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第一次见面好激动,来么么哒。木炭里的暗火
燃烧时悄无声息
700度的高温
灼烧出内心最真实的恐惧
一份来自烈火中的信
撕开人前最虚伪的面具
——by:简·奥古斯丁·落秀芬
只不过当天晚上她想装作无事,却没想到杨文珍先醒来,不得不伪造金毛丢失,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里出现了致命裂缝。
同样铁证如山的,是在龙道浴室下水道里发现大量堵塞管道的头发,以及指纹没处理干净的剪刀。
荣佳说,她从小到大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争强,做最好,不认输。
直到今日,她依旧没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错。
这起案件果真在承诺的24小时内完美破获,大功告成后,人来人往的会议室瞬间空旷了下来。
许瞳在一张张地清理桌子上的文件,正收拾到一半就听见外面的闹嚷。她透过门缝能看见两个穿着比较老旧的人正不管不顾往里边冲,警卫拦了几次都拦不住,大家表情都有点憋火。
江源捂额头:“怎么又是他们?”
许瞳猜:“是不是刘蓓丽的父母?”
还真是,只是却没想到他们两个是闹着想要撤销这起案件的立案。
荒诞的要求肯定不予理睬,后来才知道,荣佳的父母想拿一百万来私了,正中了对方的心思。
然而犯罪铁证在那里,应受到的惩罚也摆在面前,法不容私。
许瞳听了之后,对着满桌子的文件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今儿大家就爱咋咋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再整装待发!”
天光破晓,案子破了,疲惫席卷而来。
“这真是!”
江源忽然一声大吼,刘哥摸脑袋:“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刘蓓丽的30万去向查到了,经侦那边说是直接丢给一家希望小学。校方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做的。说那天打开大门发现一口袋钱和一张纸条,纸条也挺像刘蓓丽的风格,总共三字,随便花。”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优等”,也没有彻底的“差等”。学生眼里的小太妹,老师眼里的差等生,看来并不是所有行为都是反面的。
至少,刘蓓丽生在一个残缺的家庭,对那些残缺家庭的儿童们,深有共鸣。
“手上没事的今天都可以回去休息,报告和一些文字材料,等盛浅予回来她来处理,到时候江源协作。”
江源嘿嘿笑:“头儿,我来就行。”
“这起案件是队里的事,谁都应该来参与。”霍廷琛说完后转身离开,寻找那一道身影。
许瞳在值班室垫脚探头:“伞回来了吗?”
警卫孙叔帮着找了一圈后摇头:“没有。”
她在原地站了会,背影有些失落,继而不放弃地形容了下伞的具体细节,打印出来后,将寻物启事贴在了公示栏边。
外边依旧在下雨,早上7点多的天黑压压的一篇。许瞳翻开手机搜索sab,刷出来的每一把都和之前的对不上号。
“sab的雨伞最贵的售价为460英镑,如果是定制款的话,上不封顶。”
她想起底部手工雕刻的花体字母后再看了眼存款,心里越发没底。
“我送你。”
一把伞撑在头顶,许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屋檐边上。
“我坐地铁就行,现在早高峰,你送我来不及后边的会议。”
男人捏紧伞柄:“那我送你到地铁口,那里还痛吗?”
“两步路,真的不用。”许瞳把伞往他身边推了下,捏紧包冲进了小雨里,继而回头:“不痛了。”
霍廷琛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依旧静静地站着。
地铁离单位确实不远,她走在人行天桥时忍不住停下捂着肋骨处。
眼前的城市熟悉又陌生,雾霾让天空在整个冬天都是灰暗的,一点也不像记忆中蓝天白云的s市了。
不远处市政施工,吊车上的人冒雨将一串串红灯笼往路灯上挂,新年的音乐才像是涨了翅膀,飞入她的耳里。
啊,原来新年将至。
有的家庭在团聚,有的家庭却在注定留下了遗憾。
许瞳前脚刚踏进地铁口,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男人低头站在那里看时间。他转动腕表的样子很专注,睫毛在挺直鼻梁上投下一道暗影。
她瞬间捏紧包带,隔着五米的距离,静静看着他,他的驼色围巾,他的休闲大衣,以及他的高邦卡其色靴。
程野抬头,视线在人群中锁定了许瞳后挑眉,露着白牙:“啊,挺巧啊。”
五米变成三米,继而隔着一米的距离。许瞳站得很直,宛如汇报工作:“挺巧。”
“原来你在这乘地铁。”程野往后指了下,许瞳这才看见原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个单边的酒窝。
成熟男人的温柔。
两人在地铁门口傻站了会,程野压着内心的波澜,从许瞳的眼看向她的鬓角。
那些可爱的浅浅绒发被湿气沾染,贴在了脸颊上,他下意识抬手撑在她头顶。
“你过来点,这边没有雨。”
说起雨就想起那把丢失的伞,许瞳很认真地向眼前这个男人道歉:“对不起,你借给我的那把伞暂时找不到了。我已经贴了寻物启事,如果实在找不回来——”
“当时给你,就没想过要收回来。”程野洒脱地笑了下:“不然肯定会想办法要你的电话号码,虽然很想,但是怕你觉得我这个人轻浮。”
许瞳顿了顿,不经意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礼貌答谢:“能把型号给我吗?我再买一把还给你。”
“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的话……”程野放慢语速,见许瞳抬头听得认真,那双清透的眼睛就这么认真地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个。
周围的喧哗全成了背景音。
“我能做点什么?”
程野摸了摸大衣口袋:“那就推荐哪家的饺子好吃吧。”
许瞳这下真的愣住了。
“我是外地人,”程野说话时,声音是从胸腔共鸣出来的,沉稳中透着一股子韵味。许瞳生在南方长在南方,自然听得出他不是本地尾调呢喃的风格。
“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总想吃点饺子,不行面也可以,你有没有店推荐的?”
许瞳捂了下肚子,想起那一层油泼辣子的香味,忽然就饿了。同样也是一个人过年,她忽然有点感同身受。
“有家面不错,就在这附近不远,我带你去。”
程野咧嘴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人却毫不客气地跟了上去。
他为什么在这里,许瞳没有多问。男人先是走在她身边,后来略微领先一小步,最后在一家自助暖柜前停下。他投币买了两瓶热饮,一瓶地给了她。
恰好,温热的液体入喉,许瞳真渴了。
面馆真的就在这附近,店面很小,味道却很棒。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没位置了,不少人只坐了跟小板凳,甚至还有端着碗在路边蹲着吃。
当程野出现在面馆前,许瞳这才发现精致的人和简陋的店铺,两者连画风都不一样。
“这里条件有限,要不再换一家?”
“不用,”男人似乎饶有兴致,看着老板从热气腾腾的锅里捞出面条,再浇上一层油泼辣子:“越这样的地方口味越值得期待。”
恰好有一桌人走了,程野过去熟练地将碗放在边上,用卫生纸将她面前的擦干净,才开始擦自己的。
许瞳静静地看了会,老板吆喝:“小妹儿一两豌炸,这个帅哥吃撒子呐?”
重庆老板,重庆口音。
程野点得熟练:“三两小面,加牛肉。”
许瞳把筷子递给他:“你吃重庆小面?”
“前些年的时候去过那里,”程野将一次性筷子掰开,挂掉周围的毛刺后递回去:“解放碑,朝天门,还有白鹤梁的水下博物馆。”
话题一打开,似乎就多了起来。
许瞳以为和一个陌生人第一次吃饭会很尴尬,却没有。
他似乎走过很多地方,国内的国外的,覆盖了所有的大洲和大洋。那些风景,那些人文风俗,他简单的三言两语,却在她眼前构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许瞳记得父亲说过一句话。
一个人的眼见,决定了他的阅历,而一个人的阅历,决定了他的涵养,一个人的涵养,注定了他的魅力。
这个男人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抓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这顿饭吃得相当愉快,程野夙愿满足,万里长征跨出第一步:“谢谢你。”
许瞳摇头:“是我应该谢谢你。”
见男人挑眉,她却没有继续解释,职业守则。
若不是在程野车上听见那道节目,让他们找到刘蓓丽暗恋温宇的证据。
若不是他那句“你对这里熟吗?我开导航”,让人恍然推断凶手对那片范围的熟悉度。
许瞳想,大概有些线索上,他们不会处理得那么快。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内心了然,表面不露声张。
“我送你。”
吃完饭,程野自然不想错过好机会。许瞳原本想拒绝,可温饱问题一解决,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疲惫。
似乎没什么精力再去挤几十分钟的早高峰地铁了。
没过多久,一辆崭新的牧马人停在眼前,还没上牌号。程野按下车窗,许瞳才意识到这是他的车。
车身有些高,许瞳上去的瞬间停了片刻,坐下的时候刚要拉安全带,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程野将安全带从她背后绕过,插.进了插销里。他开了一会后状若随口的问:“右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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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的雨还在下,男人站在车外,耳边是雨刮器来回晃动的声音。
许瞳在后排放下衣服,擦了药的下肋骨有种灼烧的火辣感。
确实感觉比之前的药有效果。
医药箱,各类药品,干净整洁的棉纱布。食指划过那一排小药品,所有东西应有尽有,却并不像只是做做样子。
他究竟是什么人,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