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还没有找到孙嬷嬷的下落,听府里的护卫说,昨晚上看到孙嬷嬷与梅冬在院子里说话,她便把梅冬召来问话。
元蓁开口问,“听说昨晚你见过孙嬷嬷,在什么地方?什么时辰?”
梅冬跪在地上,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昨晚奴婢当值,大概丑时奴婢去如厕,正巧在梅园碰倒了孙嬷嬷,于是便说了几句话。”
梅冬所说与护卫相符,那说明他们没有说谎,元蓁紧接着问,“孙嬷嬷与你说什么了!”
“回夫人的话,昨晚奴婢碰到孙嬷嬷,她心情不是很好,跟奴婢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想不开,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之类的。”梅冬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对了,孙嬷嬷还再三叮嘱奴婢,昨晚说的话,不让奴婢跟任何人提起,她说怕夫人担心。”
听梅冬说这些话,元蓁心中有些不舒服,看来昨天晚膳时,她的话说重了,让嬷嬷伤心了。
元蓁心急的问,“孙嬷嬷还说什么了?”
梅冬想了一会,她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她便离开了。”
元蓁还未再开口,梅冬像是想到什么,她紧接着说,“当时孙嬷嬷离开的方向,不是回房的方向,而是出府的方向。”
出府?大半夜出府?元蓁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她孤身一人,在南冥又没个熟人,出了事怎么办?
“小忠子。”元蓁轻唤一声,小忠子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进来。
“公主,奴才在。”小忠子行礼。
“行了。”元蓁立刻让他免礼,这个时候那还有心情管这些虚礼,她吩咐道,“去问问昨晚门房是谁当值,让他立刻来叫我。”
小忠子应声,然后又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很快,小忠子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关雎苑,那人睡眼惺忪,他昨晚当值,后半夜一直未睡,回房刚睡着,就被小忠子揪到了这里。
“奴才参见夫人。”那人迷迷糊糊的跪在元蓁面前,此刻他已经清醒了,只不过他不知道元蓁找自己来所为何事?
元蓁直接问,“我问你,昨晚你当值的时候,孙嬷嬷可曾离府?”
原来是这件事,那人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孙嬷嬷昨日出府好多趟,最后一次大概是夜里丑时。”
元蓁追问,“你肯定?”
“奴才肯定。”那人点头,为什么他这么肯定,说实话昨晚还未到丑时他便困得不行了,于是就把大门栓上,打起了盹,可是突然一阵门响,他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孙嬷嬷正在开门,他喊了一声可是孙嬷嬷并没有回应,反而赶紧打开门跑了出去,从那之后,他便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直到天亮。
元蓁心中更是担忧,她紧接着又问,“那我问你,孙嬷嬷可曾回来?”
元蓁满怀希望的望着他,期盼从他嘴里听到孙嬷嬷回府的消息。
“并没有回来。”那人摇摇头,把元蓁最后的希望也给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