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1 / 1)

见着小女娃不甚明了的表情,天忆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有当对方明了修真界的残酷,才会懂得。她也不再多说,只做叮嘱,

“这些话眼下你只需要牢记,其中的道理待你长大后自当会明白。小祈,世间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心善,有些人更是会因为同类二字而痛下杀手。”

望着眼前人严肃的神情,言祈似是而非的点头。她虽不明白,但她相信自家师尊不会伤害自己。而且,或许就像师尊所讲,这些大概她以后便会懂得。

只不过……

“师尊,那小祈何时才能长大啊?”

她仰头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白衣人,在打量自己手短脚短的身材,不禁有些气馁。这样的身材,何时才能站在眼前人身旁呢。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倒天忆。她一时间有些哑然。

换做常人,大概只需要三五年便可出落成大姑娘。但问题是眼前的小女娃即便外表再像,但骨子里所流淌的始终是妖兽的血,而妖兽从幼年成长于成年,没有个百年都做不到。这陆楪祈何时才能长大,这个问题,实在是值得探讨。可却不是在现下进行。

她斟酌半响,给出一个答案,“当你把太清万象功法连到练到玉清时,那时候,便可。”

太清万象功法乃是开派祖师所创功法,每位太虚门弟子都会的基础功法。虽统称太清万象,而实际上其中是分为上清,玉清,太清三层境界心法。而每一层境界又再分为上,中,后三个小阶。上清易学,玉清可寻,太清难破。这三句话恰好说明了三层功法的特点。功法讲究悟性,寻常人等大约是到金丹方才琢磨到玉清境界的门路,再者继续参悟。但更多的是到了元婴都还未突破到太清。可以说,陆楪祈没有一个百八年,定是无法突破上清后阶,参悟玉清。

只不过这些言祈却并不清楚,她一听自己只要修炼到玉清便可长大,当下她只觉欢喜,“那小祈定要努力修炼!快快到玉清境界。”

听着言祈的豪言壮志,天忆柔和的笑笑,丝毫没有半分诓人的心虚。她伸出手,将收于背后的木剑递出,在那澄亮的目光下开口说道:“这是为师用紫青木所削的木剑,你刚入剑道,每天完成基础训练以及入定炼气后,便揣摩出你自身想要修行的剑道。”

言祈小心翼翼的端过递来的木剑仔细端详,长约一尺的剑身泛着朱红色的光泽,上头没有任何特别的纹路,毫无装饰可言的就像该剑的名字一般,只是木头所制成的剑。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见过自家师尊璀璨夺目的佩剑,在言祈心中的剑就该是那般。而现下,她颠了颠手中极轻的佩剑,有种世界幻灭的挫败感。

即便如此,她却没说什么。虽然剑是丑了些,但耐不住这是师尊亲手做的啊。这般想,原先还觉得极为不顺眼的木剑,现在看来倒还有那么几分可取之处。

“可是有什么不妥?”天忆反问。她见着圆滚滚的包子脸一下子沮丧,一下子欢喜,弯弯的细眉同时也随之挑高降低。便还以为不知自己是讲错了什么,竟然可以令言祈面部表情如此多变。

被唤回神的人对上那关切不解的不光,这才反应出自己走神。她羞赧的大力摇头,随后呆呆一笑,“没,没什么。就是想到这是师尊所做的,小祈就觉得很开心。”

不过是一柄木剑,需要如此开心吗。

可看到言祈将木剑视如珍宝的模样,天忆这是好笑至于却又觉得心内有股暖流淌过。“日后待你剑道有所成,为师到时候便会替你铸一把剑。”

“真的吗?”言祈略带点不可置信,她小脑袋一扬,噔的一下,两只狐狸耳又冒出来,“师尊真的会替我铸一把剑?就像师尊的寂灭一样?”

这回见着又忘了掩藏的兽耳,天忆并没有急着训斥,她手轻抚才及腰间之人的头,轻轻点头,“嗯。没错。”

小小的兽耳听了又是一颤,那精制粉嫩的小脸因心情的激动而两颊泛红,“太好了!那我到时候就可以跟师尊一样了!”

言祈幻想着自己手执银亮长剑,跟身旁她最敬爱的人一起起舞斗剑,那般景象,她光是想都按耐不足欣喜。这不曾拉直的笑容,几乎都快咧到眼角。

望着捧着木剑的人那手舞足蹈的模样,仿佛那喜悦之情也可以一并传导,天忆嘴角不自觉得勾起一抹弧度,虽浅却深。

或许她算是懂得为何大多数修士都会收徒的原因。看着那小不点濡慕的目光,还有对成长的向往和无畏。这般的景象,真的比单纯的苦修有趣得多,也舒心的多。而正当她这般想时,久滞于太清上阶的壁层此刻隐约间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

自那一日起,言祈每天除了完成最基本的体能训练,依照太清万象功法来运行灵气外,她更多时间,便是捧着手里的木剑坐在梨花林处。

就像她当初所言,她要尽快的突破玉清,这样方能快快长大。

为此,她现今几乎可以说手不离剑,这柄木剑她是走到哪带到哪,就连睡觉,她都要抱着它才安心睡落。可即便如此,她却丝毫没有从中摸索出天忆所说的剑道。与之相反,她于修行上的进展反倒极为顺利,她也从最开始的引起入体,过渡到练气两层,上清上阶的门路她也隐约摸出了大概。在其中所耗费的时间不过数月。这速度不论放在哪里也不得不说赞句天才。

可对此,言祈虽有欢喜,但很快就被始终毫无进展的剑道修行给困扰。

她是要成为剑修的人,怎么可以在剑道一途毫无进展呢。

正因如此,她每日呆在梨花林的时间越来越长。天忆对此虽知道,但也没多加阻拦。

今天,她又如同往常般来到梨花林深處。寻着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她把背后的木剑捧在手心,眼睛直盯着木剑。

剑道,剑道。师尊要她找出自己的剑道,可是她的剑道,能是什么东西呢?

那日天忆点出这个问题后,便没有再说出半个有关剑招的事情。每天所教的都是最初的修道者该有的知识。至于剑道什么,除了最开始的举例,便没再点题,似乎剩下的都要她自己自行摸索。

小小的人儿用手指戳了戳木剑,手心处的剑身随之而晃动。她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言祈目光含着三分失落,七分烦躁。师尊说她的剑道起源于不甘,不甘于天命,惟愿自作主宰。也因此她的剑意大多有激奋,苍茫凶势之意。可是自己呢,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这问题越想越急,这越急,心里就像是有上万个爪子不断地挠啊挠,挠的她火起。

“啊!剑道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许久唯有进展的事实令人心头火起。气急之下,她大力一甩,一下子将连月来被小心对待的木剑摔落在地。木剑落地,咚的一声,响的尤为清脆。

言祈嘴角一撅,正想要踏步离开,然而眼角扫向地上时,这抬起的脚步却是怎么都落不下去。

泥尘上,朱红色的木剑无半点光泽,也无半点灵气。它就这般无声无息的静躺在地上。

言祈抿紧下唇,贴于大腿两侧的手掌紧紧握拳,黑色的眼睛盯了下木剑,随即又移开。接着像是被什么牵引,视线却再一次回到木剑上。

在这一来一回之下,她眉头上的小山峰是越皱越紧。

半响,她终是愤愤跺脚,上前一步,弯下腰,将地上的木剑拾起。她掏出怀里的绣帕,仔细的擦拭因为那一摔而染上的浮尘,待见到木剑重新变得赶紧,小脸蛋才又重新露出笑颜。

算了,既然想不到那就不去想了。言祈高高弯起嘴角。她握着剑柄,想象自己英姿飒爽的模样花里胡哨的对着空中虚砍几下。虽无任何章法可言,但却可见舞剑者内心的欢喜雀跃之情。

“啧啧啧,小狐狸,你这是在练剑?啧啧啧,简直是不伦不类。”

“谁!”正欢喜异常的人陡然一惊,身体比脑子更快,手中木剑顺着声音被她投掷到身后右上方。

盘绕在树枝上的黑色身影轻轻一转,那看似凌厉的一击被小蛇轻而易举的躲过。瞥了眼落于草从后方的木剑,紫金色的倒竖蛇瞳似笑非笑的眯起,嘴上继续毫不留情喷洒毒液,“啧啧啧,老子看你这小狐狸耍剑耍的挺开心的啊。我看天忆那丫头看了,恐怕是会哭哦。”

盘挂在树上的黑蛇她自是认得,没想到向来不见踪迹的家伙,竟然躲在这里,更没想到自己那通乱砍竟然会被这可恶的蛇给瞧见。还没练就厚脸皮的人,登时羞得涨红脸。她梗着脖子,气急败坏指着树上明朗写着嘲讽的黑蛇,“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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