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县也正要再拍惊堂木,走下一个环节的过场。
不想此时絮絮却走了出来,她只朝着上首的知县拱了拱手道“大人,我有一些疑惑,能否与堂下之人进行探讨。”
那知县这才想起这里还有旁听之人。
他闻言自然点了点头“姑娘但说无妨。”
得了知县的肯定答复,絮絮便朝那三人走近了些,这三人之中有一名老者,两名青年。刚才能顺畅答话的正是其中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听他的话意他似乎还是主谋,只想着将最重的刑罚都归在自己身上。
絮絮避开那老者,只反而对着老者左边那个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青年问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吗?”
老者淡然道“我说的自然是实话。”
絮絮看了老者一眼,随后低声道“老丈,我没有问您,请你不要越俎代庖,在我问您时您再回答我好吗?”
老者有些担忧的看向青年,随后低声道“大人,这陈禹小时候受过惊吓,如今已是个傻子,也回答不了什么复杂的问题。”
絮絮闻言,只看向另一名青年道“那他呢。能问吗?”
老丈看向絮絮指着的陈敬安,随后低声道“嗯。”
见此,絮絮只走向陈敬安,那叫陈敬安的青年虽然也趴伏在地上,但情绪显然比陈禹镇定许多。
絮絮还没开口发问,他便已经开始回答“他说的都是真的。”
絮絮却没有看他,反而只看向知县,随后扬声问道“昨日两位殿下将去法发寺拜访之事,大人想必也有所耳闻吧?”
那知县没想到絮絮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愣了愣,随后低声答道“是,下官知道此事后,为了不至于失礼,当时连夜便通知了法发寺的法师。”
“哦,不知法发寺为此做了什么准备?”絮絮问道。
那知县此时倒是有些支吾了“下官也不知。”
絮絮闻言只看向堂下郑家村的人,随后她走到那名面部瘫痪,拄着拐杖的老者面前问道“老丈,我能问您,您刚才对那位老丈说,那人都跟我们说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那人是谁?又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那堂上跪着的陈由安只咳嗽了几声。
面瘫老者颇为困难“就是……就是……”
不过郑家村的人可不会配合那陈由安,老者身旁的青年见状只主动代答道“我爹说的应该是法发寺的人,法发寺的人昨日夜里便通知了我们村,说是明日征用道路,迎接贵人。我们村通知了,他们村应该也通知了才是,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蠢。”
听到青年说的话,那陈由安顿时面色一白。
絮絮同那青年道了谢,这才重新走到陈由安身边道“老丈,据我所知,您还是陈家村的乡贤,想来法发寺的人应该也与您说过此事吧。”
絮絮的提问,他哪里敢回答,他若是答了,这事可就不是他们三个人能抵命解决得了的。
他踌躇许久“我……我不记得了,老头子年纪大了。”
“哦?我看您思路敏捷,身体康健,实在不像是记性不好的人啊。而且这样重大的事,您确定您能忘记?”絮絮蹲下身子直视着他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