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光以后。两人才大摇大摆进入林荫米店,米店的老板叫陈初,三刀经常来这里买米,也混得熟了。
此刻陈初正点着银锭银票,那衙差头还没走。
衙差头手里拿着些银,满脸堆笑:“陈老板,如下次再找我们,另外还要谢谢你的盐,呵呵!”便走了。
陈初见到两人:“朱老板,周师父,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个米店来了。酒楼生意还好吧?”
现在谁都知道无盐生意肯定不好,阿发反唇相讥道:“陈老板,石家酒楼的生意自是比不上你这米店啦!你还真会说笑。”
三刀怕两者闹僵,此行来的目的是买盐,便道:“除了那卖包子油条豆浆的早餐铺子以往常一样以外,最近由于没盐,城里的大小酒楼,饭馆都不好做。所以还请陈老板帮想想办法,匀一些盐。”
陈初早料到两人的来意:“刚才你们也看见的,卖完了。再说我卖盐是方便大众的,你们酒楼耗量大,我又不是不知道,既使有,也不方便卖给你们。”
阿发一听,心里不爽,但说得还算客气:“陈老板,你不要这么说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众多单身来城里闯荡的人开的店,他们也应该算是城里的一员吧。”
陈初故作难做的状态,“这,我确实是没有哇。要么你等下次,我专门为你准备。”
阿发道:“陈老板,你出个价,我受了就是。再怎么也要匀一点给我。”
三刀也道:“我们都是老主顾了。”
“好吧,你们随我来。”陈初拗不过,带着二人进得库房,这库房空间很大,地上全是盐渣,阿发拾了一些,放到嘴里,是真盐,心道:这家伙莫不是屯集居奇,专卖高价?
“这是最后一袋了!”陈初指着地上一袋孤单的盐,大概有百来斤重。
阿发倒不是关心这盐有多重,卖多少钱,而是看到里面有十几辆的大车,地面上留有一道道车辙,“我说陈老板,你这个车是怎么弄进来的?”原来四壁看起来都是石质结构,而刚才进来的那一道门仅容两人通过,不可能是从那里进来的。
陈初一愣,随即说道:“这里有个暗门,可以直通后院,你们瞧瞧。”说罢拍拍手掌,一阵隆隆声,石壁分开了,外面正是米店的后院。
“这门一拍就自动开了,真是妙!”三刀赞道。
“有人操作的,陈老板,你说是不是?”阿发接下三刀的话。
陈初点头。
阿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连官盐都全是假的,而这陈初弄的盐却是真的,便道:“我还想请教一个问题,不知陈老板可否告诉我,以解我心中的疑惑。”
陈初谨慎的答道:“说来听听。”
三刀接口:“就是为什么你能弄到这么纯的盐?”
陈初陪笑:“这个问题关系道我们做生意的求生之道,可以不用回答么?”
阿发仔细的观察着陈初说话的表情,已猜出七八分,这盐应该不是陈初有人本事弄到或是事先屯集起来的,而是有人借他的店子出货。说不定盐荒就是那在暗处的人搞出来的。想到这里,阿发心里有了打算:“既然陈老板不愿说,我也就不打扰了。这袋盐我要了,算算看该多少钱?”
陈初巴不得两人快点走掉。自己的仓库刚才露了馅,还好阿发他们还没看出更多的破绽,是以道:“刚才你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老顾主了,今天我以什么价位卖给市民的,也就多少卖给你们。这一袋算一百斤吧,只有多,没有少。”
阿发哈哈一笑道:“多谢陈老板了。”
三刀注意到了阿发说话的眼神,自是明白这重活不可能由他来做。便扛起这盐走了出去。阿发在后面付了钱。
陈初矗立店门,后面又闪出三个人来,看着阿发两人的身影,三双眼睛都闪着狡猾的光。
三刀累了,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道:“阿发,我觉得陈初这人还真不错,你看看,这袋盐就好像是专为我们留的一样。还这么多,想来可以用上一两个月了。完全可以渡过这场难关。”
阿发神色凝重:“什么好人,我怀疑陈初这家伙是不是在给我们下套。你看看他那仓库,还有这盐的来路,刚才我就发现,那些衙差根本就不是官府派来的。是他花银子请的。”
三刀点点头:“对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阿发给了三刀一响头:“现在才觉得,为什么总是要事后才觉得呢?”
阿发又道:“还有,为什么我们去就刚好还有一袋,而且我可以看出,他是故意让给我们的。”
“难不成这盐有问题?”三刀的思路很快跟着阿发走了。
阿发道:“这倒是不见得。”
本以为阿发还要往下说,可他说完这句话又走了。三刀只好扛起追赶。心道:“今天的阿发怎么看起来不一样?”阿发的调皮的印像实在太多。三刀还有点不习惯他这种认真的模样。
回到酒楼,还是那样冷清,不过门口却冒出一个小孩的头来,是小山。见到三刀他们,便朝里面喊到:“朱婶婶,朱叔叔与三刀叔叔买盐回来啦!”
古兰听说了有盐卖的事,而阿发与三刀又不在,就已猜道他们两人肯定是去买盐了。伍良从三刀手上接下盐,打开就弄一把往嘴里入,结果被咸得直喘大气。众人都不由得一笑。笑他没吃过盐。
阿发便将买盐的经过说了。古兰觉得也有问题。为了安全起见,这些盐暂时没有拿来做菜。众人又受了几天糖水,甜食,馒头的煎熬。