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的脸色明显十分尴尬,而且她显然也并不想知道金贯过的好不好。
但妇人却没瞧出这份尴尬,还说要去取信给南荞看。
南荞似乎终于忍耐到极限,随后高声道一句“金大娘!”
那老妇回身疑惑的看向南荞,南荞看着对方,终于还是软了口气道“信的内容我听你说了就可以了,这三位外客有事找您商量,您还是先招待他们吧。”
老妇听了南荞这话,这才同絮絮三人道“你们看,我就是看到贯儿媳妇一时高兴糊涂了,我这儿媳妇人是真好啊,她看我老婆子没什么行动力,每周都来给我送吃的。”
这妇人一边当着外人的面夸着南荞,一边又看了看南荞的脸色。
南荞却是干脆不看她了。
这南荞显然对银钥是有几分好感的,只可惜银钥显然也不怎么领情,只附和那老婆子道“大娘,您有福气啊,能有这么个好媳妇。”
那老婆子一听人夸自己儿媳妇,当即跟夸了她似的,脸上笑得跟朵开放的菊花一般。
好在银钥的本意也不是真要膈应南荞,在迎合几句后,他便主动把话题往金贯身上扯了去。
那妇人对于自己那唯一的儿子金贯自然十分自豪,只将自己那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银钥通篇没什么重点,仿佛只是寻常与人聊天,然而只要他有心讨好,不管是谁,似乎都能与他聊的十分合拍。
二人寒暄一阵后,银钥便已经从那妇人口中套出了一些基本信息,比如在整个四月她都没有生过病,所以也就不存在金贯那一句他娘病危的请假理由了。
随后银钥又于不起眼处聊起重点的一句“说起来四月二十六号那天放了半天假,不知金大人可曾回来看过您?”
这阿婆先是一愣,随后立马笑应道“那是自然,我儿每次放假都会回来看我。”
听了这话,银钥只是微微一笑,也没反驳,随后几人又寒暄了一阵。银钥便起身告辞了。
除了絮絮还有绛奉两人知道银钥问的是什么,另外两人显然还不知道银钥问的重点在哪里。
那妇人只当是与家中来客寒暄,如今客要走了,她自然相送。
南荞却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一直到离开,她也没把话问出口,直到一行人出了金大娘的屋子,她才忍不住开口提醒银钥道“银公子不是有事要找金大娘吗?”
“嗯,我要问的都问完了,她也如实回答我了。”银钥笑得十分和气。
南荞却是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道“她可没全说实话,四月二十六号,金贯根本就没有回来看过她。”
银钥笑问道“你怎么知道?”
南荞却是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银钥的视线“还能怎么知道,这事你问村子里其他人也比问她靠谱。”
银钥自然知道老妇是说了谎的,毕竟金贯请假的理由是老娘病危,然而这位金老大娘除了眼睛不太好使以外,身子看起来还十分康健,她自己也说了自己近期没有生病,所以两件事根本对不上号。
之后银钥又在请假跟放假两件事上设了言语陷阱。金大娘没有反驳他言语上的错误,故而他对于结果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