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接过去的事时候,只顺便看了一眼,那是一张人债两消的声明书。
看到那张纸条,絮絮只觉十分惊喜,这样的声明,当然足够传唤法发寺的人过来了。
虽然上面并没有具体说是因为什么事,然而这上面的日期却正是太子他们出事时的那个日期。
而且这上面还签了法发寺于尽帆的签名。
絮絮先是将这张纸条给太子过了目,随后在太子的授权下,絮絮又将这张纸条交给了知县。
这次那知县看到那纸条,一时也坐不住了,不过倒不是因为他参与了什么,而纯粹只是因为他没想到法发寺居然也牵连其中。
不过现在太子在前厅守着,他也只能派人去请法发寺的法师了。
众人此时只在堂上等了一阵,大家原本以为那法发寺的法师必然要等上许久才会过来。
不想从衙役去请人,再到那于尽帆过来时,也不过才用了半柱香的时间。
后来絮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于尽帆一直没有回法发寺,而是逗留在这县衙附近。
如此是以衙役们也早早便找到了他。
此时那于尽帆穿着银丝鲛纱的道袍,虽然容貌平平,不过因为法发寺的衣衫十分素雅,如此倒也衬得此人尚有几分道骨仙风。
此人一看就是见惯了大场面,见了知县也不曾下跪,他只朝上首的知县拱了拱手道“不知大人此番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知县指了指下首的三个人随后问道“你见过这三个人吗?”
于尽帆看着他们时,虽然有半刻愕然,但很快这丝情绪便被他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起来。
他低声道“当然知道,他们三人不就是差点袭击了两位殿下的陈家村村民吗?”
知县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但如今,经过太子跟太子身边这位姑娘证实,此事与他们其实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也只是这次事件的替罪羊罢了。”
“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于尽帆在此时反而充傻装愣起来。”
知县只低声道“难道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他们说这次事件是你让他们来当替罪羊的,我只想知道你们法发寺难道也参与到了这种事情里来了?”
“什么替罪羊,大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况且我能拿什么威胁他们,这可是死罪啊,难道还有什么比命更贵重的?”于尽帆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作为,只继续狡辩道。
那知县只得拿出那几张欠条给他看“这个是你们的欠条吧?陈家村里长陈由安说你们利用之前天灾人祸欠下的债务来逼迫他们成为此次两位殿下遇袭事件的替罪羊。”
于尽帆接过去看了一眼,随后他低声道“这的确是我们的欠条不假,但我绝不承认我有让他们做什么替罪羊的打算。更况且两位殿下受伤时,我们根本不在那处,这事也非我们所为,我们何必要替所谓真正凶手找什么替罪羊?”
于尽帆说的信誓旦旦,便连一直只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太子也不禁弯了弯嘴角,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她看向絮絮,只示意絮絮将他们之前的那张人债两消的声明条子给于尽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