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贝?”
乔婉婉有了上次,宋延明说带她去个地方约会,结果把她带去猪圈的经历,现在一听见宋延明用这种神秘兮兮的口吻说话,就浑身不得劲。
宋延明眨了眨鸦青的长睫:“待会回去,你就知道了。”
乔婉婉内心毫无波澜。
两个人到了暂住的房子,宋延明居然还用一条布蒙住了她的眼睛,边牵着她往前走,边笑着说:“等到了,我就给你解开。”
乔婉婉“嗯”了声。
宋延明把乔婉婉牵到了房中,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布:“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
乔婉婉意兴阑珊地撩开眼皮一看,顿时惊艳了。
“哇!缝纫机,你居然给我买了一台缝纫机,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现在这个年代的衣服真得丑死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喜欢的。
她在原来那个世界的时候,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用缝纫机自己做一些小玩意儿。
当然了,也包括衣服。
穿书进来后,她也想过要自己动手做衣服,但用针缝对于她这个懒人来说,难度太大了。
而买缝纫机的话,要有缝纫机票,不是想买就能买的。
宋延明真得是太贴心了。
宋延明看她摸摸缝纫机这,又摸摸那,还坐在缝纫机面前摆弄起来,一副兴奋的模样,顿时觉得没有把缝纫机让给赵青峰是明智的决定。
他笑着说:“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个么?”
乔婉婉起身,在他脸上吧唧亲了口:“这个是奖励你的!回头我再去供销社买几块布,给你做件新衣服。”
“不用给我做,你给你自己做就行。”
“我上次看见你的内衣袖口都快磨破了,我就再给你缝制一套吧。”
“真不用,反正内衣穿在里面破了也没有人看见。”
乔婉婉蹙眉:“你是舍不得花钱吧?其实投机倒把,真得不是什么坏事。你想啊,我们把东西给更需要的人,帮助他们解决困难那是光荣的事——”
“媳妇你不要再说了!不管这件事本身怎么样,国家不允许,我们就不能做。”
乔婉婉噎住。
看来她是没有办法说服宋延明了,算了,反正再过几个月苦日子就能熬过去了。
宋延明上前从后面抱住她,嗓音温柔地哄:“其实今天去买猪,我都不应该让你去的。”
乔婉婉:“我们是用大米跟换别人家的猪,一不偷二不抢的,有什么?算了,不说这个了,回头我们又要吵起来。对了,你跟爸妈打电话说我们买猪的事情了吗?”
宋延明把给家里打电话的事情说一遍,乔婉婉也赞成宋延明,暂时没有把买猪仔的事情说出来。
宋延明担心乔婉婉不高兴:“我妈就是那样的,她也是担心我们乱花钱,到时候还不出来。”
“嗯,我知道。”
乔婉婉从兜里掏出来一团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之后一股子臭味迎面扑来,“你猜这个是什么?”
宋延明皱了皱鼻子:“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是猪屎。”
乔婉婉“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可是很厉害的生化武器!回头,就靠它对付戴扒皮了。”
乔婉婉用塑料口袋,将手包了好几层,然后把那些猪屎用水和了,捏成丸子,晾在院子里晒干。
宋延明看的嘴角一抽。
他感觉之前担心媳妇完全是多余的,倒是戴永军要自求多福了。
此时,正在跟杜秀芬亲热的戴永军打了个喷嚏。
杜秀芬皱眉:“你怕不是感冒了吧?要不我再去加些热水。”
她跟戴永军两个人正泡在一个大木通里,洗鸳鸯浴。
戴永军吸了吸鼻子:“不是,鼻子有点痒。”伸手抓着她的柔软,捏出各种形状。
杜秀芬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勾住戴永军的脖子,“听说你今天让我大嫂在晨会上,给乔婉婉道歉?还让乔婉婉去了厨师组?”
“你大嫂嘴巴真多!”戴永军一把抱住她,骑跨上来,想要进一步。
杜秀芬却用力抵住他的胸膛,身子往后一退:“要不是我大嫂说,我怎么知道你干得好事!”
“我这不是为了让乔婉婉闭嘴吗?万一这事要是闹大了,就算没有证据,对我也不好。”
“以前江梅香在饭堂的时候,怎么没有看你畏手畏脚的?我看你根本就是看上别人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找乔婉婉那个狐狸精去啊。”
杜秀芬身子一扭,戴永军扑过来想要亲热,杜秀芬心里有气不愿意,手脚胡乱反抗起来。
“哎呦!”
戴永军那里被杜秀芬踹中,痛的龇牙咧嘴,抬手一把揪住杜秀芬的头发,迫使她的头向后仰,摁在木桶上,对着她的脸“啪啪啪!”重重打了几个耳光。
杜秀芬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金星直冒,脸过了半晌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
她跟戴永军好了这么久,不要说打了,连重话都没有听戴永军说过一次,心里憋屈得很,但更多的是害怕。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发怒的戴永军。
平日斯文的脸瞬间狰狞扭曲,不等她回过神,戴永军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是不是想死!”
“我,我不是故意的。”
杜秀芬泡在热水里的身体,害怕得浑身发冷颤抖。
戴永军那可怕的眼神,让她完全相信下一秒戴永军会扭断她脖子。
戴永军眼睛变得血红,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断用力收紧,欣赏着她因为窒息惊惶的眼神,还有逐渐从苍白到胀红再到青紫的脸。
“你说我把你掐死了,说一句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被枪毙了?”
杜秀芬用力掰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像是铁箍一样紧紧焊在脖子上,根本掰不动。
就在杜秀芬以为快要死的时候,他骤然松开杜秀芬。
大量的氧气吸进喉咙,杜秀芬捂着脖子,一手扶着木桶壁,惊惶地大口大口喘气。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被戴永军活活掐死了。
以前她听见戴永军因为她,殴打楚蔓铃还觉得沾沾自喜,现在她才因为戴永军的暴力,感到彻骨寒冷的恐惧。
她甚至怀疑,戴永军能把掐她的力道掐算的这么准,是长期凌虐殴打积累的经验。
戴永军根本不是人,就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