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银三千两?这么贵!”林翔不禁惊叫道。.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霍云卿却是拍了拍林翔的肩膀,道:“林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这红‘玉’镯子可不是三千两,而是三万两。而且,不是纹银,是黄金。掌柜的,我说的对吗?”
掌柜的笑‘吟’‘吟’的说道:“还是爷您懂行,说的是一字不差。”
林翔站在一旁,听了之后是直吸冷气,不过是个镯子罢了,竟然贵到这种地步!
霍云卿说道:“掌柜的,这东西我要了。只不过爷今天出‘门’没带这么多银票,眼下爷还有公事要处理,这样吧,你找个伙计去趟碧云楼,把这东西‘交’给碧云楼的东家,随她去拿钱。记住,一定要‘交’给碧云楼的东家,这是我给我家夫人的惊喜,你可别‘弄’错了。若是她问起是谁送的,你只需说一个‘六’字也就可以了。别的话,不要多说,可记住了?”
“是是是,保证送到您夫人的手上。”掌柜的应承道。
随之,霍云卿站起身,将一锭金子扔在桌案上,道:“喏,这是给你的茶钱。”
“谢谢爷。”掌柜的脸上陪着笑说道。他身为珍宝阁的掌柜,自然是见惯了钱财,虽不至于因为这一锭金子就心‘花’怒放,但也算是见识到霍云卿的财大气粗了。如此,对她的话,自然就是深信不疑。
做完这一切,霍云卿走出了珍宝阁,那掌柜的自然是殷勤相送,而林翔,则是一脸目瞪口呆的跟在后面。直到那掌柜的折回珍宝阁,霍云卿才转身对着林翔说道:“现在你该明白,那可不是区区的一个镯子了吧。”
至此,林翔方才醒悟过来,原来霍云卿在珍宝阁不是想买什么东西,而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齐氏的那红‘玉’镯子价值不菲。随即,他想到了另一层,看向霍云卿的时候,在她眼神里看到了相同的疑问。的确,那吏部尚书闫方远不过是个一品官,他十年的俸禄也买不起这么一个红‘玉’镯子,可那齐氏不过是闫方远的一个小妾,居然能戴着这么宝贵的镯子,那么这件事,可就值得思量一番了。闫方远是吏部尚书,而吏部掌管着天下官员的考核,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眼便知。
霍云卿微微一笑,道:“咱们这位寺卿大人为何放着那么多命案要案不让咱们去查,偏偏让咱们查这么一个小案子,这其中的原因,你可知道?”
林翔冷哼一声,道:“还能是为什么,不过是为了讨好那闫方远罢了。”历来皇子夺嫡,便会设法笼络在朝官员,这一点,不足为奇。
“这就是了,不过若是咱们反其道而行之,让他的讨好变成得罪,岂不是很有趣?”
瞬间,林翔便明白了霍云卿的意图,随即便拍手称快,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这齐氏丢了镯子,闫方远却敢明目张胆地报案,是不是就说明这红‘玉’镯子并非是来路不正?”
“不会,还记得咱们告诉闫方远是来查案子的时候他的表情吗?他的表情很意外,那就说明,齐氏报案这件事他并不知情。若我所料未错,那齐氏丢了这红‘玉’镯子,自然是十分着急。可她知道若是报案,闫方远肯定不同意,所以这件事她是瞒着闫方远的,这一点,待咱们回了大理寺,问过当初接这件案子的人也就可以确定了。”
“还是你心思细腻,不过,咱们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寺卿大人只怕会派下别的案子来,如此,咱们哪里有‘精’力去查那闫方远啊?”
霍云卿狡黠地一笑,道:“还记得刚才我让那珍宝阁老板送去碧云楼的镯子吗?那可是咱们寺卿大人送给那霍云娇的礼物呢。”
“可那是假的啊,寺卿大人未必肯认。”
“假的?那可不假。霍云娇这个人,对这些金银首饰素来是没有抵抗力的,更别提这么珍贵的红‘玉’镯子了。而凌宇风最近正挖空心思讨好霍云娇呢,即便他知道这中间有猫腻,还是不敢把这镯子从霍云娇手里要回来。所以,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你想啊,吃了这么个哑巴亏,他还有心思管咱们这些小事吗?不过,查闫方远这件事,还是应该速战速决,越快结束越好。”
相比于霍云卿的自信,林翔却是有些担忧:“你说的倒是轻巧,眼下咱们只知道闫方远的钱来路不正,可具体是如何个不正法,咱们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要想查个水落石出,没个十天半月只怕是不成的,寺卿大人不可能十天半个月不过问咱们在做什么啊。”
“不,今日足矣。”说着,霍云卿神秘的一笑。
林翔还想问个究竟,霍云卿却是卖起了关子,道:“好了,这些事晚些再说。现在,咱们还是尽快回到大理寺,早些确定当初来报案的是齐氏的人还是闫方远的人。”
如此,林翔才算是止住了要问下去的心思。的确,要先确定报案的人,之后的一切才好做出判断。
二人不再停留,当即便赶回了大理寺。回到大理寺之后,林翔找来当初接下这个案子的人,确认当时来报案的是个丫鬟。如此,事情便明了了。若是闫方远遣人来报案,最不济也是管家出面,轮不到一个丫鬟来。这样一来,他们之前的猜测也得到了印证。而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做,二人则是商量了好久,才确定出一个大致的办法。
而此刻,碧云楼内,霍云娇看着珍宝阁掌柜送来的红‘玉’镯子,则是又惊又喜。一听掌柜的说买镯子的人留下一个“六”字,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凌宇风给她买的,当即就让如彤带着掌柜的回王府去拿金票。她则坐在那里,仔细的端详着那红‘玉’镯子,戴上又取下,取下又戴上,一张脸上满是笑意。
待如彤回来时,霍云娇还是没从那滔天的喜悦中缓过神来。
如彤讨好道:“娘娘,这镯子足足值三万两黄金,王爷对您可真是大方呢。”
霍云娇得意地一笑,道:“那是自然。”
如彤又奉承了几句,说得霍云娇是眉开眼笑。
随之,霍云卿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褶皱,道:“找人去大理寺告诉王爷一声,中午让他回府用饭。”
“是。”如彤应道。
中午,凌宇风回了王府,直接就到了霍云娇的院子里。一进‘门’,就看到霍云娇倚在‘门’边,笑‘吟’‘吟’的看着他。
凌宇风一愣神,只觉得是看‘花’了眼,晃了晃脑袋之后见看到的还是相同的场景,不禁满腹疑‘惑’。这是吹了什么歪风,昨天这霍云娇对他还是爱答不理呢,今天就这么看着他,还真是让他觉得怪异呢。难不成,她霍云娇中邪了?若真是中了邪,那可怎么好?
这一瞬间,霍云娇却是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声音也是柔得能掐出水来:“王爷,你可让妾身好等啊。再等下去,妾身都要变成望夫石了。”
凌宇风顿时觉得有些懵,转念想起霍启登所说的霍云娇吃软不吃硬的话,虽是满心诧异,却还是柔声说道:“娇儿,我人虽在大理寺,可心里,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呢。”
霍云娇一听,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凌宇风的身上,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凌宇风的脸颊。
凌宇风被她‘摸’得一哆嗦,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了霍云娇手腕上夺目的红‘玉’镯子,当即没话找话道:“这红‘玉’镯子,很配你。”
“那是,王爷送的物件儿,自然是极好的。”
王爷?哪位王爷?一时之间,凌宇风觉得有些懵。
这时,霍云娇抓住了凌宇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媚声道:“王爷,您可真是明白妾身的心思呢,前几****还想着买个镯子戴戴,没成想今天你就把镯子送到我跟前了。还是这样好的物件儿,真是让妾身欢喜呢。”
凌宇风身子一僵,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本想问个究竟,但是看着霍云娇一脸欢喜,也就止住了这个心思,两人昨日还是剑拔弩张,眼下气氛这样和谐,还是不去破坏了吧。左右不过是个镯子而已,何必‘弄’的这么清楚?想到这里,凌宇风便揽过霍云娇的肩膀,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霍云娇已经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二人郎情妾意地用过饭之后,便上‘床’歇息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该去大理寺了。凌宇风刚想起身,就被霍云娇嫩白的手臂给缠上了,后者媚眼如丝,眉目含情:“王爷,妾身舍不得你。”
凌宇风顿觉心神‘荡’漾,低头在她的脸上啄了一阵,惹得霍云娇是娇喘连连,身子直往凌宇风身上贴。二人你来我往,这一纠缠,便到了日落西山。这一日,凌宇风也就没有再到大理寺去。
而就在这天夜里,吏部尚书闫方远的家里却遭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