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车子里,气氛有些微妙。
弦歌敲了敲车门,朝司机唤了一声,“停车。”
司机停车,弦歌说,“宫先生,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是一场交易,我说过,互不干涉是我的底线。”
几秒后,宫佑宇松开掌心。
“开车吧。”他也冲司机说了一句。
司机战战兢兢地又发了车。
“是我僭越了,你说的没错,互不干涉对我们都好,放心,今后你玩你的。我绝对再过问。不过…”宫佑宇脸上再次浮上标志性的礼节笑容,“你确定裴先生是一个肯陪你玩婚外恋的男人?”
骄傲如裴谦,会成为闻弦歌裙下,见不得光的男人吗?
想想都不可能。
“不劳你费心。”弦歌说。
之后又冲司机说了一句,“直接回萧公馆。”
“戒指什么的,你自己决定就好。”这话是告诉宫佑宇的。
宫佑宇只送到了门口。
弦歌进门,管家告诉她,可颂被萧岚姬带去了高尔夫球场。
小家伙最不喜欢的运动就是高尔夫,爷爷却很喜欢,隔三差五,总爱带上他练练球。可颂前两天还在庆幸自己不用给爷爷当球童,这不…
可见,好事都是不能挂在嘴边的。
可颂不在,弦歌难得清闲,只想着回房好好休息一番。
门才开,一支强而有力的手臂,拉开门缝,将她拖进房间,狠狠地撞到了墙上。
弦歌惊慌失措地大叫,顷刻,被死死地捂住了嘴,他的身体,跟他的手,同时压了过来的。
门关了,他说,“是我。”
是他…
醇厚稳重的声音,黝黑深沉的眸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这个闯入她房间的男人,是裴谦。
弦歌高耸的胸脯,因惊吓,而高低起伏。
一双大眼无辜又惊讶地看着裴谦。
裴谦松了手,弦歌松了口气,
“你怎么进来的,阿姨不是说…”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被炙热地吻封了个严严实实。
裴谦勾起她的腰,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按,恨不得将两人合二为一。
这个吻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弦歌推他,无用。
他搂着她转了圈,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放到了置物柜上。
她靠着墙,喘着粗气,高跟鞋掉了一只,另外一只也只有一缕丝带挂在脚踝上,摇摇欲坠。
置物柜上的钥匙、钱包,乒乒乓乓掉了一地。对望几秒后,两人再度接吻。
这一次,少了暴虐,多了一丝缠绵。
情到深处,裴谦架起弦歌修长的大腿,往上一提,往前重重一撞,隔着薄薄西装裤,弦歌能感到他蓄势待发的热情,是那样的坚/挺,生动。
真不知道他一路怎么忍过来的。
弦歌勾起他的脖子浅笑。
裴谦退出唇舌,低头,眉头微皱,带着问号。
“咖喱鸡没吃饱?”弦歌问。
弦歌伸出手指,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往下,是性感的喉结,他的皮肤是诱惑而健康的古铜色,同她饱满粉白的指腹对比鲜明。
他打着黑色的领带。
她伸手,扯开了这象征着禁欲的颜色。
裴谦觉得自己迟早有一点会死在弦歌手里。
他倾身向前,微微一顶,吮着她敏感度极高的耳珠,说,“特意回来喂你的。”
边说,一双大手边利索地卷起了弦歌白色裙摆。
并再度覆上弦歌丰润地红色嘴唇,天知道,当时他有多想把她就地□□,她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勾引他…
发泄似的狂啃乱咬后,小裴谦涨得发痛。
裴谦拉着弦歌的手,带向皮带。
弦歌抬腿,脚掌抵在他小腹之下,“流氓,你这是入室行凶,要坐牢的。”
裴谦一手执起那白嫩的脚掌,毫不介意地吻过她弧度完美的脚背,一手,则抚摸着她光滑匀称的小腿,一路向上。
待到禁区,弦歌难耐地仰头,轻叹。
裴谦看到她满足的样子,笑了笑,说,“可我还没入呢…”
再要入时,房门响了。
若是别人,裴谦肯定会毫不客气地让他滚。
可,这一个…
“妈妈,我给你带了棒棒糖,可好吃了,快点出来吃啊。”
听到可颂的声音,弦歌整个人都绷了起来。那样致密紧涩的触感,如果不是手指,而是其他东西,裴谦觉得,他应该会更加愉快。
每个被坏了好事的男人都有一副坏脾气,裴谦眉头不悦地拧成川字,刚要开口,被弦歌伸手牢牢地捂住了他嘴巴。
“别出声。”弦歌脾气不算好的教训道。
裴谦听话地点头。
“可…博衍啊,妈妈现在在休息,不想吃糖,待会儿妈妈休息好了,再去找你,好吗?”
“妈妈累了吗?”小不点又问。
裴谦不耐烦了,动了动手指。
弦歌难受得一口咬在裴谦肩头,真咬!
“妈妈?”
好不容易停下喘息,弦歌软绵绵地趴在裴谦肩头,“妈妈有点累了,你去找虫子阿姨玩好吗?”
“那好吧。”可颂失望地应了一声,好几秒后,哒哒哒的脚步声才消失。
弦歌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
没听到裴谦任何反驳,听到只是皮带被解开,滑到地板上的声音。
弦歌扭头看裴谦,他冷静得根本不像一个被色/欲冲昏头的男人,“你疯了,博衍回家了,随时都可能进我房间。”
裴谦什么也不说,只是抱起她,离开置物柜。
“他是个男人,会理解的。”
“理解你个…”
往后的话,弦歌没能说出口…
第26章
日头西下,橘黄色的柔和阳光从窗子照进房间。弦歌脸上那层细腻的白色绒毛仿佛被打上珠光。
她沉沉地睡着,像个偷懒的孩子。
她在美国的那六年时光,可也曾如现在这般恬静安逸?但愿吧…
裴谦手臂被压得有些麻,却仍是不愿意吵醒她。
看着怀里的她,裴谦百味杂陈。
从小她就是个小麻烦精,总是那么任性,那么自私,这六年,他也曾无数次地想过,就这么算了,但偏偏…就是放不下。
这大概就是命了。
裴谦认命地低头,咬住弦歌嘴唇。
弦歌一巴掌呼在裴谦脸上,一张俊脸登时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火辣辣地。
肇事者却没醒。
裴谦好笑又好气,干脆伸手掀了弦歌身上的被子。
那高低起伏的曲线,洁白如瓷的皮肤,美好得像一件精美地,带着香气地艺术品。
一件叫他欲罢不能的艺术品。
隆冬的凉意让弦歌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入眼是裴谦紧实硬朗的胸肌。裴谦的身材,是她见过最棒的,任何一个模特也比不上。
察觉自己同样□□后,弦歌红了脸。
‘啪’地一声,臀上被狠狠地拍了一掌,弦歌痛得叫出了声,“裴谦!”
裴谦堵上了她的唇,碾磨了好一会儿,才说,“嘘,小点声,外边有人。”
做得时候嗨得那么爽,现在倒晓得避忌,可真够虚伪的。
弦歌白了他一眼,拉起被子,不说话了。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以后不许见宫佑宇。”良久,裴谦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头顶说。
一阵沉默后,弦歌转身,背对着裴谦。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不肯沟通,不肯协商,更加不肯轻易就范,裴谦头疼得不行,她比任何一个商业对手都要来得棘手。
良久,弦歌才说,“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弦歌语气淡漠得像是花钱寻欢的嫖/客,裴谦怀疑她是不是还准备给他一笔夜度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我互不相关。”
如果有针和线,裴谦真想缝上她的嘴。
“随你。”
裴谦烦躁地从她枕下抽出手臂,起身,捞起地上的衬衣跟裤子,转进了浴室。听着关门声跟水声,弦歌恼火地拉起被子,盖住全身。
裴谦从浴室里出来时,弦歌已经坐到了飘窗上。
她穿着月牙白的蕾丝睡衣,长发飘飘,分外惹人怜爱。
心情不佳的裴谦没时间搭理她,自顾自地扣着袖扣。
有人在敲门,他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却没有人,只传来一声夸张地惊呼。
裴谦低头,一个小不点站在他脚边。
“叔叔,你为什么会在我妈妈的房间,你是谁?我妈妈呢?”小不点拧巴着一张小脸,明显有些生气,有些怀疑,还有些小心翼翼,大约是发怵。
裴谦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高大了,像一个巨人。
“在睡觉,你是闻博衍?”
听到自己名字的可颂放松了警惕,仰着脑袋,盯着这个大个子叔叔笑眯眯,“是的,叔叔,我叫闻博衍,小名叫可颂。”
可颂…
裴谦心一沉。
原本是他们女儿的名字,弦歌给了这个孩子…
“博衍,过来。”弦歌听到声响,连鞋子也来不及穿,跑到门边,一把将可颂拉到自己跟前,并不满地瞪着裴谦,“你跟他说了什么?”
弦歌这睡衣领子有些低,裙摆有些短。
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能让人轻而易举地看到他们欢爱后的痕迹。
裴谦皱眉。
大手一提溜,就将可颂从弦歌怀里拎了出来,扔到门外,“妈妈要换衣服,在外面等。”
可颂一脸懵懂地被再次关在外面,几秒后,小小声地哭着要妈妈。
弦歌炸了,打算跟裴谦拼命,却被他先下手为强地揽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