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被学校开除之后,有时候一个人渐渐的走在马路上,孤寒交迫,漫无目的。感知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我该何去何从?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从前的家,我应该去那个家里看看。慢慢的我来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门里头传来一个声音:“谁啊?”“我,大海。”“你有事吗?”“没事,就想过来看看。”“你回去吧,你妈不在家,没人做饭。”我沉默了很久,默默的离开了。去哪里呢,回姥姥家吧,路很远,十多公里,我没有坐公交,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走了一上午,来到了姥姥家,姥姥还不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情,问了句:“今天不是周六怎么回来了?”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走进了那个只有几平米的小黑屋里。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屋里落满了灰尘。我没有心情打扫,躺在了落满灰尘的床上。到了吃饭的时间姥姥也没有喊我,我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无精打采的起来吃早饭。姥姥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吃饭别吧唧嘴,吧唧嘴会受穷。你看你学没上好呢,歪着膀子。当听到这些话时,我没有莫名其妙的发火,心里很平静。吃完饭我给姥姥,姥爷说:"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出去打工。"“去哪打工?”姥爷问。“去饭店,我爸的拜把子兄弟那里。”姥爷说:“如果你上学,我们就供你上学,我们就不管了,任何事情由你自己决定。”
在饭店工作是我第一次走向社会,我非常珍惜,下定决心努力工作,用自己的行动干出成绩,得到他人的认可。我不想放弃自己,我想像正常百姓那样生活,日落而息,日出而做,我从心里想疏远大昊,认为那不是百姓的生活。
刚进饭店时我有些胆怯,有时候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工作。任何人的指示我都努力完成。小王,你帮我把这桌剩饭收拾了。小王,你帮我拖地。只要是进了饭店门我就不闲着。长时间的劳动使我身体有些吃不销,有一天我病了,在医院了打吊瓶,这时电话铃响了。小王,下午帮我照顾下楼上的那几张桌子。我拒绝了,这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拒绝。我告诉他我病了,在医院打吊呢。他在那边骂骂咧咧的说:“你昨天答应我了,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干了这活,你不干也行,你找人给我干。”“好吧,我满口答应了。”接着我给我所有的同事打电话,没有一个肯帮忙。平时我没少帮他们干活,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和他们的交往不是平等的,不是有来有往。晚上等到我打完吊瓶回寝室,遇到那个同事,他抓着我脖子把我按到床上要打我,瞪着眼睛说,我答应的好好的却没有给他干好。害得他被老板骂了一顿,我和他争辩,全寝室十多个人没有一个向着我说话,连我以为是我最好的朋友的那位也骂骂咧咧的不向着我说话,平时我可没少帮助他们。从那以后再有人要我帮忙,我多半是拒绝。每次拒绝他们都骂骂咧咧的。也许是性格原因,也有可能是年龄较小,我成了他们孤立和欺负的对象。也许我天生喜欢孤独,在饭店工作的三年里,我两年没有和寝室的人说话,在对我的问题上,寝室的人意见出奇的统一,到后来我享受着那种孤独。
直到有一天,新人的加入寝室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新人看到你老实又是一个人,他们开始恶语相加,让你干这,干那,更可气的是他让你给他端洗脚水,端完之后去外面跪着。我当时**三丈,拼了命的给他打了一架,寝室所有的人一致对我,把我打倒在地。从那以后我不在矜持,每天回到寝室,看到那个人就打,并且是咬着牙,拼了命的打。打完之后,自己大声的喊一声,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看到你我就打。他们人多把我打进了医院,同时我也被酒店开除了。出院之后我又去找他们,他们也都辞职了,没了踪影。
我失业了,期间我又想起了大昊,于是去找他,听大哥说大昊因为偷东西被关进了监狱,我又去了监狱,在监狱里我看到了大昊,他形容消瘦,面色土黄,看到我不停的流泪,说自己命不长了,自己得了孬病。我不停的安慰他。他劝我要向善,好好找一份工作,不管在苦在累也要坚持下去,学会低头。大概过了两三年,大昊死在了监狱,听说是得艾滋病死的。
听了大昊的劝慰,我又找了一份工作,在物业当修理工,干了一段时间感觉实在是没有前途,领导派的任务你永远干不完,领导的承诺永远没有兑现过,原来我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不管多努力的行走都达不到人的高度,永远是一个棋子,在物业工作两年,兢兢业业。我去辞职,经理欣然接受,因为现在用不了那么多人。
不,我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活着,于是我又找到了大哥,大哥现在也做正常生意,开网吧、酒吧、还有舞厅。我一米八的个头,人长的又精神,在酒吧领舞,有时候也做赔唱,还学会了足底按摩。在舞厅我认识了一个女朋友,是个富婆,开公司的,没有对象。她富有,我青春,我们走在了一起。我成了吃软饭的,虽然万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