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熟透了的荷花有着一股自身的清香和甜气,咬起来很是有着一股韧劲,混着面粉的焦脆蜂蜜的清甜味道已经很不错了,而荷花后面就是肉团子。
剁碎的肉熟的很快,丝毫没有因为热油而变得老硬,那秘制的调味也因为层层包裹一丝都没有渗出去,全入了肉里面,这时候咬下去一口,那浓厚的味道才爆炸开来,蜂蜜,荷花,秘制调料的味道全集中在这里,果然是美味。
乔木深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惊喜的对着言微尘献宝似的说:“这下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尝一尝,这个荷花其心实在是太好吃了。”如果吃了很有可能会颠覆你原来对醋鸡的想象。
看着他那个满足的样子和忍不住要分享的愉悦,言微尘也笑了,“真的有那么好吃,那我可要好好的尝一尝。”
“那可不,这个比上次的榆叶浇好吃多了,你要是吃了,一定会对我以后的古方都充满了信心。”乔木深盯着言微尘伸向了荷花其心的筷子说道。
言微尘面色不改的夹起了一片吃了起来,有些惊喜的挑了挑眉毛,这东西的确很好吃,所有的味道都能在这一口里尝得到,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咋舌。
在乔木深期待的目光下,言微尘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大块荷花其心,又喝了几口莲子粥才说:“不错,这次的古方倒是真的像美食秘方了,做的精巧美观,而且,味道也不错。若是以后每次吃饭的都是这样的东西,我应该很快就能够将醋鸡抛到脑后想不起来了。”
这已经是很不错的评价了,乔木深立刻喜笑眉开的冲着松青邀请道:“松青,你也快些尝尝啊,能够做出来这些东西还是多亏了有你,亲手做出来的好吃的,你一定要多用两块。”
松青挠了挠头,也夹了一块用吃,评价依然很不错,信心完全回来的乔木深又打起了主意,“这样看来,古方里的美食果真不错,以后我还要多找一些,这样我们就能吃到很多平时吃不到的东西了。”
认真喝粥的松青对此不发一言,他只管认真做饭,至于做什么,额,从今以后,乔公子说了算。
言微尘也点了点头,“不错,要是不知道会不会好吃也可以拿来问我,老书房就在那儿跑不了。”
“嗯。”得到肯定的乔木深心满意足的抱着粥,笑的眉眼弯弯。
拉起了床帐迈步走了出去。才发现晨光还有一些昏沉,太阳朦朦胧胧的没有露出脸来,虫鸣鸟叫一时也都停歇了,屋子里也更加看不清楚,入目的也是灰色或灰黑色,乔木深起身小心翼翼的点了灯,才能看见屋里的情况。
他没有忘记今天要陪言微尘去参加他奶奶的生辰,所以老早就爬了起来穿衣梳洗。
井水还有些凉,泼在他面上立时就让人精神了很多,他小小的呼出了一口热气,用干净的巾子将面上的水迹擦干。
打开箱子一边想着该穿哪一件衣裳,生辰是喜事,不可穿太暗的衣裳,太亮的衣裳他也没有,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件湖蓝色的衣裳,他素来很少穿颜色鲜艳的衣裳,这件也是仅有的几件中的一个,还是乔栀选了妙衣坊最新的样子送来的,因为颜色较为鲜艳,所以他一次也没有穿过。
利落的将衣裳换上,他才发觉这衣裳比起他以往的那些有何不一样。像他,经常穿了单色的衣裳,只在腰间多了一条腰带很是简单,而这件就不一样了,领口用月白色的锦锻拼接,用水汶线活灵活现的绣了墨竹,袖口也同样如此,而腰间的宽腰带也同样用了月白色的锦锻,只不过镶了几道滚边,将男子消瘦挺拔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栀经常送了衣裳来,也大多数是这样的,只不过乔木深习惯了简单的书生气的衣裳,所以很少会穿。
暗自打量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不妥,乔木深拿白玉发冠仔细的将头发束了起来,才往北院赶去。
到了北院时松青正忙活着要去做饭,见着打扮的很不一样的乔木深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然后笑着说:“乔公子,你穿这身衣裳可真好看,人家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看来还真是不假,平时你可很少穿这样颜色和样式的衣裳,这样看起来,你穿着这身衣裳真是合适。”
乔木深也笑了起来,“不过是换了身衣裳而已,我平时就习惯了穿那些简单舒适的衣裳,虽算不得好看,但是很舒服,今日是为了陪你家少爷拜见祖母生辰所以才穿了这一身的。
松青听了这话‘哦。’了这一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说,“那乔公子你起的还真是太早了,少爷还没有起来呢!我家少爷每次回家虽然不会晚了,但通常不会那么早。我还要去做饭,要不乔公子你去叫他吧!”
回家都不用特意早些吗?乔木深有些疑惑的想了想,其实,他平时这个时间也不过刚刚起来,今天是因为顾及着回家要早些的缘故所以特意起早了些,不过看来,是他想多了。
“也好。”乔木深应了一声走到门前,轻轻的扣了两下“宸之,该起了。”,屋子里没有传来声音,乔木深加重了力道又扣了两下,还是没有人回话,乔木深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来推开了门。
屋子里有一些昏暗,不过还是可以看清楚,没有紧闭房门一夜带来的闷热感,反倒是不知道点了什么熏香,味道有些淡淡的,很好闻。
床上的床帐并没有拉下来,所以能够清楚的看到床上的人,锦被拉在他的胸前,将身躯遮挡住,长发纷乱的在枕上蔓延,如墨泼洒开来,淋漓尽致很是好看,只是光线有些暗,远远的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乔木深凑近了去,才看清楚了那枕上黑发和棉被间的一抹容颜。眉毛在睡着时反而显得有些凌厉,眼睛紧闭着,能够看清楚睫毛很长,随着绵长有力的呼吸轻轻的颤动着,鼻子从侧面看过去也自然挺立,整个面部都因为这个缘故显得深刻。嘴唇却在睡着时有一丝嫣红。那如墨的长发在他周身随意的安放,反而衬的他如此的,嗯,好看。
是的,好看,乔木深想了很久才想起了这个词也形容,他见过很多面容俊俏的男子,沈墨,肖塹,林实,柳温书皆是英俊潇洒的好儿郎,可是他们却和言微尘有些不一样,言微尘不是俊朗而是俊美,他时而刚毅,时而清冷,时而温柔,时而——诱人,乔木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忍不住的往前凑了凑,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和言微尘的呼吸融为一起,距离近到他一抬头就能吻到言微尘,才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猛然后退了一步,快速的急喘了两声,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知道这样好像很奇怪,他有些不敢再去看言微尘的睡颜,急匆匆的就想要往外走,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床边放置琉璃灯的架子。
言微尘像是被惊动了,他睁开眼看了过来,然后松了一口气又趴回了床上,声音里带了刚起床迷迷糊糊中特有的磁性,“既言,是你啊,你怎么起的那么早?是来叫我起床的吗?”
“是啊。”乔木深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他不敢去看半睡半醒的言微尘,所以将视线落到了床帐上,“是啊,今天不是要回言府吗?所以我就起的早了些,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快一些起来吧!”
言微尘听了这话才将脑袋从柔软的被子里抬起来,他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了手足无措的乔木深,“知道了,我这就起来,你怎么不坐下?而且,是屋子里太闷了吗?你怎么脸那么红?”
察觉到自己发热的脸颊,现在又被言微尘问,舌头有些打结的乔木深立刻开始说谎话,“是啊,我刚从外面进来,一打开门就觉得屋子里面实在是太闷了,所以觉得有些热,脸红也是因为热的。”
“哦,是吗?那我将窗子打开透透风吧!”说着只穿着单衣的言微尘就起身,有过了乔木深身侧将窗子打开了,这样亮了些许的晨光也都打了进来,“开窗通通风会不会觉得好一点?”
方才在言微尘从他身侧走过时,乔木深就忍不住有些慌张的退后了两步,现在更不敢看因为睡姿问题露出了一片胸膛的言微尘,心内还沉浸在自己被竟然被好朋友的美色所诱惑的震惊中,他想了想,更加不能和言微尘同处一室了,只得说:“还是有一些闷,既然你已经起来了,那我就去外面等你吧!”说这就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活像是后面有鬼追似的。
就是因为他这样急匆匆的往外走,所以才没有发现身后立在窗前的言微尘眸子里满是笑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