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絮絮临到最后还要拿自己开一把涮,太子只笑指着絮絮“你倒是敢说。”
絮絮却是无畏的想着,自己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这本就是事实。
“听你说了第一桩,是不是还有第二桩?”太子饶有趣味的问道。
絮絮点了点头,似是并不想详细说起这桩“这第二桩,我却是从殿下的反应和殿下刚才告诉我的事里得出结论的。”
太子只是细细一想,便明白絮絮的推论了。既然自己安排了寇怀在铖悦身边,便的确不可能让铖悦有算计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可那一日真实的情形却是,若不是五弟为自己挡了那一阵袭击,那如今出事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而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五弟会在那种关键时候,为自己舍身。
所以他自然也不可能设计那样一场戏。
毕竟他们的关系,早在自己的刻意疏远,以及他母亲的悉心教导之下变了质。
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那五弟居然会做出那种举动。
他这样做了,却将自己置于何地。
他与他母亲,甚至是他背后支撑的桓家,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人,如今因为他的存在,这让他恨也恨得不那么痛快。
想到这桩事,他脸色一时也阴郁不少。
絮絮见他那般神色,自然也不可能提这桩让他不痛快的事。
那日太子在五皇子尚未清醒时的那番话里,她便已经窥见这位太子的真心,他心中爱恨无法割裂。他对自己那位五弟的感情更是复杂。
旁人碰不得,也没权利去引导他该怎么做,该怎么抉择还是只能由他心。
絮絮此时自然跳过太子真正忌讳之事,只轻声道“只是我虽知这桩事不是铖悦所为,却也有一疑惑之处。那铖悦为何要替袭击二位皇子的凶手掩盖此事?”
被絮絮的声音拉回思绪,五皇子的神色有轻微的茫然,许久之后,他才道一句“因为他做贼心虚,法发会上搞出那番动静的人是想救回那个孩子的,顺便还想将法发寺这些年的事情抖落在众人面前。”
“故而寇怀诱导于他,只让他以为我们遇袭之事也是那伙人所做的,而那伙人的目的就是想把事情搞大,让一切无法收场。铖悦心虚,一怕牵扯查起法发会上的勾当,让法发寺名声扫地。二怕因为这事是因他而起,惹得五弟身后的势力迁怒于法发寺。”
“所以他自作聪明,只派了自己另一位弟子于尽帆想将此事极力压下来,如此一来倒弄巧成拙。反让人以为此事是他犯下的。”
“那太子可查出那日对你们二位动手的人是谁?”絮絮关心的问道。
太子忽而冷笑一声“我自然清楚的很,你很快也会见到他。”
絮絮随后忽而又想到最后一个疑惑点,那个疑惑点便是铖悦为何会死在密室里,而且死相还那么凄惨。
不过她看了一眼太子冷淡的神情,絮絮只觉得她现在还是不要打断对方的思绪比较好。
于此同时絮絮的视线自然便落到了那位号称是太子的棋子的寇怀身上。
此人用的那些手段并不光彩,对自己也颇有陷害,但如今想来,却似乎也只是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