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公孙老宅里,公孙家的家主公孙权,左手一颗一颗的捏着佛珠,右手很有节奏几秒一次的敲打一次木鱼。
他是个一心向佛之人,也是京城四大家族中最低调的家主。
“老爷子,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东方靖那犊子货被人废了传宗的玩意。”公孙几何在佛堂门口候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给老爷子报喜。
公孙几何从小到大都活在东方靖的霸凌之下,甚至有次被当众扒掉裤子看看有没有卵蛋,原因是捞尸欺负都不还手,一点也不想男人。
因为那次之后,公孙几何可谓是对这东方靖闻风丧胆。
这次东方靖蛋蛋没了,最高兴的当然属于是他。
用他的话来说:特么的当年你看我有没有卵蛋,现在你真的没有了卵蛋,这叫什么?这叫报应。
公孙权放下佛珠和木鱼,从蒲团上起来。别看他今年九十大几了,可身体好的不比五六十岁的半老头差。
出了佛堂,公孙权在大院里拿起一把二十几斤重的大刀,虎虎生风的舞了起来。
念佛、舞大刀,是他每天必然的事情。
念佛,是为以前那些战友以及死在他手上的敌人诵经。
舞大刀,是祭奠当初一块并肩作战的战友。
见老爷子一点替自己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公孙几何自觉索然无味,想离开。
整个大宅,就他们爷俩。
这是公孙权定下的规矩,但凡公孙家的孙辈男丁,必须轮流每一年一个来大宅照顾他。
“你很想去看他笑话?”放下大刀,公孙权甩了甩额头上的汗珠。
二十几斤的大刀,舞了五六分钟还不喘气,足以可见他的身体素质有多强。
公孙几何小跑过来,从老爷子手中接过大刀,很吃力的放回刀架上。“不,我是想去结识结识那位废了东方靖那土霸王蛋蛋的猛人。这位哥们做了我们京城无数纨绔子弟想做不敢做的事,老爷子,您说这种现代版英雄,我不应该去结识一下?”
“敢这么对东方龙廷的孙子,这娃估计也活不长了。你消停点,别给家里拉仇恨,咱们家走的是中立路线,绝不站队。懂吗?”公孙家能挤进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可不单单是公孙权名声的缘故,更多的是他奉行的中庸之道。
“怎么可能,那哥们可厉害着呢!听说是关老爷子内定的孙女婿,上官无畏亲自提携为内务府管经济的组长,而且最666的是,温老竟然亲自去接见他。老爷子,您说他有那么多人保护,东方龙廷那个老贼能奈他何?”
“关镇海内定的孙女婿,而且家宝亲自去接见他?”这下公孙权有点兴趣了,“什么时候也带他来宅子里坐坐,我倒要看看这位小子是长着三头六臂还是会飞会遁地。”
公孙几何大喜,“他现在在北海,我这就亲自去请。”
“去吧,低调点。”
……
对于东方龙廷那私生子李弃的爆料,咱浪哥并没有采纳,原因是兹事体大,在没有确凿的证实之下,这种事情很容易影响国威。
再者,咱浪哥不会当这把刀,明显这个李弃想借刀杀人。
沈浪这次亮剑东方家的本意就不是要逼其作乱,而是把东方家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不会死死的拿东方靖被爆蛋的事说事。
什么为了军功出卖队友害死队友,什么孙子是儿子等等,这些一桩桩负面劲爆消息,确实盖过了东方靖被爆蛋的事。
“小浪啊,你整那么多幺蛾子,意在何为?”叶展鹏单独来见沈浪,他担心这位未来女婿锋芒太多,极容易引起群攻而折损。
沈浪给未来老丈人泡了一壶茶,“搅乱京城的圈子,让东方家无暇腾出手搭理我。看着吧,用不了几天,东方龙廷那老贼会把一切不利负面新闻澄清。我就趁这几天捞点好处,等他缓过劲来,我也赚够了。”
“你怎么那么贪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想在东方家嘴里抢肉吃,这是很危险的事。”虽然不知道这未来女婿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叶展鹏还是强烈建议沈浪别因为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把自己置身险境。
沈浪激昂万分的道:“叶叔,你怎么能这般看我?太伤心了我,我这么做,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以后语嫣能过上好日子。再者,往大点说,我是扛着替国家增加国库收入的旗帜,简直不要太有道,谁都没有我取之有道好吗?”
“拉倒吧你,在我面前,收取你那正义凛然的那套,你什么尿性我还用说吗?说吧,下一步怎么走,粤城那边我还有点人脉,可以替你走动走动。”叶展鹏嘴上埋汰未来女婿,心里别提有多看好。
在未来老丈人面前,沈浪向来不会有多少隐瞒。道:“下一步当然是私下拍卖香江河周边的那些土地,珠海首富不是想跟东方家正面扛吗?这时候给他机会,让他去当那个出头鸟,我收点卖土地的钱就行。至于北海这边,杜家那里还没有套到多少资金,得再给点压力给他。吃相要好看一点,可不敢被人有话柄捏着,这也是我没接受那两百亿支票的原因。”
未来女婿向来办事滴水不漏,叶展鹏不会给什么建议,也不会干涉,因为很多套路,他自己都想不出来,质疑未来女婿的想法,当真不够格。
“小浪啊,其实叔这次前来北海最主要的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你也年纪不小了,语嫣也到了可以订婚的年龄阶段。反正你俩都对眼,要不……选个日子双方家长坐一块,把婚事给订下来。”
我年纪不小了?
沈浪想骂人,我今年才十八岁好吗?
老丈人啊老丈人,您这是有多稀罕我啊,这么着急把女人嫁给我。
浪哥当然明白未来老丈人的担心,主要也怪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出色,放眼整个华夏,就这年龄段有自己这般作为的,估计木有。
“怎么,你不愿意?”叶展鹏脸顿时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