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络腮胡子走进来,还带着两个马仔当帮手。
“怎么?”气势汹汹的表情让陆依很紧张,她从床上站起来。
“把衣服脱了,全部!”
陆依没动,她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极少。虽然她已经被那面镜子后的男人看得毫无保留,但至少她看不见他们。
络腮胡子一脸阴沉。“陆依,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认真的。这只是检查,只要你乖乖地脱了衣服,让我们检查,你不会受到伤害。你们中的某个人,身上有定位报警器。我想,应该就是你给她们的。这不好!你看,我虽然是个坏人,不得好死。哈哈!是不是坤三儿?咱哥几个都是十恶不赦的混球!”
穿纽约杨基队T恤的男人哈哈了一下。“对啊,龙哥。”
“但至少现在,我还不想被逮到。我很抱歉,你必须要脱掉衣服。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我们动手。你可以选择,你自己,我,坤三儿,小重庆。”
陆依含泪脱下身上的运动套装。
“鞋!”
她脱掉了鞋子。
“我刚说什么了?全部。”
陆依脱掉了身体上最后一块布条。“坤三儿,你上下仔细看看,但不要碰她。”
叫坤三儿的男人走过来,手持一个小手电,在陆依身上上下仔细看了一遍。
“这妞真美,皮肤真……”
“去!别动歪念头,主教要的,别他妈惹事!仔细检查就行了。”
“哥,我坤三儿还没蠢到像叶变态那样,不知好歹。”
“那就好。”
“陆依,跟我来,你要换个房间。”
陆依伸手要拿衣服和包。
“这些不用拿,房间里都有。”
络腮胡子带着她,上了一层甲板,来到一间新房间。
“在这里好好待着。”
这个房间格局和原来的一样。
门哐当一声关上,陆依坐在床上哭了。她一直努力计算着日子,充满希望地等待着有谁能来营救自己,她认为岱民哥和父亲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突然,她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外部有人探测到了定位信息,络腮胡子不可能知道有定位报警器的存在。那么阳文茜说不定已经被救出。她会告诉爸爸和岱民哥我的情况,我必须保持希望!
她轻轻抹去眼泪,把堆在床上的衣服穿上。爸爸、岱民哥,快点来!
“顺时针旋转这个外缘,就会发出你的定位信息警报。你发出警报,我就会来救你。”熊岱民把硬币放到她手心时,说得很认真。
她从没有想过会用到它,因为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暴露在危险中。但她真用过一次,却不是因为遇到危险。
那是去年圣诞节前夜,她飞回北京。父亲在澳大利亚出差,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觉得无聊。并不是她没有朋友,而是因为飞机晚上十点才到达。
“孤独是不是一种危险呢?”
她喝了一些红葡萄酒,脑袋有些晕乎乎。如果我旋转它,他会来解救我的孤独吗?她坐在窗前,看着对面大楼透出亮光的窗户。她没有看到,也许只是她认为,没有一个窗户会像她所在的这个,摇曳着一点昏黄的蜡烛光。如果有同样的一个窗户,里面一定也有一个孤独的女人。
她不确定,他能不能突破他们之间的界限?那是不是该我自己来突破呢?
她真有点醉了。“我试试!?”她旋转了一下边缘。
“不,我不应该这样。”她想起了‘狼来了’的故事。
她立刻给熊岱民发了个短信道歉。
‘岱民哥,对不起,没有危险,是个错误。’
一分钟后,电话响了。“依依,岱民。有事吗?”
“岱民哥,对不起,没事。我有点醉了,突然想试试。”
“嗯!”
“对不起,那我挂了。”
“嗯!”
陆依挂上电话。
好简洁的对话!我们在电话里都没有可聊的吗?她对着蜡烛那飘忽的心型火焰,喝完了那瓶酒。
不一会儿,她趴桌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头有些痛,她坐起来,床头柜上有一瓶水,她拿起来喝了几口。
‘这是几点了’
她看了看闹钟,天啦,都11点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闹钟下压了一张便条。她拿过来一看,脸上露出笑容。上边写着:“依依,今天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电话!”
他真的来了!发出报警,他就来了。陆依心情大好。跳下床,给熊岱民打电话。
“依依,醒了?”
“嗯,岱民哥。”
“有事?”
“没有。也不是,就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我家的?”
她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她家门。当然,她问过父亲,“爸,咱们家的门钥匙还谁有吗?”
“除了你我,没有别人有。怎么了?”
“没有别的钥匙了?”
“还有一把,在你妈妈的牌位那里。”这个她知道。
“那,如果没有钥匙想进咱家,有没有办法?”
“有。”
“110?”
“开不了,只能把门卸了!”
“还有呢?”
“有谁进来过?”
“没有啦,随便问问。爸,如果你没带钥匙,我又在香港,你能进屋吗?”
陆半农诡异地笑了。“可以。”
“教教我。”
“我以前教过你怎么开锁的,忘了?”
“不行,我试过,开不了这个锁。”
“哈哈。是开不了。这个钥匙里面有块IC防盗芯片。”
***
岱民哥和爸爸都在特种部队服役过,能不能找到我在哪里呢?岱民哥,我发出警报了,你在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