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平夫人,我可记得你不是司刑台的官员吧?怎么?这事也能由你审?”齐国公又阴阳怪气道。
“婉云也算是我侄女,我关心她,难道也有错?还是说国公心虚。”瑾平夫人亦是争锋相对道。
这话只将齐国公堵了回去,齐子礼此时却也坐不住了,只能起身道“这事瑾平夫人若是想知道,还是由我来说吧!”
由他说,那还不是由他天花乱坠。
“不必了,我就想问问婉云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瑾平夫人毫不客气的拒绝道。
说完这话,她只将视线落在王婉云身上,她含义模糊道“你同我说实话,这可不仅仅关系着你,还关系着你夫君。”
王婉云此时也不知如今是什么情形,被瑾平夫人连吓带威胁的,只能将她所知的情形和盘托出。
“那个狐媚的南疆女人似乎是叫暮葛,是鱼水阁的舞娘,子礼很喜欢她,两人在未与我定亲时,便时常见面。后来与我定亲后,他仍与她时常见面。我见不得那暮葛与我未来的夫君纠缠在一起,便想摆平她,但那女人实在是软硬不吃,收了我的钱财,却还不肯与我夫君划清干系!我每次找她理论。她都说什么是我夫君自己来见她的,她又有什么办法!你说气不气人。”
众人原本想听王婉云说出一桩秘密劲爆的大新闻,不想却原来是这争风吃醋之事。
瑾平亦是不想再听了,正要让她不必再说了,但那王婉云却是收不住嘴了“她既然这么不要脸,我当然要闹!可是我有回去闹她时,却听她居然想利用我夫君谋害帝君。这女人原来是南疆来的奸细!瑾平夫人你可一定要将她抓出来,这一切一定是那女人的唆使。”
瑾平夫人虽然并不知道谁是暮葛,但总觉得这女子只怕就在刚刚那几名偷袭帝君的南疆女子之中。
她想了想,随后只让侍卫将那几名南疆杀手的尸体抬了过来,她冷声问王婉云道“这里可有你说的暮葛?”
王婉云顺着瑾平夫人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后竟真指认出了一具尸体“是她!这就是暮葛。”
瑾平夫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女子穿着一身轻纱霓裳。
瑾平夫人的目光投向那女子,随后又看向齐子礼,她也不再多问。
王婉云却还在道“这事跟子礼肯定没关系,都是些女人的错。”
瑾平夫人冷冷道“真的没关系吗?国公府的嫡子却与一个南疆奸细来往,明知她是奸细,对帝君不利,他竟还在知道帝君会入府的情形下,安排让她入府。”
齐国公见自家门路被断,只双膝一软“谁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这药不是我们下的,我们齐家对殿下一片忠心,怎么可能做下这种事。”
“你们的心是忠是奸,口说无凭!一切自有司刑台的官员受理!况且就算不是你们做的,其心亦可诛!毕竟今日这宴会是你们国公府安排的,而这舞女也是你们国公府请的。你跟我说忠?你忠的是谁?”瑾平少有的咄咄逼人,原本清丽的容颜,更有几分凌厉之气。
此后一行人只等着司刑台的人过来,此次宴会所来之人都是达官显贵,而且人数不少,自然不适合将人全数押回司刑台,故而除了齐家,更多人只在齐府做了脱罪证明,便各自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