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1 / 1)

如果是乔木深,他可就不敢随意出门了,因为哪儿都一样,一定会迷失了方向,更何况,这宅子的面积还不知道有多大呢!

言微尘听了好笑,却也知道在他看来的确是如此,只好解释道:“这里的树木都是范书种的,鹤云铺子的制衣都归他管,这座宅子自然也由得他接收了,许是因为喜欢丛林的缘故,他就给种了许多树木,成了现在的样子。”

事实也的确如此,范书的确掌管鹤云铺子的制衣,这座宅子也交给他搭理,这树木也是他让种的,地方都是他亲自选了,然后千叮咛万嘱咐,都种上之后还特意一颗一颗看了有无差错,只不过,种树木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了。

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木,乔木深不住的点头,“那他也的确是个心里奇巧的人。”就是眼光实在是不怎样样,才会让宅子成了如今这面貌吧!

因为喜欢在宅子里种了这么多树,这么能够坚持,也是值得让人佩服。

心思奇巧?言微尘勾唇轻笑:“的确如此,这宅子里有不少人,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倒也都有趣。”

当然,他们待着这儿的原因可不是为了让人寻趣。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路上只零零散散的遇到了几个下人,都是弯身行礼,对于乔木深的到来便是恭敬却不意外,但是有几个年幼藏不住事的,见着他面善又像是与自家少爷关系很好的样子,所以偷偷的瞧了好几眼。

许是怕乔木深疑惑,松青看了言微尘一眼,低着头说道:“乔公子应该不知道,这宅子很大,所以要走上一段时间,而且,里面住的大多数都是制衣人,平时都在忙碌,除非是有要事集合,否则都不必前来迎接。”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言微尘进来走了这么久,别说是人前来跪拜了就是遇到几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乔木深点头,“这样也挺好。”

大家都那么忙,如果言微尘来一次都要提前半个时辰布置,集结了所有人,这多费时间和经历啊,来来回回一个多时辰都不一定够,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自在的进出好。

“是啊是啊。”听了乔木深的回答,松青也明显来了精神,符合道:“是啊,我也觉得挺好,以前都要迎到门前提前等着,总要折腾许久,后来就全免了,这都是我们少爷体谅他们,所以特意吩咐了下去。”

机智的松青立刻接了下去,顺带夸奖了言微尘,将他塑造成一个好主子的形象,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样智商高涨还真是少有。

言微尘看了他一眼,松青立刻做出了讨赏的表情,少爷,你看我表现得这么好,是不是很值得赏一赏?

乔木深看向言微尘的目光带了赞赏,这样不在深山老林计较门面排场才是真正做生意。

言微尘满意的勾唇,笑道:“不过一些小事,倒是都给说成大事了,前面很快就到了。”

乔木深点头,“嗯。”走了一会路自然不会累,只是,一直有些跟逛迷宫似的,也很无聊。

松青抬头看了看,说:“这会儿范书一定在布坊看新染的布。”

言微尘:“论起来,最值得关注的就是新上了颜色的布和新出的成衣了,这鹤云铺子交给他,他每天也就只有那么多事。”

前头就是布坊,一行人也没有在说话,快步进了布坊。

里头能看到院子很多晾起来的布,都是阴干,这会儿树林就起了作用,能遮蔽阳光,让布的颜色没有经过阳光的照射保存的更加纯粹自然。

只是却没有几个下人,四周十分安静,风吹起一排排的布,好看却也总觉得层层叠叠的布后面隐藏着人没法看清的东西,他隐藏在其中,虫鸣鸟叫也阴郁了几分,让松青不自觉的的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忍不住嘟囔道:“尽喜欢待在这鬼地方,无端的觉着危险。”

“那是因为你心里不安稳,所以对着未知和不能看透觉得危险,又怎么能怪这地方的不好?”温润的男声传来,只见一人随后也从层层布后面走了出来。

他身着白衣,头发高高束起,面容生的很是俊俏,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白色的衣袖上沾染了不少颜色,混合在一起,被他从容自在的用手理了理遮掩了过去,这人,有些像林实。

这就是乔木深的第一印象。

言微尘对着乔木深解释说道:“他就是范书,鹤云铺子就交给他打理。”

范书?乔木深愣了一下,因为原先听到松青提到范书,他第一反应就带入成了范叔,因为称呼如此,也因为听说这宅子是交给他搭理了这些年,无论是名字时间还是这院子里的树木,都让他觉的范叔应当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俊秀青年。

在乔木深看过来的时候,范书也瞧着他看了过去,他早就知道来了不仅言微尘和松青,却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个人,嗯,略有耳闻,毕竟叱明那家伙翻来覆去的说了许多遍,听的他虽然不敢相信却也起了好奇心,一直想着有什么机会能够见上一面,却没想到时候这个时候来了机会,而且,还是在这里。

乔木深漫不经心的收回了面上的打量,这样看着他很不礼貌,既然知道自己猜错了,也就坦然接受了。

范书在言微尘暗含警告的目光和松青幸灾乐祸的表情里收回了目光,笑着拱手说道:“在下范书,读书破万卷的书,是鹤云铺子的管事。”

从乔木深的第一表情里不难捕捉到他见到自己时的惊讶,不过也可以想到,毕竟自己的名字很容易引起误会,而言微尘和松青无论是哪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会解释的样子。

而且,言微尘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是打理鹤云铺子,那就说明乔木深知道的身份也仅限于此了,自己也就只需要扮演好鹤云铺子管事这一身份了。

“在下乔木深。”乔木深也同样回了一个礼。

鹤云铺子的管事那就说明整个鹤云铺子都交给他打理了,就是请来的掌柜的也是在听从他的吩咐,这么年轻的管事,不过想来也的确很有手段,瞧着这些年鹤云铺子生意如何就可以知道了。

乔木深,嗯,范书将余光收了回来,和叱明说的很像,还真的是他啊!

既然做了介绍,也就没必要站在院子里了,几个人都移步进了屋子。

乔木深这才确定,这里面是真的没有什么丫鬟,因为是范书端了茶水给几人满上,而其他人也一副这再正常不过的样子,松青更是一副机会难得好好把握的样子。

端了茶水寻着位置坐下的范书笑着挽起了一节衣袖,解释道:“一直在看染坊新送过来布,染料不经意间就染在了衣服上,没想到会有客人来,没有来得及换身衣裳,真是……”

言微尘没待乔木深说话,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不是客人。”所以,别装了。

乔木深笑着饮了一杯茶。

范书的笑容僵了僵,看向了言微尘,这小子,还没有成为弟妹呢你有什么好嘚瑟的,如果真的争气的话你们现在就是亲亲热热的牵着手来,到时候来噎死我都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神一点也不含情脉脉。

松青大口饮了茶水,跟着说道:“是啊,其实你下次再去看布的时候完全可以换身衣裳,比如说黑色,就算不是黑色也可以是其他的颜色,至少不是白色吧!那样就不会染上这么多颜色了,也不会这样明显。”

范书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这个臭小子,自己当时怎么会觉得他留下来比叱明留下来要好?叱明虽然喜欢摆弄毒药,时不时的还会洒一洒,但平时不会向他这样喜欢噎人,真是很需要比武切磋一下。

看着努力保持风度的范书,乔木深出口开脱道:“这么年轻就当了鹤云铺子的管事,范公子真是厉害啊!”

他是绝对不会说,这样觉得是因为原先以为你是范叔,后来发现是范书,这一比较真的觉得你太年轻了,虽然鹤云铺子的管事也很厉害,但远远没有这个冲击大。

终于有人帮自己说话了,范书简直要热泪盈眶了,这样一看乔木深真是心地善良万分值得深交啊!

他露出了得体的笑容,“真是客气了,这完全是言家识人善用的缘故。”哼,就是因为识人善用所以我才是现在这个地位,我才不会说我其实是在夸自己而不是在夸言家眼力好。

心情好了的范书更是笑的和善,对着乔木深说道:“不必如此客气,乔公子叫我范书就好了。”

言微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乔木深笑道:“当然好了,范书叫我木深就好了。”

可他还是没说出既言这个名字,只是选了名字的后两个字,既言这个名字,如今只是言微尘一个人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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