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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她利用一切时间来计算自己用什么法宝可以挣脱开束缚并且带走床上的人。
法术用时方恨少,她再一次体会到了身陷绝境却无能无力的感觉。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逐渐靠近……距离一点一点的缩小……她大概只能拼死一搏……或许邬灵均还有一线……
“婠婠,将这个药丸给灵均服下!”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沈婠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面孔,她喜极而泣,“父亲,怎……怎么……是你?”
“嗯。”沈邪淡淡的点头,“有人对他儿子不放心,特地求我跟他走一遭。不然我才不会来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他的语气里尽是鄙夷,也不知道是对人的不喜,还是对这个地方的嫌弃。
沈婠自动略过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说:“父亲,你帮我想想办法救救灵均好不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沈邪苦大仇深的说:“方才我不是已经说了,有人要救自己的儿子,哪里用得着你家老父亲我来操心?”
“可……可是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嘛。”她不知什么时候拽着他的衣袖,巴掌大的小脸斑驳交错着浅浅的泪痕。
早在爹爹出现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也不知道知道天帝什么时候可以出现,还是先赖着自家父亲比较好。
沈邪翻了一个白眼,冲着身后喊了一嗓子,“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
静止的空气稍微动了寸许,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男子缓缓从门口走来。
公子只应见画,犹是梦里天边客。
看他一眼,便忍不住心生欢喜,对他放下所有的戒备。
沈邪无意中瞥到自家女儿痴憨的模样,气呼呼的瞪着来人,“给你儿子治病不见你着急,倒还有时间换衣服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家伙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以后有多么不修边幅,恨不得粗衣麻衫穿一几百年不换。
“好不容易见他一次,若是吓着孩子可就不妙了。”
这……这……这就是天帝?
难怪沈婠后知后觉,神仙看不出年纪,而眼前这人又太过好看,她还以为是哪个从下界选拔上来的神君呢!
反应过来以后,她结结巴巴的说:“天……天帝万福金安!”
“呵!”闽清微微一笑,步履从容的走向雕花大床,撩起衣袍坐下。
沈邪将手中的瓷瓶直接扔了过去,闽清轻而易举的接住,倒出一粒给邬灵均喂下。而后将他轻轻扶起,他自己也使用法术坐在床上。
二人盘腿相对而坐,远远看去倒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闽清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化而为掌,接着便是一股淡青色的灵气从他掌心缓缓钻入邬灵均的体内。
见状,沈婠微微皱眉,“灵均是魔,他若是吸收不了天帝的灵力怎么办?”
沈邪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他就算是魔尊,但也是闽清的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