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老婆子
传说,神降纪时代,五神战胜五魔之后,以五行相克之力,将五魔镇压在五国国土之下,以神力镇压。剩下五魔的靡下,拥有魔力的凶灵,它们虽然没有五魔那么强大,但是数量众多,倘若全部杀完,鲜血能够造成一片汪洋大海。神怜悯天下,在世界的角落边缘,集合五行之力,铸造一个恐怖的牢狱。自那以后,世间再无恶魔,。
牢狱之坚固,即使其中一尊神复活,也无法破坏,只有集合五神力量,才能打开。
神施下神力,以黑夜为栅栏,落下永远不停的黑雷雨,笼罩吹不散的烟雾,将远古凶灵永远困在里面,要么活活困死,要么沉睡不醒。
故名:长眠城。
"这与火神村里的不一样啊。"硫沙喃喃道。"
木槿对远古的传说也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长眠城的可怕,那是所有生命的禁地,并非是禁止生灵进入,而是根本无法进入。
"神降纪过去千万年,那什么神魔凶灵也早就死了,或许这只根本就不是什么远古凶灵,只是稍微比较强大的野兽罢。"硫沙说出了关键点。
"那野兽是从黑雷雨中窜出,岂能有假?况且神魔不死不灭,不为时间所困,区区千万年,也只是一刹间。"木国君反驳道,愈发觉得硫沙白痴。
"你若再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我,我便将它剐了去!"硫沙恼怒:“你们这个地方处处险恶,人人阴险狡诈,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还对野兽赶尽杀绝,自以为身为人类就凌驾于万灵之上,简直是荒谬可笑。我的火神村虽然远离世界,但也远离了纠纷,活的是自由自在。你们自以为聪明,确实阴险!”
木国君诧然,才明白原来这小子来自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同时还在惊讶,所有的人类地盘都归五国管理,断然不可能不知道五国,这小子口中的火神村,究竟是有多偏僻?
“难道是......”
“蛮域?”
木国君心中愈发有些肯定,但没有说出来。
“小友太偏激,你既然是不知道此间事由,不觉得严重倒也情有可原,我在此道歉。”正在所有人惊讶于木国君的态度时,对方又道:“现在你知道了那只远古凶灵的恐怖,应当为民除害,去斩杀了它!”
语音刚落,众人诧异!
“国君说笑了,你们都无法解决的远古凶灵,我们去,岂不是送死?况且,我们为何要帮你?”夜幽终于知道对方来此的目的,无非就是让他们当炮灰,去帮忙斩杀妖物。
“非也非也。”木国君闻言连连摇头,道:“你们此行虽是帮我,却更是在帮司狐。那凶灵奔司狐而来,司狐是我儿子,亲身骨肉,我拼了老命也要保护他。可是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国君,我老了。”说着,一股英雄迟暮的悲怆心情油然而生。
“你不行,还有你的皇城林军,外面的白衣卫,再不济,还有其他四国,你会担心?”听着国君的话,夜幽心中满是嘲笑,心想着堂堂国君竟也会耍这些老滑头,十分不齿。
木国君哀叹一声,道:“你们看天下,和平盛世,人人得以发展,百姓生活安康,更有强大的白衣卫和皇城林军守护。可是,这些都是你们眼中所看。实际上,我们和平太久了,百姓**逸了,我们的战士没有生死搏斗的机会,只会巡逻于街巷,这种强大,只是纸老虎,一吹就破!”
“其他四国知道远古凶灵会威胁到他们的国家,才愿意来助一臂之力,可是,我们都清楚,权力让他们熏心,并不会全力来相助,顶多派些三九流战士来做个模样,若到为难时刻,最先逃的,绝对是他们。”
“我们,难有胜算!”
木国君滔滔讲完,却是愈讲愈是悲怆。
在众耳听来,他说的是实话,将天下百姓战士与国君都分析都完全,安逸中的百姓不知道,但高高在上的国君们早已经预料到社会的隐患。这就是所谓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君者,目光自然高远于常人。
“你骗人,这世界太危险了,比火神村要危险得多了。”硫沙忿忿道:“在火神村里,我的力量仅仅排第二,但出村以后,这里的每一个敌人都是万分强大,还险些害死我!”
木国君惊讶,心中想着:这小子力量已经这么强大,居然还有人将他重伤,而且还数量还不少,这小子究竟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硫沙说的这些话着实是夸张,不过夜幽却知道,木国君说的不假。
“木国君说的不错,现在的人类安逸惯了,连心都安逸了,并不是这里的人类强大,而是故意有强大的人找你麻烦。”夜幽对硫沙说着,说到一半便不再言语。
硫沙顿时领悟:那个阴谋,也许还没结束!
那个由石磊,刘固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阴谋,并没有随着他们的死亡而消失,至少,那个神秘的古宗,从不曾出现过。
硫沙有一件事情,从来没有跟夜幽他们说过,自从鸟窝山峰奔落,看到那道目光起,他就感觉,那道目光如蛆附骨般,紧紧盯着他们。当他回首时,又消失不见。
“那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大的国家,都无法打败一只远古凶灵?”硫沙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
“是的。”
“那你呢?用那些散发着迷烟的草?”
听着硫沙还埋怨他迷晕他们,木国君脸色一僵,眼角抽了抽,继续说:“外有强敌,内有隐患,我要留下,防止有小人对司狐不利。”
想到申屠司狐曾经说过,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想至他于死地,倒也觉得需要人保护晕倒的他。
“好!一言为定!”硫沙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决定。
“不过,杀掉那个什么远古凶灵之后,我需要带着司狐离开这里,”
木国君深邃地看着硫沙许久,深深呼出口气,道:“司狐三生有幸认识你这好友,事成之后,便统统由你!”
......
"来人啊,你们究竟是谁?快放了我,欺负老婆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个浸满水的水牢中,一个瘦弱的老婆子半身泡在污黑发亮的水中,她的乱发泡在水里,或浮在水面上,沾满油迹。
"吵什么吵,安静!影响我喝酒我就抽你!"黑色水牢外,一条长长的通道穿过,通道尽头处,两个个身穿土黄色的侏儒中年人坐在粗制滥造的木桌旁喝着刺味的劣酒,听着深处水牢发出的哀求声,喝骂一句,又笑嘻嘻地推杯换盏,全然不当回事。
"狱头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何处犯错,求你们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我这身板子,再泡就烂了呀!"那瘦弱老婆子抖嗦着,语气断断续续,似要坚持不住即将命逝。
"臭老浑,再嚷嚷,我加水灌死你!"一个狱卒咂咂嘴,没了喝酒的兴致,一想到那些光鲜的大人物正在花楼里走拥右抱喝花酒,自己却要待在阴暗潮湿的牢狱中看守犯人,顿时就一股闷气冲上喉颈,大声骂道:"本爷再听到你一句嚷嚷,我砍死你!"
那瘦小老太婆被惊吓到,颤颤巍巍:"两位官爷,"
"啪。"
那怒气忿忿的狱卒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同僚,太过于意外。只见对面的同僚早已经气红了脸,仍然保持着砸的动作。
"和她嚷嚷做甚!"
原来那狱卒只是发发牢骚,哪敢动那犯人,没想到同僚脾气竟然如此暴躁。
"老哥,消消气,没必要生气,真没必要!"
"来,我们继续喝酒!"
说完,直接抡起酒瓶子往喉咙里倒去,用酒消散刚刚的不快。
"等我回去,我就娶个富家女孩,过上潇洒快活的日子。"
"老哥,你还指望有富家女看上你,喝点酒就醉了,哈哈哈。"
"我怎么了,我帅的很,而且,那些有钱的妇女,就爱我们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
"妇女?老哥还喜欢这号啊,敬佩敬佩!"
"唉,生活逼人啊,肚子没饱,哪还顾得上其他。"
。。。。。。
两个狱卒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时而叹气,时而畅饮。
“嗯?老哥,你有没有感到不对劲?”
气氛顿时有些冷凝。
两人同时将头转向大牢,那里已经有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了。
其中一个牢狱脸色顿时煞白,颤抖着说:“老哥,你不会是把她砸死了吧……她是上面指定要活的人,她如果死了,我们是不是也......”
“呸!闭上乌鸦嘴........不可能的,明明是砸到了墙壁的声音......”
“说不定......是她的头!”
两人相顾一眼,恐惧溢于表面,猛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往大牢走去。
大牢前有条警醒红线,防治他人过度靠近大牢,受到罪犯的伤害攻击。但现在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些,缓缓靠近,唯恐心中最怕的事情发生。
大牢中视线有些黑暗,但看到牢中老婆子脑袋无力低垂的时候,他们的脸陡然变成惨白,死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