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员在事后对于墨泷的崇敬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在与前辈们的交谈中,终于弄清楚了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竟然能这么确切的告诉他,钱密会在不久之后将自己的罪行全部坦白。
众所周知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有一座世界闻名的重型监狱,他拥有全美最高的防护等级,所有的仪器都是世界上最坚固最顶尖的存在,不为别的,就因为里面关押的都是全美国最穷凶极恶同时也是各行业最顶尖人才,他们拥有着常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智慧与才学,却也是公认的最恐怖最血腥存在。
他们将人类视为羔羊,将杀戮视为净化,将残忍当成柔情,他们是永远都不能被治愈的高智商变态。天才与疯子仅仅只有一步之遥,而很不幸的是这群行业天才都迈出了不该前进的一步。而加州监狱就是为了这群人而建立,美政府在耗尽无数人力物力财力之后将他们抓获,但即使他们残杀成性杀人无数,美政府都不会舍得将他们枪毙,不要误会,并不是因为什么尊重人、权这种扯淡的理由而是因为——不舍得。
是的,政府不舍得他们死,因为他们拥有最宝贵的财富,他们的头脑就是一道免死金牌。他们头脑中拥有世界上最先进医学,物理学,生物学等等最尖端的知识,他们是站在行业顶端的存在,有了他们美国就可以在世界再上一个台阶撄。
只可惜美政府的算盘打的很好,可那群变态们却并不见得会肯合作,每年有无数的所谓心理学的高材生进到那里,但是真正能完好出来的却没有几个,因为进入监狱妄图一战成名的蠢货们即使明明知道他们是那么恐怖的存在,却依旧还会被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儒雅以及柔和所欺骗。当愚蠢的羔羊被变态所表现出来的美好所蛊惑的时候,他们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警方抓错了人,明明眼前的人是那么的完美与绅士。于是悲剧往往就在他们开始出现动摇的时候发生,当他们对上变态们的眼睛的时候便注定了他们的死亡,当然那群变态为了刺激一点不会让他们死在监狱里,而会选择让他们走在城市最喧哗热闹的街道上,拿着锋利的刀子割破自己的喉咙,让飞溅的血液洒满每一个经过的路人。
或者借口向他们借纸巾之类的小东西,当羔羊们将手伸过来的时候,狠狠得将他们抓过来,咬掉他们面部的器官,比如:鼻子,嘴唇,耳朵,或者是……下巴……
看管监狱的狱警即使再怎么用电击,用鞭子抽,都不管用,因为那群变态仿佛就感觉不到疼痛。而狱警再凶悍都不敢进到牢房里,因为连他们都觉得恐惧,那是一群杀人不眨眼却永远都不会被判处死刑的疯子。而唯一能将他们摄住并且让他们感到畏惧的,自始自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将他们抓进来的狱长——墨泷。
…偿…
当钱家花了重金请来的律师以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动法院对伊依进行精神方面的鉴定的时候,伊依捏着手中的传单舔舐了一圈刚刚喝过牛奶而残留下的泡沫,“阿泷呐,能看穿我的心理医生有很多吗?”
墨泷翻看杂志的手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全世界不会超过三个。”
像是被表扬的孩子一般翘起嘴角,“我原来那么厉害呀,那即使去看心理医生也不会有任何心里压力了呢。”
“嗯,只要你不用外星人的言论回答他们的问题就好。”
心理医生这种级别的存在,也就小打小闹一下,对于真正意义上高智商的变态根本就是连涉足的能力都没有。每年他所掌管的加州监狱中的变态哪一个不是将心理医生糊的团团转,如果不是有他盯着恐怕被卖了都还在替那群人打掩护——哦,亲爱的狱长,他们已经痊愈了。
所以说智商不够就不要跟高智商的变态交流,送了命也只能怪你自己的愚蠢。
当伊依从封闭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聚集了一圈人,可是却没有看到墨泷的影子,这让她很是惊讶。
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中,心理医生拿着手提包走了出来,对着法院的工作人员以及随行的警察说道:“很遗憾,这位小姐的心理并不在正常值范围内,根据联合国最新发布的心理研究数据推断,这位小姐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建议立即采取治疗。”
什么?守在外面的不少人震惊不已,虽然明知道今天测试的结果会有一半的机会是这样的,但是多数人依旧表示无法接受,那么干净纯白的女孩怎么回事变态患者?她是那么的美丽,有魅力,和善。
“在所做的五十道心理测试题中,伊小姐给出的答案有四十二道与答案极其相似,这是一个很高的比例,正常人甚至连十道都答不出。并且在整个回答的过程中,伊小姐的答题速度极快并且逻辑性极高,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症状……”一条条有条不紊的将伊依所有的不合理之处列出,让听到的人不得不去相信,即使这是一个非常令人难以接受的答案。
伊依微微垂下眼眸,如墨的长发覆盖住面部的神情。所以现在的结果是她被发现了吗?阿泷对她实施了欺骗行为吗?
如果是真的不可以原谅呢,自己是那么的相信他呐,怎么可以欺骗她呢。不是说全世界能看出来的只有三个人吗?……哎……现在该怎么做呢?杀掉在场的所有人吗?可是人这么多还有一部分手中有枪的警察呐。还是说先顺从然后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后再逃出来呢?
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一定会把欺骗的人杀掉呐,即使那个人是阿泷啊。
对于变态来说,他们本没有信任这种东西,因为那太容易破碎,但是因为伊依与墨泷多了一层牵扯的原因而付出了一部分的信任。
“我怎么不知道白保先生什么时候再次当起了心理医生,怎么五年前被洛伯啃食掉下巴的阴影消除了?”推门而入的是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的英俊男人,所有人的视线都因为这平地一声雷的说话声吸引了过来。
白保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瞬时瞪大了双眼,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怖的回忆,随着墨泷的不断走近,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是他……是他……竟然是他……加州监狱的狱长,那群变态最害怕最畏惧的人。
墨泷微微瞥了一眼周围站着的人,然后直直的看向中间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白宝,视线冰冷生硬,仿佛宝剑出鞘射出人的心底深处,“百宝先生竟然还在做心理这一行?看来当初水牛并没有将你的热情全部‘咬掉’。”
白保的全身都在颤抖,也许别人不知道墨泷在说什么,但是亲身经历过那场噩梦的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看来你的下巴复原的不错,哪里做的手术?手术连带着记忆创伤一并都治好了是吗?”墨泷在走进来之后自始至终都一直在对着白保说话,仿佛他们是十分相熟的朋友。但就是这淡淡的声音听到白保的耳中却无异于是穿孔的利器,勾起他一生中最恐惧的回忆。
那个被誉为最年轻的天才医生,穿着加州监狱特有的纯蓝色狱服依旧魅力非凡勾魂的绅士,彬彬有礼谈笑风生,让与他交谈的人不自觉地产生好感,然而就在他将纸巾递过去的时候,那双最适宜拿着手术刀拯救生命的修长白净的手指却将他伸出去的手死死的抓住扯了过去,下一刻到来的画面足够折磨他一生——他被活活要掉了整个下巴,露出了森森白骨。而那位天才医生满是鲜血的口中正咀嚼着他的血肉,一瞬间从洁白的天使变成了比魔鬼还要恐怖的存在。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接触任何与心理有关的东西,因为一旦触碰就会让他想起那段惊悚的回忆。即使最后经过手术他的下巴已经被重造,但是那段记忆就像是忘不掉的梦魇时时刻刻在脑海中回荡。
他开始害怕接触人群,因为总感觉每一个靠近他的人在下一刻就会变成跟洛伯一样的变态;他害怕再一次的遇见变态这种生物,这一次他鼓足勇气从黑漆漆的房间里走出来,……只是想在连累了父母二十多年之后,可以为父母做点什么。于是他接受了这次的工作,帮父亲朋友的一个小忙。完成之后他就可以再次缩回无人注意的角落,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更为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