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兽类买卖
花阿姨怒道一句:“小伙子,做事情不要这么急匆匆,如果你不了解敌人就鲁莽地冲进别人的大本营,绝对九死一生。”
“而且,我就要说到重点了,别打扰我!”
说完,硫沙顿时垂下了头,心情失落。
夜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的同时,示意他耐心着听。
“人类的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开始在蛮域的外围中也有了一定的地位,而且,为了生存,他们更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法,甚至,还有很多恶毒的方法。”
“恶魔?”
硫沙和夜幽面面相觑,毕竟他们是人类。
“对,恶毒!他们居然敢以弱小的兽类为通货物品进行买卖!”
花阿姨在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一股重重的杀意满溢而出。
“不可能!”
硫沙忍不住了,义正言辞地说:“我们人类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人类不是你说的这样的可恶!你在骗我!”
夜幽感赶紧暗住激动的硫沙,缓缓说着:“是真的!硫沙闻言,身体顿时没了力气,摇摇欲坠,来到这个世界后,人类的丑陋再一次触碰到他的底线。
“人类就是这么可恶!”花阿姨牙齿摩擦紧紧咬着,仿佛要咬出火花来,她愤怒地说:“他们专掳走弱小的兽类,专供五国里的权贵吃喝玩弄,雄性兽类统统被卖去宰了当食物,又或者被捉去做卑贱的奴隶,吃糟糠,住粪坑,雌性兽类被捉去*取悦权贵,身不由己,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这些,都是丑陋的人类犯下的罪行!”
说完,花阿姨的胸口急促地跳动着,似喘不过气来。
硫沙目中无神,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知道的人类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你们,你们在骗我!”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发泄出心中巨大的痛苦。
“我骗你,掳走你的伙伴的就是这里其中一个买卖兽类的部落!那个红娘,就是与五国接手的头目!你若是去,定会有去无回,你若不去,以你伙伴的姿色,定会沦为他人胯下工具!”红娘的按着急促跳动的胸口,猛然将一杯红酒一口灌下,慢慢压抑着自己暴乱的情绪。
闻言,硫沙发了疯似地跑出了阁楼,往外跑出去。
“硫沙!”夜幽见硫沙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恐怕要出事,赶紧背起申屠司狐,跟着追出去,刚要踏出门口,一个利箭般的影子从他背后极速飞来,他转身一把捉住,是一个小纸条。
“上面就是红娘部落的位置,要生要死,随你们便!”花阿姨转身,踱步到窗前,不再理他。
夜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花阿姨的背影,猛地点一下头,道:“谢谢!”而后立即继续去追硫沙。
因为对人类的形象完全破灭而失去理智的硫沙冲出了百珍坊的硫沙,在街道上猛然大吼一声:“啊~~”
而后在众生灵傻楞和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直直地倒头趴下。
背着申屠司狐的夜幽赶紧跑上前,探了探硫沙的鼻息,见还有迹象,只是因情绪失控而晕过去,身体并无大碍,顿时松了口气。
看着背上和地上两个人,夜幽顿时感到头脑都大,心累的感觉油然而生,无奈地将申屠司狐改背为托在肩膀上,将硫沙托在另一个肩膀上,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在众生灵的议论中,慢慢地离开。
夜幽从申屠司狐的口袋里找到一些金子,在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又找来了一个郎中,为他们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开了几味调理伤口的药。
而后,又在当夜晚上,夜幽消失在客栈房间里,再次出现时,已然在客栈的楼顶处,迎着冷风,一身黑色,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这次,没有那一个人影出现,只有夜幽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楼顶,而后徐然坐下。
他平静地望着高空中的明月,心里却五味杂陈。
硫沙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晕倒了,之前只有重大的变故才会使他心情暴乱,情绪不稳定,然后陷入昏迷,但是现在,与他毫不相干的其他人类引起的一些情绪波动,也能轻易地让他情绪失控,就像失眠多年的人,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一切病因是当初自己输送给硫沙的一缕紫色的气。
这股紫气,是那“死老太婆”给他的,能够激发硫沙的潜力,从而渡过难关的一件宝物。
当初那“死老太婆”发誓说过,它绝对没有后遗症。
看来,也不可信。
然而,这次无论他怎么愤怒怎么耍,那“死老太婆”就是不肯将解药给他,这让他更加愤怒了,使他下了决定等他回去一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真是伤脑筋啊!
夜幽原本端坐着,改为双手怀抱着膝盖,将脑袋深深地埋入膝盖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这个姿势,让他在黑暗中,连气息都变得消失。除非月亮飘到他的身边,将他的身影映照在月光之中,否则没有任何生灵能发现他。
夜渐浓,时间飞速流逝,夜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远方的天边翻起了鱼肚白,天渐渐有了些亮光,他才缓缓抬起陷入膝盖里的头,微微睁开眼睛。
而后下一瞬间,一阵风吹过来,他顺着风的方向,缓缓消失。
新的一天开始了,如今木槿被掳走,生死不明,硫沙和申屠司狐两人,一个因为过度战斗爆发陷入昏迷,一个又因为情绪失控而晕倒,剩下他一个人,必须要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和处理好。
化成风的夜幽悄无声息地飘入客栈里,钻入房间中,而后化成人形。
申屠司狐还在床上躺着,听他雷打那么大的呼噜声中,精力那么足,看来应该是恢复好了。
而硫沙……嗯?硫沙呢?
夜幽顿时打了个激灵,原本硫沙睡着床上空荡荡的,他上去摸了摸,床竟然还是冷的,看来他不在有些时间了。
只是,他是离开了,还是被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