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袁女士用“正经”两字评价了傅霁。
攸宁就在心里呵呵了一声。
想到傅霁离开前对她说的话，攸宁甩了下头。
傅霁说：“我要去M国出差一趟，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想在回来那天得到一个答案。”
攸宁觉得自己已经想好了给傅霁的答案。
她又不可能永远都留在这个世界，她是要去各个世界完成任务的。而且她也不会和凡人谈恋爱，凡人的寿命才‘几’年！
况且她对傅霁......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产生出什么爱情。
攸宁设想了下如果自己以后的生活中没了傅霁的话......好像也就这样而已。
想通了的攸宁，舒服地趴在浴缸里，扬起手，吹了个沐浴露泡泡。
想了想，决定等傅霁回来了就给他答案。
毕竟傅霁威胁了她：“如果拒绝的话，也请你在我回来之后告诉我，因为我怕太伤心了，从而导致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然后只好飞回来找你问为什么了，更巧的是，这次我去那边谈的合作，涉及数目有些大。”
当时傅霁靠在车前，说到涉及数目大的时候，双臂张开给她比划了一下，然后就趁她不注意把她圈入了怀里。
在她恼火前，放开了她。
攸宁捂了下头，不再想。
把拒绝傅霁这件事记在了备忘录：“等傅霁回来，和他说sorry。”
第二天，攸宁便和袁女士去逛街了。
攸宁不得不承认，袁女士的战斗力比她强，从上午10点左右逛到了下午3去，除去吃中饭的时间，攸宁觉得自己已经废了。好说歹说，才把袁女士拉到了商场里的一家咖啡厅，坐下来点了杯咖啡，歇了歇脚。
只是侍者刚把咖啡端上来，攸宁的手机就响了。
袁女士喝着咖啡朝她看了一眼。
攸宁在看见来电显示时，却是惊讶了下。
因为这个电话并没有署名。
不过坐标显示的是帝都。
攸宁还是接了电话。
“喂。”
“请问是明小姐吗？”电话那边响起了一道女声。
攸宁觉得对方这话问地有些多余，明明是查到了她的电话才打过来的。不过还是应了声：“是。”
“明小姐，您好。是这样的，我们杨总想约你见一面，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杨总？”攸宁疑惑。
“哦，明小姐应该认识我们二少爷杨彦吧，杨总是二少爷的哥哥。”
攸宁搅拌咖啡的动作微顿。
想了下，回道：“我今天之内都有空，到时候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就好。”
攸宁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就收到了短信。
短信简洁“半个小时后，中山路岐山咖啡厅”。
攸宁回了个“好”。
抬头对正在刷朋友圈的袁女士说道：“妈妈，我有事先走了。”
袁女士点了下头，对她说道：“让司机送你过去吧。”
“那妈妈你呢？”
袁女士一笑：“我等会儿让你秦叔叔来接我就好，我还要再逛一会儿。”
攸宁便点点头离开了。
方才那通电话。
让攸宁对杨执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直接让秘书知会她，还有，那秘书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视。
虽然攸宁丝毫不清楚这轻视从何而来。
进了对方指定的咖啡厅，攸宁一眼就看到了杨执。
一是因为他和杨彦长得有五分相似。
二是因为在人群中，他的确比较显眼。
攸宁走到了杨执面前。
杨执的视线从手中的书上移开，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
攸宁没有看见，男人的视线又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眼神微冷，像是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攸宁刚在杨执面前坐下，就被杨执开口的第一句话，激得差点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走人。
本来印象就不太好。
见面后，攸宁对杨执的印象更是差到了谷底。
当然，攸宁也终于搞明白了为什么知会她的秘书，语气中会带着轻视了。
因为攸宁刚在杨执面前坐下。
杨执就用没什么温度的语气直接问她道：“不知道明小姐需要多少钱，才能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阿彦面前？”
连一句客套的“你好”都没有。
真是......够直接。
用钱打发，也很直接。
攸宁再次看了眼对面那张和杨彦相似的脸。
倒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反而有些好笑，她这是遇上了电视剧里演的灰姑娘戏码？
攸宁忍住了笑意，正色道“杨总，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我和你弟弟杨彦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之后也不会发展出任何让你困扰的关系。”
攸宁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但是她的话，对面的男人明显就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就算是听进去了，也是扭曲了意思。
而且他眼里对她的厌恶也没有再隐藏。
完完全全地透露了出来。
语气更冷且更不耐烦，好像攸宁完全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他看着攸宁，嘲讽地问道：“所以明小姐的意思是，你不要钱，而且也愿意离开阿彦？”
不等攸宁开口，杨执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攸宁心道爱信不信，她又不欠你们杨家什么。
不过话到嘴边，一转便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就算我和杨彦之间真地有什么，那也是合乎常伦。杨总为什么一定要拿钱打发我离开杨彦呢？就因为我只是一个助理，而杨彦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我们的身份不匹配？”
这次却是不等杨执开口，攸宁接着道：“还是杨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既然你自己可以喜欢出生平凡的姑娘，为什么不允许你弟弟和出生普通的姑娘在一起呢？”
杨执眼睛半眯了起来，攸宁毫不怀疑，如果此刻只有她和杨执在的话，杨执会直接掐上她的脖子。
好在现在是在咖啡厅，所以杨执只是更厌恶看向了攸宁：“你调查我？”
问完，杨执自己都皱了下眉。
果然听到对面的人说道：“我一个小小的助理，怎么调查地到杨总的事情呢？杨总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杨执也不相信攸宁会知道他感情方面的事情，因为这件事连杨彦都不知道，所以不可能是杨彦告诉她的。
杨执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就是......
“杨总，我只不过是随意一猜，莫非是......猜中了？”
面对杨执，攸宁可是不怕不怕的。而且杨执越厌恶她，攸宁就觉得越好玩。
杨执眼睛注视着攸宁，不承认也不否认。心里的确是对攸宁多了些惊讶，他方才唯一能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觉得她应该是猜的。
杨执正要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快点打发这个让他越来越厌恶的女人。
又听到耳边一阵独属于女人的聒噪。
“杨总，我真地没想到自己居然猜中了，既然真有那么回事，那你能回答我上面那个问题吗？”
“为什么你自己能喜欢家世普通的女孩子，杨彦不可以呢？”
杨执感觉到了一种叫做气闷的感受，手指微动，合上了书，把书放在了桌上。
反正自从这个女人进来后，就只字未进。
他和攸宁对视了一眼，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我从来没有看低过你的出生，我只是不接受自己的弟弟和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在一起。”
“爱慕虚荣？我？”攸宁错愣地指了下自己，心里已经倒地打滚笑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质问对面脸已经有些黑的男人道：“杨总，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爱慕虚荣的女人？难道只要找个家世比自己好的男朋友就是爱慕虚荣了？如果真地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女朋友呢？也是爱慕虚荣吗！”
攸宁说得铿锵有力。
许是听到攸宁提到了他的女朋友，觉得攸宁是在玷污他的女朋友，杨执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
语气嘲讽地说道：“难道还要我说得更加明白嘛，明小姐！你从头到脚的每一样东西，又有哪一样是你一个小小的明星助理买的起的。家宜和你不一样。”
杨执的视线在攸宁身上冷冷地逡巡了一圈。
在说到家宜两个字时，倒是放柔了些。
攸宁这次是真地从椅子上快速地起了身，不为别的。
只因为戏演够了，该收场了。
杨执淡淡地瞥了眼起身的攸宁，心想，估计这个难缠的女人还要来一段士可杀不可辱的戏码。
结果预料中的反驳并没有再传来。
他反而看到了对面女人脸上露出来的对他的轻蔑。
杨执还没来得及皱眉，就听她掷地有声地说道：“杨总，如果下次还要请人喝咖啡，请你务必先查清楚对方的身份，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派谁去查了我的身份，千万别说是你的得力手下，因为这样我会非常同情你，同情你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难道除了查到我助理的身份外，就没有查到我是明启山的女儿？明氏的大小姐？”
杨执心里惊了下，只是还没等他消化这些消息，就看见对面的女人拿起了拎包，从包里掏出了钱包。拉开了钱包的拉链，杨执本能地想阻止她。不过还是慢了一步，攸宁已经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红票，“啪”地甩在了杨执面前。
对于杨执而言，这声“啪”无异于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杨总不是喜欢拿钱打发人嘛！我今天倒是向杨总学习了，拿去吧，就当是替杨总招些有用的兵买些有用的马添砖加瓦了。”
攸宁转身就走。
杨执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眼神危险地渐渐眯起。
起身，朝攸宁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