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他那样咬牙切齿的叫着她是为了那般。
看着她懵懂无辜的眼神,邬灵均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做了亏心事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沈小姐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可笑的是他竟然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她而不自知。
呵呵!
他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沈婠低垂着脑袋,双手不安的揪着衣裙,“我,我替你种活花瓣,然后便两不相欠。”
想要两不相欠,凭什么?
你不经我的允许就闯入我的世界,让我感受到世间的美好以后再毫不留情的离开,凭什么你可以那么风轻云淡而我却要倍受煎熬?
“阿嚏!”沈婠感到阴风阵阵,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不知怎么又惹怒了他,邬灵均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变出衣裙扔到她怀里,同时恶狠狠的说:“花瓣没种活之前不许出现任何的意外。”
“这……这是?”
“赤羽流云锦,借你穿。”他语调平平的说着。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姑娘家的衣服,而且还是信手拈来,除非对方跟他关系极为亲密,已经到了可以互留衣服的地步。
沈婠不争的再一次红了眼眶,她找了一个理由将衣服还给他,“我不习惯穿红色,多谢你的好意。”
“自己换,或者我帮你。”他拿着衣服温文尔雅的笑着。
斯文败类!
以前她受伤的时候不想喝药,他也是这样笑着说:“自己喝完,或者我亲口喂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已经覆了过来,接着便尝到了苦涩的药汁……她丢盔弃甲,而他依旧风轻云淡,温文尔雅。
这一次她不想再失了心,所以果断而坚决的拿过衣服,说了一句“多谢!”便匆匆离开。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背影,邬灵均微微勾了勾唇角,沈婠婠,你注定逃不开的!
不过须臾,沈婠便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红衣,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冷艳高贵。
邬灵均一时之间被她吸引了目光,时间仿若在那一刻被静止了。
察觉到那道火热的视线,沈婠怯生生的说:“有,有什么问题吗?”
太美,确实是一个问题。
邬灵均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你的发簪歪了。”
“哦,哦,我马上整理好。”沈婠手忙脚乱的从随身物品中找出一个小铜镜,然后将她头上的桃花簪仔细调整了一番。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邬灵均正在心里骂她“笨蛋!”
那根簪子以他如此挑剔的眼光也看不出一丝一毫歪了的迹象,反倒是她整理以后白歪了一些,但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咳咳!”他轻轻咳了两声,提醒她,“蒸鱼能出锅了,拿一个好看的琉璃盏过来。”
“好,好。”沈婠匆匆将铜镜收好,找出琉璃盏递给他。
邬灵均稍微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个琉璃盏,小心翼翼的将蒸鱼放进去。
“给你。”沈婠给他递上筷子,“尝一口好不好吃。”
“嗯。”他拿过筷子准备下手,突然传来了魔卫的声音,
“尊上,上古凶兽穷奇冲破封印逃至妖,魔,人三族交界处。妖族圣女泠月千里传音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