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chapter 65(1 / 1)

弦歌回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凶狠,决绝。

“楚祎,你最好少跟我阴阳怪气,要走你就走,少他妈威胁我,不过就是几幅画,你爱烧就烧,你要是有种,就砍了我的手,让我一辈子都画不成!”

光是眼神还不够,弦歌走到车边,也顾不上走不走光,撩起裙子,抬腿就是一脚。

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车门上,瞬间就被蹭掉了一块漆。

那不和谐的伤疤,看得弦歌心头那口闷气消了不少。

站在一边抽烟的司机听到声响惊慌失措跑了过来,一看车门,正准备骂弦歌一句瞎了狗眼,转头看着自己老板就站在不远处,一脸风雨欲来,便识相地退到了一边。

可他这个老板却并没有动怒。司机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这女人确实漂亮,尤其是胸前那双高耸白嫩的玉兔…简直让人移不开眼。他还没见过奶/子这么大,屁股这么翘,腰还这么细的女人。

他约摸自己两手合拢就能掐住那腰…

楚祎走到车门,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钥匙。”

司机立马将钥匙递了过去。

上了车,楚祎又说,“明天你不用你来了。”

随后,放下副驾驶座的窗子,“上车。”

司机懵了,正准备开口问个明白,可那细腰女人开车门上了后座之后,楚祎一脚油门,车就开走了。

“操/你/奶/奶,妈的,有钱了不起啊!”

弦歌同楚祎,一路无话。

直到眼前的风景越来越熟悉,弦歌才皱着眉,说,“停车。”

楚祎没理会她。

一下秒,弦歌就已经伸手准备开车门跳车了…楚祎发现得早,抢先一步锁住了,随即是一声大吼。

“宋弦歌,你是不是疯了!”当时他的车速一百码,如果她从车上跳下去…

“放我下去。”

“想都别想。”楚祎的声音因激动,变得有些颤抖,在这样寂静的夜晚,特别像是野兽在咆哮,“宋弦歌,你也知道怕?你他妈当年丢下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是啊,当年的他昏迷在车下,地上一滩血,她怎么就不怕呢?

她当时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留。

明明大家都再说,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残废了。

有时候,她倒宁愿他死了。

“宋弦歌,你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该的。”楚祎说。

是…该的吗?弦歌浅浅一笑。

既然是该的,那就面对吧。

没事儿。

弦歌放下了车窗,凉爽风吹了进来,她伸出手,感受着风一点一点带走她掌心的温度。

比起几年前,裴公馆的气势更加宏大了。

管家一脸惊异,大概是没想到居然会有女人,敢在楚大少当司机的情况下坐后座,等他替弦歌开了车门,那惊异,瞬间化作了惊恐。

随后是鄙夷,憎恶。

“陈叔叔,好久不见。”弦歌装看不到,面带微笑着说。

“宋小姐,没想到您还会来裴家…不知您有何贵干。”陈玉仁生硬地下了逐客令。

“她跟我一起来的。”楚祎走到弦歌身边,强硬地揽过弦歌纤腰,冷峻地看了陈玉仁一眼,“我有分寸。”

走到了大院,弦歌才顿下脚步。

“放开。”

楚祎并没有听话,只是低头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我听说你在美国玩过的男人都可以凑成一个连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乎男人怎么对你了。”

“看来楚先生对我还挺了解的…不过,你的听说似乎有些偏差。你知道的,我挑东西从来只重质量,不重数量。不过,女人总是喜欢新鲜的,所以,一个连不敢说,倒也算是没尝过重样。”

楚祎眼里的笑愈加危险。

他凑在弦歌耳侧,低声说,“你就是个贱人。”

弦歌转头,眉眼带笑,朱唇轻启,“楚先生,你好像…管不着。”

“裴哥哥,爸妈叫我们一起进去呢!你再看什么啊。”

一声清脆娇媚的女声从两人头顶传来。

弦歌抬头。

他那一双墨瞳,正直直地由上而下,直直地看着她。

多少年前,在那个重症监护病房,他好像也是这样的,看着她。

没有一句话。

第三章

弦歌仿佛看见他在对她说话,他说,你回来了。

又觉得好像是,为什么回来?距离太远,弦歌实在是看不清…该死,看来她的眼镜又要换了。

不过,她还没瞎到看不到随后出现在裴谦身边的那个活生生的女人,这女人弦歌没什么印象。只是一向不喜欢女人亲近的裴谦居然能让她出入自己的房间,大约也个是挺喜欢的新女朋友吧。

可裴谦脸上的表情也太平静了。弦歌以为,他最起码要指着她鼻子,让她滚得远远的,这才是裴大公子一贯的处事原则。

弦歌摸了摸鼻子,收回目光。

“进去吧。”身侧的楚祎冷不丁开口,还真吓了弦歌一跳。

“我说,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他命令似的语气,让弦歌躁了起来。

楚祎弯了腰,凑在弦歌跟前,说,“刚刚那个女的,你看到了吗?她是今天要跟哥订婚的女人,她是不是很漂亮?”后是一笑。

弦歌倒真是愣了愣。

“我说,楚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弦歌像看着白痴一般看着他,“我跟他都分了多少年了,他身边有女人,我身边有男人,这有好奇怪的?就为了这种小事,你把我叫来?难不成,你还希望我能干点什么么?”

最后弦歌嗤笑了一声,转身要回。

那样的轻视让楚祎陡然变了脸。

前一秒他还皮笑肉不笑的装着,此刻,却是黑了脸,直接伸出手,硬拖着弦歌往裴家花园走去。

说来,弦歌还真有些感概。

裴家花园里的这些个花花草草,大部分都是弦歌从宋家的奇珍园里移植过来的,如今这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九成九是她的功劳。可惜了,便宜了后人。

弦歌忽地想到了一句老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果然如此…

楚祎见她嘴角带笑,有些好奇,“你笑什么?”

弦歌指着不远处的秋千架子,无不嘲讽地说,“我还记得你那时为了跟我比谁的秋千荡得高,傻不拉唧地从秋天上飞了出去,还撞断了两颗门牙,是不是?”

“真高兴你还笑得出来。”楚祎面无表情地说。

弦歌反驳,“我为什么要笑不出来?”

裴大公子订婚宴的排场还跟以前一样气派。

弦歌跟楚祎来得晚了些,只好站到了观礼人群的最后一排。天可怜见,还留了两个位置,弦歌不用站着。

如若不然,她那高跟鞋可没法支撑她站个几小时。

“我说,这是裴谦第几次订婚了?”

楚祎看了她一眼,没应。

过了好久,才说,“不是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你走之后,他差点放弃了康复训练,你知道吗?”

弦歌看了前方缓缓走上仪式台的两人,不紧不慢地说,“可他最后,不也还是康复了吗?”

能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是没心没肺。

裴家的订婚仪式并没有弦歌想象中那么冗长,主持人插科打诨了几句男女主人公的交往历史,泛善可陈,紧接着双方父母发了言,甚至都没安排当事人说话,节奏就已经跳到了男女双方交换戒指…

所有人都在笑,弦歌也在笑,除了楚祎。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摆出一副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你的表情,不然他妈妈又得说你对他儿子图谋不轨了。”

前头有人站了起来,当着弦歌的视线,所以,她也站了起来。

反正…她也碍不着别人。

“宋弦歌,你别笑了。”楚祎阴森森地说。

弦歌压根就没搭理,继续跟着人鼓掌。

而楚祎猛地起身,冲着她咆哮了一句,“我让你别笑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观礼着纷纷扭头,看向他们俩。而裴家的亲戚,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认出了弦歌。

“是她,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不是…她怎么来了?”

“啧啧,居然还有脸来裴家!”

“肯定是来闹事的,可真是不要脸!”

你一言我一语,简直如临大敌。

弦歌有些尴尬,冲台上的新人挥手致歉。

“我说你何必呢。”弦歌摇头,转身要走。

“宋弦歌,你给我站住。”可惜步子还是慢了些,已经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她是裴谦的姑姑,从小把裴谦当成自己儿子般带大。

想想当年那一巴掌,弦歌现在左脸还生疼。

弦歌转身,得体地一笑,“姑姑,好久不见。”台上有轻轻制止裴唤云的声音,可裴唤云充耳不闻。

“你还有脸叫我姑姑。”

弦歌笑了笑,继而道,“裴女士,我实非有意抢了新人风头,我现在离开,您觉得怎么样?”

裴唤云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能笑得出来的。

裴唤云死都记得,这个女人当时说的那句,婚礼前出了这样的事儿,太不吉利了,我还年轻,应该找个更好的,我要退婚。

她跟裴谦十几年的感情,居然选择用如此不堪的理由结束。

叫裴唤云如何能不恨她入骨。

裴唤云抬起了手,楚祎先一步走到了她身边,揽住了她,并笑着说,“姑姑何必跟她计较。”

倒是会做人。

弦歌白了这个始作俑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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