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悦法师之死自然要严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太子忽然出言道。
听到太子的声音,那几人这才同时回身看向太子。
那老者显然是认识太子的,一见到太子,他连忙便要跪下去,太子却是扶住了他。
他只得口称见过殿下。
太子却是同那老者温和笑道“冥古法师不必多礼,说起来当日我出生礼还是由您来接的,在您面前我就是个小辈。”
“殿下言重了,君臣之礼却是不可废的。”那冥古法师却也只是如此说道。
两人客套寒暄了一番。
随后太子便一指那于尽帆道“不知法师可认得此人?”
冥古凑近一看,随后才惊讶道“这不是铖悦师弟的徒弟尽帆吗?他怎么在这?莫不是他犯了什么事?”
而与那冥古一同过来的年轻法师显然也是惊讶的看着于尽帆。
而于尽帆在听说自己师父出事了之后,眼眶已是通红,他低声问道“师伯,我师父这事可是真的?这不可能的吧!我师父那么厉害。”
听到于尽帆的话,那两人皆是一叹。
随后老者话锋一转,只问面前的青年道“你师父不是让你下山去收租吗?你怎么到了这里来的。”
被问到这事于尽帆反而有些支支吾吾的。
倒是太子出言直接道“铖悦法师派他下来不是来收租的,而是来找替罪羊的!”
“什么替罪羊?”冥古法师震惊道。
于尽帆眼见着瞒不过了,只得说“上次两位殿下遇袭之事后,师父便紧急传信于我,让我在山下找几个人作为两位殿下遇袭的凶手。”
一听这话,冥古法师满眼震惊,另一年轻法师更是直接出言斥责于尽帆“一派胡言!我铖悦师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我收到了师父的亲笔信,这是几日前他传给我的信,师父的字迹我也还是认得的,而且信中灌注的真气也分明是师父所有。”
如今人已经死了,这封由他收藏的师父亲笔信便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说不定瞒着,反而只会让师父的死更加不得解开。
说话间,于尽帆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折叠整齐的密信递给自己这位师伯。
冥古才只是接触到那密信便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真气流动,这真气分明十分熟悉。
而展开密信便见其上有一团跳动的水墨正如巨型蝌蚪一般游曳,于尽帆随后只凝诀念了一句定,而那水墨在口诀过后便晕散开来,只缓缓行成一个个字眼跳跃于纸上,这是法师们特有的密信,也是为防有人在传递过程中将信落入他人手中致使信件内容泄露所采用的一种手段,一般来说解开这团水墨的口令一般只有写信人和收信人知道。故而若是没有口令,寻常人即便看到这团水墨,除了能毁掉信件,其他能做的却也是徒劳。
这也是为什么于尽帆能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这封信就是自己师父写给自己的了。
吾徒尽帆,收此信后且替为师前往陈家村走一遭,可挑选三人为两位殿下遇袭之事顶替。此事事关法发寺百年基业,切不可走漏风声,泄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