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东院(1 / 1)

松青应是:“那我先去准备早饭。”

到现在还没有用饭都是因为突然来了的沈墨,偏偏他还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让自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放下了厨房的活计跟了过来,结果他却是颠三倒四不知道说了什么,额,至少在乔木深看来是如此吧!

而意外的听懂了沈墨话里有话的自己,自觉得一言不发,好像自己没有听懂一样,既然乔木深都没有听出来,自己何必又不长眼?

“嗯,那我去找宸之,从昨日到今天都没有见到他。”乔木深说着,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松青在背后默默收了茶具去了厨房,很快,就有炊烟伴着饭香飘了出来。

阳光大肆张扬的洒了下来,在屋檐下的长廊里也占据了小半的位置,于是也铺上了暖暖的阳光,偶有虫叫鸟鸣声响起,带着清晨特有的朝气,让人觉得精神也好了不少。

绕到书房前,却是发现房门半开,随意一瞥,就能看见那人正认真的看着什么东西,眼眸深邃里夹杂了几分凌厉,全神贯注的原因让他整个神情都是紧绷着,下颌的弧度就像是刀斧劈出来,线条深刻,特别好看。

只是怔愣了一瞬,他就回过了神,嘴角扯开了一抹笑容,伸手轻轻的扣了扣门,果然,那人立刻看了过来,在见到门前的乔木深后眸子里的凌厉立刻就散去了,反而染上了几分亲近的笑意。

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笑道:“站在门前做什么?快些进来吧!”

乔木深笑着收回了手,迈步走了进来,寻了靠近书桌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觉得疲乏,所以今日寻了空,叫你一起去用早饭。”

“嗯,你一直在房间里苦读,秋试近了,我也就没有再去寻你,今日得了空不休息,怎么跑来叫我了?松青呢?”言微尘半靠着椅子说。

“松青在厨房准备早饭呢!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干脆就来找你了。”乔木深道。

言微尘抬着眸子说:“正在做早饭?今天倒是比平时晚了许多。”

“是啊。”平时这个时候几人都已经用过了饭,果然还是沈墨来的时候刚好是饭点,让松青成功的误了做饭的时辰,“刚才沈大哥来了,松青就一直在一旁,所以耽搁了做饭,这会儿沈大哥刚走没多久,他也就刚去准备早饭,不过松青一向动作快,应当用不了多久就能准备好。”

“沈墨来了?”言微尘挑了挑眉,意外里又有些意料之中,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到了眼里,这会儿才会急火火的跑过来,只是,他对既言说了些什么?“这大清早的他赶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乔木深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说:“也没有什么,提了一下秋试的事情,还说了郝连流放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为何,沈墨的来意在他的脑海里绕了一遍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事,他不想让言微尘知道,很不想。

“这样啊!”言微尘垂下了眸子,掩去了其中的深意,看来他没有说实话啊!沈墨才不会因为这个急匆匆的在早晨赶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次喝了酒的夜晚吧!不过,眼前的人的面上虽然有些异样,但好像并不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应当不会这样坦然自若的来找自己,所以,沈墨只是隐晦的说了出来?那么,乔木深有没有听懂,或者,是想成了别的就不得而知了,看来,还是要去问了松青才知道。

嗯,看来,即使做饭晚了点,只要他在场,也就不算什么了。

乔木深有些不想提起这个,有没有去深究自己为什么不想让言微尘知道沈墨前来‘说亲’,只是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奇怪,所以,颇有些不自在的说:“你还在忙吗?松青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净一净手就可以用了。”

言微尘点了点头,粗略的收拾了一下摆放在桌面上的纸张,随手放在了书桌前的抽屉里,说:“好,我们一起过去吧!”

两人起身一同离去,房门被关上,只留下了没有关严的抽屉,隐约可以透过光亮看到“前去”“京”“皇兄”几个大字。

安逸的用过的早饭后,言微尘就从松青的口中知道了沈墨来后的所有经过。

松青在详细的说完后又道:“我早就听懂了沈公子的意思,只是乔公子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听懂,反而看沈公子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

想到哪儿去了?肯定是很奇怪的地方,两个人说的不在一件事上,只怕那沈墨还以为既言是知道了他的来意故意拿话来敷衍他呢!再想着沈墨离去时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所以,现在是被沈墨认同了吗?

看着正在院子里来了闲心挽着衣袖摆弄花草的乔木深,言微尘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那一晚他是真的全然不记得罢,所以现在才这样安安静静的和自己相处,可是自己,却开始有些回味了。

有些话乔木深是认真说着,并不是全都用来敷衍沈墨,至少,那句要放松的话是认真的,到了第二日他就没有再钻到书房里,而是收拾妥当就要出门。

特别凑巧今天也闲在家里的言微尘也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跟了几步,状似不经意的问:“今天不读书了?”眼眸紧跟着扫过他束好的头发,又说:“是要出去吗?”

乔木深点头:“是啊!这些时日一直在读书,有些疲乏,时时觉得不是那么精神,今天就出去走一走,做些别的事情也好过一直憋在屋子里。”

说话间已经出了北院,在郁郁葱葱的花树前停了下来,乔木深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言微尘,顿了顿,还是眨了眨眼睛问道:“我是打算去五陵学府看一看,郝连流放邕粥的事应该都知道了,我应当去拜访一下,你要不要一同去?”

听到乔木深的邀约,言微尘笑着说:“原来是要去五陵学府啊,我父亲与穆府台是好友,无论如何我也应该去,既然你也要去,那就一同前往吧!”

“嗯。”乔木深心情很好的弯了眉眼,嘴角也悄悄的上扬,所以,他跟着自己是想要和自己一同去吗?

言微尘的眼睛敏锐的抓到了弯了嘴角的乔木深,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听说自己要跟着一起去,他一定很开心吧?这样像个小孩子似的偷笑?

两人各怀心思,直到松青赶着马车到了门前,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坐进了马车,往五陵学府赶去。

五陵学府此时也是一片静默,忙碌着的下人们低眉敛目,一言不发,脚步匆匆的来去,见着两人只是福了福身,说话声也很轻。

穆府台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看起来苍老了很多,这段时间一连串的事件让他备受打击,女儿的死让他后悔之时又悲痛万分,最得意的学生又被披露是杀害女儿的凶手,这一切像是一场长久的噩梦,纠缠着他不肯离去。

而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了,又传来消息说郝连的刑法如此,让他心内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虽说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好受,只得闭门谢客,才打发了那些或真心慰问或不怀好意的人,穆夫人在得知这一切后,也终于病倒了,日日以泪洗面,现在缠绵病榻,身子越发不好,这与穆府台来说,又是一件忧心的事。

而今日乔木深和言微尘前来拜访,穆府台虽说接见了,却精神不大好,满面的愁容掩都掩不住,身子也不复以往健朗,两人慰问的说了一些宽心话就起身告退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别人的理解和同情,而是能够撑过这段时日的动力,与其拉着他说些唏嘘话,倒不如让他回去陪陪穆夫人,他们之间,是真的不能再有谁倒下去了。

与穆府台告别后,两人也没有着急走,而是在学府里转了一圈,往东院去了。

出了穆莺莺的事后,那儿的学生都搬了出来,丫鬟小厮也不去那儿,早就不住人了,每每都是绕着道走,听说,本来有人提议说是把东院的房子都推到,建一处花园,一方池塘也好,以避免穆府台提到这儿就想到逝去的女儿,不知为何后来又作罢了。

言微尘看着那错落有致的房屋,道:“即使抹去了原本的一切,并寻了美丽的东西遮掩在上面,也终究掩盖不住那里发生的一切,曾经有一个美好的姑娘在这儿离开的人世,抹去了一切痕迹,也抹不去人心中留下的疤痕,也是无用功,又何必大费周折,显得欲盖弥彰,更惹得人不住的回忆。”

乔木深点头,看着那看了无数次的东院,那探出矮墙的花木,说:“是啊!可惜的是人,也是一片回忆,这个地方,只怕以后会渐渐荒凉下去,像是禁忌一样不能被提起,好的,不好的,也都要丢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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