儿都洗一遍再继续,差不多擦完了一遍就得换一桶水,得亏哥机灵,当时准备药材的时候就弄多了,要不然连药都要重新调,逼死个人呐!

傅小弟一边碎碎念一边去拿毛巾换水,猛然发现已经日落西山了。程大爷泡药浴的时候还是下午呢,这货洗个澡竟然能洗两个时辰!!!他的皮都泡不皱么?

“正常的,药浴本来就要泡这么久,不然药性怎么发出来。”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传入脑海,傅君尧整个人一激灵,还以为程大爷成精了,做贼心虚地把周围找了个遍也没看到人影,心还是砰砰直跳。

他戳了戳手腕上的星座手环:“刚才是你在说话么?”

系统恢复了刻板的电子音:“是。”

靠!这年头系统都成精了啊!

“没事儿少出声吓人。”傅君尧郁闷地拎着毛巾进屋,远远就看见了惬意地趴在药浴里享受的程大爷,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满衣裳——

这一定是党给我的考验啊……

享受到一半儿的大爷忽然睁开眼睛,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这声音带着浓浓的落寞,傅君尧一怔——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程景轩双手交叠,趴在浴桶的边缘,从傅君尧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沉默的背影,往下是黑不溜秋的药浴,以及那双修长匀称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的腿。

傅君尧的心头被撞了一下,觉得不是滋味。

他挤了个勉强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很轻松:“不会啊,其实你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以前认识个处女座也有洁癖,那烦人得啊!饭前不洗三遍手,谁都不能跟他同桌吃饭,偏偏这货还严以待人,宽以律己,自己怎么脏都没事,别人必须干净!再加上点强迫症和追求完美,简直能分分钟把人逼疯。”

程景轩愣了愣,这番乱七八糟的话语他是没怎么听懂,可傅君尧的意思却表达得很明显——他在安慰自己。

想到这,程景轩忽然摇了摇头,唇角挂着怎么也收敛不住的笑意。

那……便不收敛了吧。

他这么想着,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张无忌,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也不再挑剔、事儿逼了,随傅君尧怎么摆弄也不吭气儿,最后反而比往常更早结束药浴。

尽管如此,泡完药浴时间也不早了。傅君尧点了根新蜡烛,借着最后一缕夕阳的光辉,给程景轩针灸。

想他傅君尧,一个靠嗓子吃饭的金牌客服,会医术才有鬼呢。要治好程景轩的瘸腿,当然还是得靠系统。也还好技术部那群疯子开发的是星座系统,不是医药系统,治腿可不是测试的重点。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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