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听到这话墨子痕微微一愣,只是心中不祥预感却越发重,来到客厅便看到一位公公模样的人站在不远处。
“恭喜墨将军贺喜墨将军得偿所愿,”听到这话墨子痕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情得偿所愿了?
很快就听到这公公宣圣旨,这圣旨无非就是说,邵青衣跟墨子痕二人关系不和性格不和,特求皇上赐和离,而当他听到这一切后。
连下面那赐夏清雪为妻的话,也半句听不到,“公公错了,本将军没有要和离,”他怎么可能要和离,怎么可能?
“将军莫不是忘记了,前些日子将军在宫门外跪了真正两天两夜才求来的,”听到这话墨子痕脑袋轰了一声,身子都在摇晃了。
“青衣……邵青衣算你恨,我不同意,这和离我不同意,”墨子痕仿佛在发疯一般的怒言道,公公对于这一点皱了皱眉头。
“将军事已成定局,无论当日将军是不是鬼迷心窍才要和离,此刻邵小姐便不是墨夫人了,”听到这话墨子痕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倒退在那椅子上。
“墨子痕你可知道,有些人错了就错了,来生不做墨家鬼,只做邵家人,”这是当年对方死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邵青衣……”一想到这一句话拼命的就往这墨家大门跑去,当骑马来到这邵家时,却听到这邵家一片哀嚎。
“夫人小姐已经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啊,”闯入邵家后,墨子痕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邵青衣死了,邵青衣当真死了。
“我不相信,你们是不是将青衣藏起来了?你们将青衣还回来,”说着便往不远处跑去,那房间他前一秒还住着,此刻在进去却发现房间内充满了血腥味。
“青衣……”看着床榻上毫无气息的女子,墨子痕整个人都傻了,整个人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神情显得有些疯癫,“青衣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不是答应要跟我去看兰花,你不是说了要看孩子出生,难道你不要我们了?”
墨子痕语气有着吞咽,看着那对方那毫无声息的人儿,心揪着疼,“青衣我不许,你可以重新活一次,也可以活第二次,青衣醒过来醒过来,”
疯狂一样摇动着邵青衣,进门的邵老夫人一看到这一幕,连忙便跑过去,一把推开这墨子痕,“你别碰我女儿,你给我滚出去,我女儿跟你早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当日你说要和离,我们也答应了,此刻你还想怎么样?”
邵老夫人神情愤怒,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走的轻巧,尤其是听到对方说的话,神情更加是带着无尽的怨恨,“墨子痕我家青衣可有对不起你?你可知道青衣最后说了什么?”
墨子痕抬起头看向这邵老夫人,邵老夫人搂着自己的女儿,哭声而道,“青衣宁为做邵家鬼,也不愿为墨家人!”
“你告诉我,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你对青衣做了什么?才会让青衣如此伤痛欲绝,墨子痕你可有心吗?当年青衣为嫁你,跟我们闹翻,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成为了一名农妇,为了怕你心中有疙瘩,就算我们暗中要帮助她也拒绝,就要跟你同甘共苦,你走了五年,青衣独自一个人交到你小妹照顾你母亲,”
“你可知道有一次你小妹大病,是青衣深夜抱着她去求别人,哪一天冰天雪地就为了你那小妹,我的青衣对人下跪了,青衣何等高傲却为了你这男人而下跪,可你那?你为青衣做了什么?所有人都言青衣好命,成为了将军夫人,只是我家青衣若眷恋权势,当初就不会下嫁给你这一无所有之人,我可怜的青衣……”
“我……”墨子痕听到这一切,神情迷茫又悔恨,他从来看到的都是青衣表面,“青衣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青衣你告诉我……”
“将军容许奴婢说一句,你口中的原谅是什么?错便是错!小姐让奴婢告诉将军一句,生生世世永生永生在不相见,你能逼出小姐说出这些话来,你认为一句对不起便可以接过吗?小姐说了奈何桥一过再见便是陌生人,”
“我不许,我不许青衣是我妻子,就算死也是墨家人,”墨子痕神情突然疯狂了起来,直接便去抢邵青衣的尸体,而此刻这一旁进来的邵青衣一看到顿时勃然大怒。
“墨子痕你欺人太甚,我小妹你要和离就和离,此刻她死了你也不放过,你欺人太甚,”邵青衣一把挡在这墨子痕道。
“那不是我,我从未曾想过要和离,邵青衣你好恨,对我温柔似水,背地里却早已经想好了一切,邵青衣你说我恨,你却比我恨百倍千倍,邵青衣你不想做墨家鬼,那本将军骗要你做,而且还是生生世世都做,”
说着便出手抢人,邵老夫人则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不过因为邵青阳跟对方打的厉害,所以这邵老夫人也被扶到一旁,而邵青衣则是一个人躺在那冰冷的床榻上。
墨子痕此刻那心疼的厉害,眸子都在滴血了,“邵青阳你让开,青衣今日我一定要带回,她是我妻,是我墨子痕的妻子,我不用想她自以为是的离开,她是我妻子,”
此刻这墨子痕的模样,就算邵青阳也吓了一跳,这男人怎么看也不像对自己妹妹无情,只是妹妹断气那时,所流露出的解脱与对墨家的厌恶却半点不假。
二人打的昏天暗地,却想不到房间内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势越发凶猛,邵青阳跟墨子痕见此,都欲将邵青衣尸体捞出,却想不到悬梁落下轰了一声房间在一瞬间倒塌。
二人若不是闪躲几声,恐怕下一秒就会死在其中,风中仿佛传来了那哀怨的诗歌,“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慈母在堂,不能供养,绮罗弦管,从此永休。征痛黄泉,皆君所致,墨君墨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哀怨诗歌飘荡在空中,是那般的恨,是那般的怨,仿佛在滴血吞心一般蚀骨的恨,墨子痕听到这一切,发疯的笑了,“我竟不知你恨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