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药丸,不过是在破罐子破摔罢了,他虽能解除相应的毒性,却也可能加速毒发。”余亦舟低声道。
“所以是死魂带过来的毒吗?”絮絮小声问道。
余亦舟点了点头,絮絮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番计较。
或许她能找王婆问问情况,毕竟王婆虽是在他们这小山村里居住,可于巫医术法一道显然颇有心得研究。
不过现下同余亦舟说这些,他必然不会允许自己单独去找王婆,而如今正是修补边境的关键时期,他也没时间离开,或许不如先给王婆去一封信,问问她这个能不能治,若是不能,她便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也免教他空欢喜一场。若是能,待这次行动结束后,她再同他一起去找王婆也好。
絮絮想到此处,倒也绝口不提王婆了。
此时两人虽处在一室,却各存心思。
絮絮是个想到什么便决定去做的人,故而她也不与余亦舟多说什么。
而余亦舟在状况好过一阵以后,便起身下榻,絮絮也不能让他休息,便只能随他去了。
待余亦舟一离开,絮絮便给王婆去了信。
信写好之后,絮絮便将那信件折成了一只纸鹤,随后她化了一股灵气于那纸鹤身上,不久纸鹤便像是有了生命,竟栩栩如生起来。
絮絮走到营房外头,只小声对那活过来的纸鹤道“去鹿鸣村找王婆。”
纸鹤像是能听懂絮絮的言语,竟真的飞向了半空中。
……
西海郊野处的水藻林里,一群鲛人正在那水藻林里叉着游鱼。
他们的筐篓里已经装了满满的鱼却也没有休息的时候。毕竟他们要准备营中人的饭食。
他们一边忙着叉鱼一边说着最近的八卦。
“你听说了吗?今日那滕家大小姐又去大殿下那里嫌殷勤了,据说是哭着出来的。”
“她干嘛这么想不开,非得找大殿下不可。”另一鲛人听了这八卦只一言难尽道。
那说八卦的鲛人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大殿下怎么了?大殿下可是咱们鲛人族的第一美男,好看着呢,大殿下又不摆架子,且能文能武,可不像某位太子一样整天不学无术。”
“我也没说大殿下不好,我只是叹他蓝颜薄命,我也听说大殿下今日可要病发了。”
说到这事,两鲛人倒是一致的叹了口气。
随后他们也不再闲聊,只继续叉鱼。
而在此时,一只白色的飞鸟,突然如游鱼一般掠过水藻林。
“诶!你看那是什么?倒是稀奇!要不咱们把他叉下来给大殿下补身子吧。”
“好啊。”
这两人说干就干,只追着那飞鸟,上去就是一叉子。待叉上那飞鸟后,飞鸟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而且一落到人手心里,那飞鸟就成了一张纸鹤。
“靠!居然是一张纸,谁耍老子!”
两人只当是被耍了。正要泄愤将那纸鹤撕碎,不想此时那姚管事却是眼尖,正恰好看到那纸鹤。
虽然他们鲛人一族不用这种东西传递消息,但姚管事到底见多识广,一眼看到那纸鹤便知道是有人在传递信件。
他连忙阻止那两人,只当是这营中有奸细,他也不敢拆开信件,只将信送去了主帅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