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亭远踏进桓贵妃的宫中时,那文宁邕已经开始拿着帕子抽抽搭搭起来。
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原本抽搭的文宁邕也不禁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那长身玉立的俊美青年。
然而青年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
她想着自己丢了的东西,倒也不敢有所埋怨。
她从椅子上下来,却是滑下身子跪了下去“都是宁邕的错。娘娘您还是直接处罚宁邕吧。”
桓贵妃此时心烦意乱,并没有理会文宁邕,反而是贯来温和的沐亭远冷冷接了一句“当然是你的错,该你的处罚以后再说。”
文宁邕没料到沐亭远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一时倒愣住了。
而沐亭远依然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于她。
他那原本就清冷的眉目,此时更显几分疏离。
文宁邕只自觉难堪。
却又听沐亭远对文宁邕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先送你们小姐回去吧?”
桓贵妃道“东西是从她这儿丢的,怎么能让她回去?”
沐亭远回身看向自己母亲“可是母亲应该也已经仔细问过她了,她能说出个所以然吗?”
桓贵妃听了也确是这个道理。
她今日心中也有几分恼于面前这丫头,毕竟她丢的这东西,若是没找回来,于他们来说可是后患无穷。
可想着与文家的关系,她倒也还是耐着性子,可架不住这小姑娘一问三不知,全程就只会抽抽搭搭,说什么都是她的错,让责罚于她。
她倒是想责罚,可责罚了她,自己儿子的生辰牌也寻不回来啊。
更况且她担责她拿什么担。
故而桓贵妃想了想也只依自己儿子所言,朝着文宁邕道“你先回去吧。”
文宁邕看着沐亭远虽然还不想离开,但桓贵妃都发话了,她也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离开。
待室内重新清静了。沐亭远才追问道“母亲,你问到了一些什么?”
桓贵妃只摇了摇头道“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这生辰牌是今日丢的。我也没有头绪,只能着你舅舅那边把今日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去偷偷找一遍。”
“亭儿,生辰牌丢了这事,咱们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了。你可不能对那柳家姑娘透露一点,她爹如今跟太子正有些秘密往来,若是让太子知道这事,再把这事往别有用心处引,咱们可就不好办了。”
沐亭远本就不打算同絮絮提起此事,絮絮若是知道这事或许会担心自己吧。
虽然她可能确实不喜欢自己,但他不信絮絮对他当真一分朋友情谊都没有。
而生辰牌这种东西于驭兽师来说就是命根子与弱点一般的存在。
这东西丢了,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拿在手里很有可能会遭咒术诅咒。
所以这种东西,每个驭兽族人都会小心珍藏。
一生之中除了订下婚约那段时日,会因为仪式而将生辰牌交换到婚约之人手里一段时日,其余时间,这生辰牌都是在自己手里的。
不想如今偏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却出了问题。
他自己都担心生辰牌的丢失,更不用说絮絮若是知道这些会如何担心了。
故而他只垂眸答道“母亲放心,与她我会注意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