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舜丝毫不客气的进来,打招呼,然后说明来意。
他们班也在这里开见面会,反正都是新生,大家一起,互相认识,比较有趣。新生吗,都是一群小年轻,又都刚从高考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一个个被压抑的爱玩的天性也都多多少少释放了出来,林舜刚一提议,他们班里就已经有人附和了。
这种情况,简称,联谊。
班长和大部分同学都同意后,林夭然就算十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而且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掉,因为,是林舜他们班到他们这里来。
林夭然只得告诉自己,当看不见,不说话,什么都不要做,撑到结束。
可是祁嘉和却非常兴奋,抓着林夭然的胳膊,若不是顾忌形象都要跳起来了,就连郑茵茵也带着点期待,程菲倒是还好,不抵触也不欢喜,态度淡淡的,非常之无所谓。
林舜是法学院,一般法律系都是女生多男生少,但是,在延大,这个普遍的规律刚好是相反的,延大法律系,男生多女生少,都成国内大学的一大亮点了。
林舜所在的班级,金融法一班,二十五人,只有五个女生,剩下的五分之四都是男生,男女比例非常不协调。
公式化的一轮相互介绍,人一多起来,尤其是还有别班的同学在,这群一二十岁的大学生们,都玩海了,林舜还自掏腰包给大家点了外卖和饮料,一下子在他们这群人眼中的形象就不一样了。
不说花多少钱的问题,就说这份气度和细心就非常让女生们欣赏。
林夭然也老实不客气的,不参与,不管什么都不参与,低着头,表现出一副内向怕人的样子,更是做到了人群后面。
林舜本来就是打听到了林夭然他们在这里开班会,才怂恿班长也到这里来的,而且联谊一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此时,两个班,最受欢迎的俨然就是林舜。
林舜绝对富二代,这是所有人一直认定的,但是却不招人讨厌,会来事,会说话。金融二班的女生不少人眼睛都盯着林舜呢,大学,就是恋爱的季节。
联谊联谊,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不戳破而已,就互相看呗,能看对眼的就处大象呗。
林舜看到林夭然一直不参与,也不直接找她,而是跟林夭然的班长赵东贺说,让赵东贺出面,他才不相信林夭然会连自己班班长的面子都不给。
赵东贺本来就觉得林夭然太内向,此时林舜这么说,他也没想别的,便凑到林夭然这边来:“大家都玩的很嗨,你怎么不参与啊?”
那边游戏已经玩的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林夭然看了一眼,冲赵东贺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热闹。”
嗯,她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赵东贺却说:“这也不算是热闹吧,这是熟悉的过程,毕竟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这种方式是最好的融入集体的方式,不是让你玩的,是让你和大家熟悉的。”
赵东贺说的很对,可,她就是不喜欢。
“我就看着好了,”林夭然说:“你们玩。”
“你就是太内向了!”赵东贺说:“你这样不行啊,要和大家一起玩,这样别人才会认识你,了解你,从而和你做朋友啊,总不能一直都自己一个人玩吧。”
林夭然又看了看,确实玩的很嗨,她羡慕,却不向往。因为,她注定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她又摇了摇头。
赵东贺真是没辙了,这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还是个女孩子,而且比他们小两岁的女孩子,总不能强迫人家吧。
林夭然也看出赵东贺郁闷了,她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说:“班长,你不用劝我了,我不是不合群,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我就在这里安静的坐着就好。”
她哪有心情玩。
司辰风还昏迷不醒呢,她是心有多大才会和他们一起玩。
而林舜却不知道这些,只当林夭然是因为要避着他,所以才不参与的。
当然这也是一个原因,主要的原因还在司辰风身上。
林夭然都这么说了,赵东贺还能说什么,再加上他晚了两天报到,赵东贺也隐约猜到是家里有事情,他说:“喝什么饮料,我给你拿。”
林夭然摇头,赵东贺却已经把一杯金桔柠檬递到了她手边:“甜品会让人心情变好。”
林夭然只得接过来,心道,这算什么甜品……
“吃什么吗?”赵东贺又问,简直殷勤备至。
林夭然被他的殷勤搞的有点懵:“不用了。”
晚一些的时候,许枫终于给林夭然打了电话,她一直等着许枫的这通电话,电话一响就立马接了。
玩闹声有些吵,林夭然不得捂着一边耳朵,饶是如此还是有些听不清,她便悄悄从后门溜出去。
许枫自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和同学玩?”许枫问。
“不是,开班会。”林夭然说:“班里的同学在玩。”我在等你电话。
“医生有说什么吗,情况有好转吗?”林夭然问。
“一切顺利,”许枫说。
林夭然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心里又着急的很。
“你熟悉环境吧,我这边还有事要忙。”许枫说。
“许先生……”林夭然喊住他:“我……我这两天可以去医院看望司少吗?”
许枫没有第一时间答话,林夭然忙解释道:“这两天不上课,时间比较松,下周我们就要开始军训了,半个月封闭式军训,到时候也不能打电话,我想……”
“可以。”
许枫说:“可以,你把时间发给我,我让司机去接你。”
许枫的答应让林夭然无比的激动,她本以为许枫会再也不让她去见司辰风的,毕竟他这几天对自己的态度可是非常的差。
“不用司机来接,学校这边事情完了我坐地铁过去。”她说。
许枫也没再坚持,大学和高中不同,总不能一直护在那层薄薄的油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