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将至,宫中上下并无多少人上心那个已经去世的淑贵妃,这么多年的隐居,早已被大多数人遗忘在脑后。
皇城中已经开始张灯结彩,身为皇城中最繁华富丽的皇宫,自然也是早早的开始准备。
般惜年这会儿正在殿中耐无聊赖的听着除夕夜的宫宴事宜,心里却是盘算着另外的事情,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苍叶了吧?还有几日便是除夕夜,要不要那晚去找苍叶?
“公主?”
“嗯?”般惜年终于是被司琴的声音唤了回来,大大的杏眼里一片迷茫,“说完了?”
司琴无奈的点点头,“奴婢早就说完了。”
“嗯,那好吧。”般惜年不甚在意,反正到时候司琴也定是在身边候着,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
“公主方才在想些什么?”司琴问道,那最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没什么,这不是要到年节嘛,喜气洋洋的多好。”
看着一脸笑意的般惜年,司琴也笑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那奴婢先去制衣局将东西领回来。”
“去吧去吧。”
十二月的天,不算太冷,可若是风刮在脸上,也是几分俏寒。
将军府中平日都是一片肃穆,人丁也稀少,这会儿要到年节,管家特地找了好几个短工,将府中细细的打扫了一边,顺便挂上红灯贴上对联,将平日的冷清都驱散不少。
苍叶窝在书房中,将刚写好的信笺封好,招来暗卫将书信传了出去。
“将军,门外一味自称若轻的姑娘求见。”管家在门口询问着苍叶的意思。本来管家是不想来通报的,自苍叶回来后,多的是上门求见的姑娘,只是那若轻姑娘礼数有加,多番说辞,他这才进来问问将军的意思。
若轻?
“让她进来。”
“唉...好。”管家应了声,去将人迎了进来。
苍叶到大厅时,若轻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
“苍大哥...”若轻见苍叶进来,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袭烟青色长裙,越发寸得她身形窈窕,明眸皓齿,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
苍叶点点头,“若轻。”
“你怎么过来了?”
若轻是老将军雍奎的二女儿,老将军告老还乡以后,便退居在莲城。自苍叶来到老将军门下,便与若轻相识,如今已经十载有余,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若轻抿了抿嘴角,笑得腼腆,“父亲说你一个人在这边过年节,让我过来看看。”
提起老将军,苍叶的眼中少见得染上几分暖色,“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老将军征战多年,即便骨子硬朗,难免留下几分病根,是不是发作,也是难受得紧。
若轻笑开了些,嘴角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父亲一切都好,就是不放心你。”
看了眼若轻,脸上带着些赶路的疲惫,苍叶也放柔了声音,“你先去休息吧。”
若轻低头应了声,招呼着带来的小丫鬟跟着管家去了客房。
“小姐,公子还是心疼你的。”怜儿凑在若轻的耳边轻声说道。
若轻看了前面带路的管家的背影,对着怜儿做了噤声的动作。她当然知道苍叶仍是心疼她的,不说看着她父亲的面子,即便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也当思如此。
只是,在听到他要迎娶公主的时候,仍是一阵心惊肉跳,左右哀求着雍奎让她来皇城亲眼看看。
还好,她没有来晚,即便是有了与公主的婚约,他也仍是关心着他,她也仍占据着他的心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