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依旧泰然自若地,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回望白语晴一眼,好像是在说“不然你以为能这么顺利地就进罗府啊?”的样子。
这下子白语晴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之前于子延说成败在于度安的意愿。敢情这位六太太是人家的亲姨妈啊!
“你看看,好好的非把人家弄哭!度安,小心讨不到老婆哦!”李太太见势就扯着嗓门指责度安。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度安说着连忙伸手扶着六太太往旁边的摇椅上坐了下来,安慰道:“我这也不是怕您伤心嘛?我妈还叮嘱我千万别说这事,就怕你强颜欢笑嘛!”
“知道你还!”六太太一听这暖人心脾的话就立马破涕为笑,轻轻敲了安安一脑瓜子。
“是,是我错了。还请姨妈见谅!侄子在这给您赔礼道歉了!”度安鬼灵精怪地做起了跪拜礼,直惹得六太太和几位太太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六太太拉长尾音还是狐疑地看向白语晴说:“一般的朋友能这么好,答应你来陪我这么个闲老太婆打牌?”
这话一语双关。不仅还在怀疑“女朋友”的身份,而且也是在试探白语晴的来历。闻言,她便度安附身般,嘴涂蜜饯开口道:“六太太长得貌若天仙似的,又这么年轻。哪里是老太婆啊!”
话落,六太太的眼就像点了盏明灯在里面,一下子,都在心里有了谱:“这小嘴怎么和你一般的甜啊?!”说着站起来走到了白语晴的面前:“你是叫廉仪对吧。”
“是的,清廉的廉,单名仪,单人旁一个仁义的义。”
“哦……是个好名字。家里都做些什么啊?”
“父亲只是做些小本生意,怎么能和在座的各位太太比呢。”
白语晴就像进宫面见皇帝一样,字字说得小心翼翼的。脑中浮现出于子延的叮嘱“这个六太太的性格阴晴不定,是个唯我独尊的人。你言行可要千般小心,不要让人生疑!”
“这样啊……”六太太的眼睛有点暗淡下来,却突然落在了白语晴身上的披肩上:“这件披肩样式很别致啊,哪里买的?”
“这个是……”
“廉仪留过学,读设计的。这是她自己做的!”话还未脱口,度安已经插了过来。
“哦?”六太太眼前一亮:“你还有这本事?”
“没,”白语晴尴尬一笑:“是度安言重了。我只是闲来无事,在家瞎捣鼓罢了。”
“什么呀!这样式真的还真好看啊!”见六太太这么在意,几位太太轰地就围了过来,将白语晴团团包围。伸手摸起了那件披肩。
“真漂亮啊!”
“六太太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回去再做一件,改天叫度安送过来便是了。”
“真的?”六太太一个惊喜,毫不客气道:“那可就麻烦你了。”
“哎呦,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情愿似的!”金太太有点不大高兴了,语气里透着羡慕妒忌。
白语晴嘴角一记暗笑,掐着她这句酸溜溜的话回道:“各位太太如果都喜欢的话,廉仪也都为各位都做一件,只怕会晚于六太太。”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几位太太脸上像开了花一般,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